“本宫要杀了你,畜生!”墨昀眸中红光闪过,周身气息暴涨,隐约红色真皮涌现,从牙缝之中轻溢出几字。“啊……”墨昀仰天长吼,周围兵将被震开去,离墨昀最近一层的兵将当即毙命。墨昀发丝散落,歪着头盯着墨北看。
“主人……主人……”小蛇察觉墨昀浮动的气息,似有残留的魔因,焦急地唤道。
墨北见墨昀如此似着魔一般,跌坐在龙椅上,对一旁黑衣人说道:“大人,快,制止他。”声音之中有不可忽视的害怕。
那黑衣男子猛然出手,一缕黑色真气包裹住墨昀,墨昀周身真气与黑色真气交缠不清:“放本宫出去……放本尊出去……”一男一女双重嗓音响起。
黑衣男子显然未料到竟会变成这样,自眉心渡出一丝黑气注入墨昀的眉心。
云清枫与北辰烨及时赶到见此,一人握住墨昀一只手腕,欲带人离去,却觉墨昀挣脱力道颈如此强劲。
“云清枫,墨昀好似变了,不是他了。”北辰烨觉人异样,抵抗着墨昀的挣力,说道。
“先离开这在说。”云清枫掌劈墨昀后颈,墨昀软下身子由着二人带走。
“来人,给朕追。”墨北见此一拍龙椅气急败坏地下令让人追捕。却被黑衣男子所拦,那男子望着墨昀离去的身影,说道:“不急,来日方长,他们还会回来的。”
城内某一处客栈,墨昀眉心紧锁躺在锦榻之上,榻边站着北辰烨与朗,还有踱步屋内的云清枫。
小蛇变化人身,自掌心源源不绝的内力传入墨昀的眉心。
“怎么样?”云清枫见人无一丝好转的迹象,出言询问道。
“主人,体内真气四窜,且有一股与之不融合的内力,雪儿正在帮助人平稳真气,炼化那股内力。”墨雪听人问道,不忘手中活计,瞧人一眼说道。
“别急,再等等,相信他。”北辰烨拍了拍云清枫的肩,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只不过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墨昀醒来。
“啊……”朗自一侧突然捂着胸口,面色转白,单膝跪地,依在榻边,大口喘息着说道:“砚,羽,我能感受到他们正在受苦。”
与此同时,皇宫禁地,竹藤密布的小木门,咯吱一声开了,走进一男子。萧条落败的院子,简陋不堪的房屋,入内便是一股腐朽之气扑鼻而来。
墨北瞧着木板之上的男子,两鬓斑白的发,坐人身侧,轻抚人发丝:“父皇,你说若是早些年将太子之位传给我,又怎会有今日的下场那?”
墨帝猛然睁开眼睛瞪着墨北说不出话来,墨北见此癫狂一笑,自袖中取出一瓷瓶,打开倒出一粒丹药,塞道墨帝的口中,随即墨帝又再次闭了眸子。
墨北歪头瞧着墨帝:“父皇,你老了,该多休息休息了,这大好的江山还有朕为你看守。”墨北自屋中挥动着衣摆,他在笑,笑得竟是那般渗人。
“只是为什么他不死,一切仇恨的根源都是他,他才是有罪之人。”墨北手掐上墨帝的脖颈,愈发用力,好似他掐的人正时墨昀。
突然墨北松开手,墨帝颈间的勒痕尽显:“不,他还不能死,我要让他瞧着他最爱的人死去。”墨北狂笑两声拂袖出了屋内。
“父皇……”墨昀周身爆开一缕红色真气,墨雪未料被震开,好在北辰烨及时结了一层结界,不然这屋子乃至整个客栈都是幸免不了的。
“噗……”墨昀趴在榻边,一口淤血涌出,以袖擦拭了唇角残留的血迹,扫视着四周,又瞧了瞧云清枫,与北辰烨,朗,墨雪等人,揉了揉额头:“这是哪?我不是在皇宫的么?父皇那?对了还有砚和羽他们正在受罪。”
“主子,你说什么,砚和羽正在受罪,难怪……难怪……”朗紧攥胸前衣襟,轻咳阵阵,坐在一侧自言自语。
“为什么在宫内,我会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在四溢,若被放出来现在的我还驾驭不了那股真气。”墨昀回想宫内之时,在瞧见父皇与砚,羽在受罪之时不可遏制的怒意,而正因这一点那股真气油然而出。
“主人,那股真气是外在渡给你的,就是那个黑衣男子,所以主人只要炼化就会无事。”墨雪听得墨昀的话语,自知那股真气从何而来,坐人身侧,语气颇为轻松,好似再说这是一件好事一般。
墨昀点点头,也不作多想。轻叹一声:“现如今整个皇城都是墨北的人,而羽的兵符也被他夺了去,还掳走砚。”墨昀重锤一记榻沿:“更可恶的就是他竟然囚禁了父皇。”
“如今宫中局势只得从长计议,一时半刻急不来。”北辰烨坐在桌边自顾自的倒了盏茶水浅酌,瞧着墨昀不清不重地一句话。
众人目光齐聚北辰烨的身上,墨昀绕是有兴趣地瞧着北辰烨:“我真的是越来越想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北辰烨轻笑一声,说道。
“昀儿,你还记得大殿之上的那个黑衣男子么,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好似和他交过手。”云清枫忆起大殿之上那男子溢出的真气,与那个人一模一样,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不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