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曲侯爷便送了曲老夫人去了郊外,曲清婉便可以施展自己的计划了。
这日晚上,曲侯爷和梁氏正在用晚膳,还没有吃完,便听到有人喊叫,梁氏身边的王嬷嬷一脸慌张的神色,疾步走了进来。
“王嬷嬷,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不好了,夫人,大小姐不知是什么病症,现下晕倒了!”
“什么?清婉怎么了?”梁氏立马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一边的曲侯爷也连忙跟上。
“老爷,都怪你,一定是你最近对清婉在苛刻了,把女儿都累倒了!”梁氏满脸慌张,此时不顾外人在场,就开是数落自己的丈夫。
曲侯爷板着脸,胡子下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说什么好。
“请大夫来!”曲侯爷吩咐手下人,虽然不见声音急促,但从他飞也似的步伐,便能看出心中的焦急。
待到了曲清婉的床前,只见曲清婉双眼紧闭,面色发白,满头都是大汗。
“清婉!”梁氏忙上前查看清婉的情况。
“碧云!画竹!这是怎么回事?”梁氏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到了女儿出事的时候,却格外的刚强。
碧云“噗通”一声跪在了低下,垂着头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大小姐之前还很好,不知为何,忽然晕倒了!奴婢怎叫都不醒”
“怎么会如此,若舟给的香膏不是很管用吗?清婉怎么会晕倒?”梁氏显然无法相信。
对她来说,曲若舟事不可能害自己的姐姐的。
“是否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今天累着了?”
碧云摇头:“并没有,小姐练功回来时还好好的,晚上只吃了滋补的燕窝!”
梁氏这下没了主意,一旁的曲侯爷将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
“夫人,奴婢觉得那香膏有问题!”画竹义愤填膺道。
“小姐就是在用了二小姐给的香膏之后,身体才开始不大好!这些年来,大小姐日日都会用那香膏,偏偏这几日没用,大小姐的身体反而好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突然晕倒,但奴婢觉得,和那香膏脱不了干系!"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听着屋外一阵脚步。
“姐姐出了什么事?为何昏倒了?”曲若舟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扑到了床边,恰到好处地挡在了梁氏和画之间。
“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中午时还好好的呢!”
曲若舟双眼通红,看向碧云和画竹。
“是不是你们两个懒惰,没有伺候好姐姐!还不快去请赵大夫来!”
画竹愤愤地握住了拳头,她刚才分明是故意闯进来打断自己的话,现下居然还要赶她出去,这怎么能忍?
眼见着画竹就要开口反驳,碧云在暗中使劲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才将激动的画竹按下来。
“回二小姐,奴婢这就去。”说着,碧云便拉着画竹起来,退了出去。
出了门,碧云点了点画竹的脑袋,无奈的道:“你啊,就不能沉住气吗?”
画竹瘪瘪嘴,自知理亏。
“我忍不住嘛……”
“以后可不许这样啦!”
二人说着,便匆匆离开。
很快,赵大夫就到了,侯府平日里的病都是由医馆的赵太医负责,一般不会请张太医来,但曲侯爷爱女心切,方才也一并命人去请了张太医。
那赵大夫是一个矮矮的胖子,背着药箱小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就要行礼。
“免礼,赵大夫快些为我女儿诊治吧。”梁氏哪里还等得了,赶忙催促道。
赵大夫连声答应,取出一块丝帕来,垫在了曲清婉的手腕上,便开始诊脉。
诊着诊着,这脸色便开始不大对劲了,八字小胡子抖了两抖,说不出话来,用余光扫了一眼曲若舟。
曲若舟忙道:“赵大夫,我姐姐怎么了?”
赵大夫嘴角抽了抽,额间冒出一层汗。
“你倒是说呀!我女儿怎么了?”梁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恼怒。
“啊,大小姐无碍,只是她身体一贯虚弱,近日有些劳累。”
“可张太医前些日子说清婉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曲侯爷明显不信这套说辞。
赵大夫拿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哆嗦。
“可能是大小姐体弱多年……”
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曲若舟暗中剜了他一眼,上前道:“赵大夫,你说实话就好,报酬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