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可以,不过再下有一条件,不知墨公子是否应允?”云清枫出言道,虽可以解毒但却有条件。这让一旁的随从摸不到头脑,这完全不是自家公子的性子,扯了扯人衣袖,压低了声音“公子……”
云清枫摆手示意无妨,未得墨昀应话,继而又道:“墨公子,何不听听再下的条件再决定也不迟。”
墨昀踱步至怪物身侧,微蹙了眉头,抬眸只瞧人一眼:“且说来听听。”
“墨公子允再下一张白纸,待时机到了在下便拿着白纸黑字应约,且无关家国大事,不伤根豪,对墨公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如何?”云清枫轻移步子近人两步,依旧是温和浅笑,让人瞧不出这笑意的几分真假,而这背后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墨昀定眸在人身上许久方别开头,只言一字“好!”既然他说对自己而言是举手之劳,那本少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殊不知今日一约,便注定这一世的情深缘浅,纠缠不清。
“爽快!”云清枫俯身蹲至怪物身侧,探息颈间,腕间,眼眸。半晌收回手:“此毒乃是赤焰国与风霖国之间,死亡森林所属的一株温热花毒,掺杂摄魂丹辅助而成,使人变异体型硕大,且神志不清,从而操控。”
云清枫从腰间取出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到怪物口中:“这个是解摄魂丹的药,花毒还需草药配置。”
“哇!哇!大家快出来,怪物让大哥哥给打倒了,大家快来看啊!”寂静的夜只听见一孩童的声音,这便是刚刚墨昀所救的男孩。
家家户户亮起了灯,一时之间恍惚白日,众人纷纷出来瞧看,议论不绝,一老者鞠着身子便要跪地拜谢,老者虽两鬓斑白,但精神干力,带着一干众人齐声言谢。
墨昀拂袖一股内力悠然而出托至膝间,托起他们的身子,淡笑浅言:“大家不必如此,这怪物虽短暂压制,但他乃是中毒所致,若想彻底根除还需熬制解药服下。”侧目瞧向云清枫:“云公子?”
云清枫得人示意开口道:“生姜三钱,茯苓三钱,白术三钱,甘草八分,还有最重要的一味药引,至亲之人的血。”
“这……这不是城西家王婆的儿子么?之前他家儿子无顾失踪。”一身型魁梧大汉,目不转睛的瞧着那怪物,两条粗心眉打成一结,样子尤为喜感。
“是,好像真是,之前看不出来现在这模样变回来几分倒是能瞧得的眉目了。”一旁接连有人附和着。
“快去请王婆来瞧瞧,还有药材,王掌柜你家不是有药材铺么,恩公方才说的药材你可记住,快些抓来熬药,咱们将他送到你的药材铺,喂起药来也是方便,我们门城有救了。”老者一一交代着,满脸难言的激动:“三位恩公请。”
少倾,一男子搀扶着花白了发的老婆婆前来药材铺,再看王婆见到那怪物,瞧清那眉目,心头倏痛,顾不得手中的拐杖,欲扑倒怪物身上,却让墨昀给拦住:“别碰!”墨昀不晓得有没有毒素可以传染,但万事小心为好。
王婆软着身子由两男子搀扶着,手掌拍着大腿,泣泪:“儿啊!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啊,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熬药!”云清枫伫立一侧淡然出声。
药材一一按钱量抓好,温火慢熬,待时候差不多,将王婆的血直接滴入药瓮之中。
一青色蝴蝶朝着墨昀飞来,再其身侧辗转纷飞。
“幻蝶,不好!”此幻蝶定是朗所化,莫不是调虎离山而遇伏。
墨昀朝云清枫拱手一礼:“此处留劳烦云公子了,再下还有要紧之事,先行一步。”
墨昀从腰侧取出一白玉瓷瓶,扔给他:“留给有用之人。后会有期”
墨昀夺门而出,翻身上马,疾风而奔。
云清枫把玩手中瓷瓶,打开瓶塞轻嗅,洗髓丹,注目墨昀离去身影,嘴角擒笑:“有趣。”
待火候已足,云清枫指尖引药汤汁水,喂入那怪物口中,见药起些作用,嘱咐王掌柜几句:“这药还需喂他七天,熬药便劳烦王掌柜了。”
云清枫将瓷瓶转交与老者:“门城有你是他们的福气,照顾好门城的老百姓,这个给真正需要的人,相信门城主不会让我失望。”
话落云清枫待着随从,闪身消失原地,独留老者门城城主垂首哑言,紧握瓷瓶,我会的。胸腔回荡三字,似是对百姓的承诺,又似是对自己的戒言。
墨昀一路疾风而行,寻朗一行众人。灌木丛中纷纷涌出众多巨蛇,遍布整条行路,身型硕大皆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一时慎人的紧。
“大家坚持一会,主子马上就到了。”朗一手持剑不断砍杀着涌来的蛇群,一面照应着兵将与赈灾物品,从而减少伤亡。
墨昀终寻得尾队踪影,打马近前,入目满满皆是巨蛇,包围整个兵队。墨昀抽出腰间软剑,注入三分内力,一路砍杀蛇身,“朗!”
“主子,你来了。”朗听得自家主子的声音,顿时精神抖擞手中剑身挥动快了几分。
墨昀端坐马背,双掌自丹田处提气,体内真气狂骤,深蓝色真气凝结于掌,向上伸张打出,一层薄罩凝结,蛇群不停的撞击着防护罩。
墨昀凝目扫视四周,众将越战越疲,而蛇群却是源源不绝地涌来。毕竟内力有限,而这防护罩怕是坚持不了太久。若再此下去决不是办法。
定睛蛇目,空洞机械,果然是有人操控。竖耳静听屏蔽打斗之声,淡淡笛音入耳。
墨昀以内力传音道:“出来!”声响彻云霄,惊得鸟叫连连。
另一侧吹笛之人明显讶异三分,转瞬却是挂上讥讽之笑。主上说,不得与你交手,而我偏不,哪怕要受罚,我也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