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打小就白嫩嫩地,便是一双小脚,也是如玉般光滑,连那十根脚趾,都是珠圆玉润般好看。
楼钊熠蹲在她跟前,大手拿着她一只小脚,动作很是轻柔地洗着。
葚儿抿着唇,脸蛋通红,连那耳根都是红的。
本来她是极度不愿意露出一双小脚的,真的是羞死人,而且,都是妇人伺候自个相公梳洗,这种事情,反而在她身上颠倒过来了。
她低着头,默默望着正在给她洗脚的楼钊熠,心头暖烘烘地。
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侧脸,她柔柔一笑,“快些起来吧,洗差不多就行了,你蹲在地上久了腿麻。”
“不用。”楼钊熠说完,便是拿起她另外一只脚,看了她一眼,调侃她:“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啊?”葚儿眨眨眼,神色懵了,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望着自个小娘子雾蒙蒙的眼睛,他起了坏心思,不动声色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直接一拉,葚儿猛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人便是站不稳般,身子跟着往前倒。
楼钊熠正好站起来,顺势张开双臂,将人接在了怀里抱住。
他笑起来,阴谋得逞后顺势将她抱起来往炕上走去,边走边道:“葚儿听不懂没关系,为夫教你。”
她细白的小脚上还滴着水,跟着他的步伐,一起一伏地往下滴下水来,在他身后留了一小串水渍。
葚儿惊魂未定的安下心,晓得是这人捉弄自己,小手赶紧攀上他的脖颈抱紧,然后象征性地拽了拽他的头发撒娇,红着脸蛋儿喘气。
好容易喘匀了,人已经被放在了炕上。
她一看这架势,便是明白过来,捂着脸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呼吸交缠在一起,欲,念达到顶点。
就在楼钊熠做好准备品尝的时候,小人儿忽然小脸皱了起来,惊呼了一声,猛地使了大力将他推开。
楼钊熠猛不防,被推到了一边,心下担忧,连那刚升腾起来的沉沦之火也是熄灭了,坐起来就去看她。
就见葚儿皱着小脸,捂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活像一个肉球般坐起来,靠在炕边上,要准备下炕。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走过去将人扶住,却不想被葚儿挣脱开来,他诧异地蹙起眉头,眉目有些冷了下来,淡淡看着她。
葚儿哭丧着一张小脸,不好意思看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地,语气焦急:“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快出去!”
见她这样,楼钊熠愈发地蹙起了眉目,站那没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了一瞬,他眉目平顺下来,忽地上前,在葚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住她,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被子。
身上没了遮掩,葚儿便是惊呼一声,脸蛋羞得爆红,手脚慌乱地开始遮掩自己的亵裤,小脸皱的都快窘迫地哭了,“你快出去啊!”
楼钊熠已是笑了起来,走上前不顾她的挣扎,将人翻转过来,待看到她亵裤上一块红色时,便是心下了然,柔柔她的头,温声道:“小日子来就来了,干嘛躲着我。”
“跟我还害羞……”说着,不顾她身上的红色,将人抱起来轻轻放在炕上,捏捏她的脸,笑:“肚子痛吗?”
葚儿还是红着脸,窘迫地捂着脑袋,但还是听话地摇摇头,瓮声瓮气地道:“不疼,我也没想到会来,这月却是提早了的。”
“那你好生躺着,我去给你烧水,再给你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他说着,见她还羞赧地将自己整个捂起来,及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动手将她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佯装生气,瞪她,“再捂着脑袋,我要生气了。”
葚儿最怕他生气了,赶忙听话地放下手,瞅着他,害羞地问道:“那,那那个没完成,你还生我气吗?”
她在问刚才两个人将要做的那事。
楼钊熠好笑地望着她,眼神既无奈,又融着宠爱,柔柔她的脑袋,感慨道:“生气作甚?有时候我还真想知道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哎呀!”
“怎么了?”
