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曲侯爷让下官为二位小姐诊脉,不知是有何病症?”
“张太医先为我妹妹诊治吧,她方才跪了半个时辰,我见她站都站不住了。”曲清婉看和曲若舟红润粉嫩的面色,眼里都是担忧。
张太医满脸狐疑,这二小姐分明气色极好的样子,方才进来时走路也十分正常,应该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又怎么回站都站不稳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他并没有问出来,他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二小姐的膝盖现下可还疼?”张太医摸过她的脉象之后,问道。
曲若舟面色不大好,只是勉强笑道:“休息了一会儿,现下已经不疼了。”
张太医点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一罐膏药,嘱咐她日日涂抹,便不会有大碍。
接下俩他又给曲清婉把了脉,曲若舟这时可是打起了精神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张太医。
“怎么样?姐姐身体可好些了?”曲若舟长长的脖子几乎快要伸到曲清婉身边了。
“大小姐身体康健,没什么问题。”张太医从容地收起了药箱。
“怎么可能?”曲若舟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见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又忙道:“若是这样,可再好不过了!”
怕给人抓住机会,曲若舟又忙挽住曲清婉的手:
“姐姐这下便可以和父亲一起学武了,父亲一定非常高兴!”
曲清婉笑笑,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站起来向张太医道谢。
而曲老夫人看着曲若舟有些反常的表现,心中也略有疑惑。
“碧云,送张太医出去。”曲清婉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太医,悄悄地给碧云使了个眼色。
碧云会心一笑,应着去了。
曲清婉这才回到曲老夫人身边。她想了想,绝对还是得祖母暂时离开曲府一阵子,好好养病才是,这样也能防止曲若舟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惊动了祖母。
心下敲定了主意,曲清婉想着明日便去和父亲说这件事。
二人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回去了。
当天晚上,曲若舟所住的归月阁,便传来了摔破东西的声音,待三更的梆子敲过,才安生下来。
第二日,曲清婉早早地起来去找父亲。
其一,是祖母养病的事情,其二便是她要开始跟着父亲学武了。
曲侯爷昨日也见过张太医,知道了曲老夫人的情况,正好侯府在郊外也有田产,老太太在那处养病再好不过了。
曲清婉也如愿的重新学习武术。虽然有几年没有练习了,但好在基本功还在,现在学习也没有那么吃力。
学习了一天下来,曲清婉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前世她身体一直不好,也总是不走动,只学了些琴棋书画,其他的是半点都不碰,如今忽然加大了活动量,自然是吃不消。
然而曲侯爷也是个及其严厉的师傅,他疼爱女儿,也舍得锻造女儿。
晚上,曲清婉拖着酸痛的身体开始沐浴,碧云和画竹将婢女们全都遣了出去,压低了声音,上前道:“张太医的信。”
曲清婉眸中闪过一道暗光,神情也严肃了些,三千发丝静静地垂在身后,像水墨般蔓延到水中,雪白的肌肤与之对比鲜明,唇间一点红,五官深邃,本应是样貌张扬的美人,此时却十分恬静淡然 。
“可有人接手?”曲清婉的声音淡淡的,透露着些许疲倦。
那日,她让碧云送张太医出去,实则是将那香膏交给了张太医检查,今日便送了信来,想必是有结果了。
“是奴婢亲自去拿的,并无第二人接手。”碧云从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折叠整齐的纸。
曲清婉将那纸接了过来。
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她眼睛微眯,沉默良久。
画竹有些等不及了:“小姐,怎么样?”
曲清婉没有作声,将信递给了她们,便将整个身体沉进了水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反击,曲若舟,你可要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