他刚要出门给她去打水,就听身后的葚儿惊呼了一声,惊的楼钊熠猛地转身走过去,就想将人拉过来查看,却见葚儿正转过身子盯着炕上看。
他不明所以,就见葚儿盯着炕莫名松了口气,小脸上布满揶揄之色,听她小小声嘟囔道:“幸好只是裤子染上了,床单还是干净的……”
楼钊熠简直哭笑不得,也不跟她废话了,将她抱坐在炕上安顿好,道:“好了,乖乖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他打来了水,给她换洗着拾掇停当了,便揉揉她的头,拉着她躺下,吹了灯,将她脑袋按在自个心口位置,搂着她,温声道:“睡吧……”
“嗯。”葚儿红着小脸儿应了一声,便将整个人往他怀里拱了拱,试探地伸出手臂,圈住男人紧实地腰身,将头靠在他胸口位置,静静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觉得这一刻是这样让人安宁,心静,便是跟着闭上了眼睛,熟睡了过去。
翌日,云卷云舒,飞鸟当空,是个赶集的好日子。
葚儿早早地便和楼钊熠起来,拾掇停当,两人便是结伴去赶集。
集市每六个月在灵桥镇来一回,每一回过来,从贩子那里带过来的商品都是不一样的,汇聚了四面八方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想买什么都能买到。
楼钊熠是特意空出一天的时间陪着葚儿逛集市的,葚儿一路上都是语笑嫣嫣,一张明艳艳的小脸在阳光下秀色可餐,时不时地抬眼偷瞄一下身旁的男人,看一眼,便是在心里甜一丝,跟抹了蜜一样,说不出的愉悦。
“好看吗?”
楼钊熠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上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
葚儿一呆,抬起头望着他,才发现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继而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她偷看他,原来他发现了啊。
想明白后,她便是脸红得低下了头,囧的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在这以后,她便是死都不敢偷看了,闹了个大红脸后,一双眼睛只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
楼钊熠心思缜密,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平日里全是他负责置办,是以,葚儿其实是不知道要买什么东西回去的。
而且,什么东西都有,也没什么可买的,两个人本打算逛到中午,在小饭馆里吃了饭就回去的。可是在回去的时候,葚儿忽然记起来,自己是说过,要在院子一角垒个鸡圈,然后养几只母鸡下蛋的。
现下正好赶集,也方便买鸡和饲料,便拉着楼钊熠的手说:“我们去市场那里转转吧,买几只母鸡回去养着,给你下蛋吃也是好的。”
她笑容明媚,瞧在楼钊熠眼里,自己都是跟着心情好了起来,也任由她怎么高兴怎么来,点点头同意。
两人便是相携一起去了鸡笼那里挑鸡。
别看楼钊熠什么都会,但是这些家长里短的小细节,他却是不擅长的,也分不清哪些鸡的身上肉多,便站到一边看着葚儿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挑鸡。
一直逛到了下午,夕阳西斜,楼钊熠看了看天色,跟她说:“我们雇个小板车回去吧,你买的东西太多了。”
葚儿低头看了看两人手里的东西,他手里提着两个鸡笼,那是最重的,背上还背着两袋大米和一块大肉,自己手里却只提着一小袋饲料,眸中便是浮上疼惜,点点头同意。
刚推着板车出了集市,楼钊熠的身子便是顿了顿,葚儿不明所以,看了看他,见他正望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也跟着望过去,就见桑元奇领着薛秀玉和桑母,三个人说说笑笑挎着篮子刚要进集市,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文弱书生,朝着桑母三人拱了拱手打招呼。
“那不是镇上的教书先生林秀才吗?”葚儿惊异,望着林秀才,道:“他平常从来不逛集市的,今日怎地来了兴致。”
“他就是教你读过几天书的那个秀才?”身旁的楼钊熠问她。
她从林秀才身上收回目光,点点头,问:“怎么了?”
楼钊熠摇摇头,没说话,拉着葚儿回家了。
傍晚时候,就在葚儿准备上炕睡觉的时候,镇子上住在街道另一头的农家汉子何大头跑过来急急敲门,还在门外大声喊着:“楼先生!楼先生!你在家吗,快些开门!”
门被敲的震天响,屋里头的葚儿被惊的没了睡意,转头去看楼钊熠。
楼钊熠还没睡,揉揉她的脑袋,安抚道:“你先躺下,别害怕,我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人便是穿上外衣出去了。
葚儿睡不着了,便坐起身靠在窗户那里往外看,透过窗户缝,只看到楼钊熠将门打开,让出些地方,显现出何大头半个身体来。
他似乎特别焦急,看着楼钊熠就像见了救星一样,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待他说完,楼钊熠便是往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便关上门,跟着何大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