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异兽的样子并不怪异,类犬似狼,只是毛皮格外光滑,像是穿着一匹锦缎,这种异兽有个通用的名称,叫“锦毛兽”。
不过现在徐东看不到它们的皮毛,因为它们披着主人为其专门打造的精钢铠甲。
徐东记得在纯阳宫,冲击第十二气层时遇到了技术上的瓶颈,只能揭开屋瓦,却不能把揭下来的屋瓦按原来的样子盖好。
亏得皇剑师和黑衣老者指点,他才终于突破了这个气层。
皇剑师说,“练气层还要训练眼力,越是眼头精准,集中气力的打击力才越强势,否则气力分散打击力就弱得多。”
黑衣老者道,“发出与先前逆转的气流时,先在气田回旋一下,然后徐缓发力,一求平稳,二求劲道,三求准确到位。”
此刻,两位长者的教诲还在他耳边回响。
他运上一口气,双手十指端端伸直,两掌之间隔着一尺远,平行旋转,这套动作甫一做完,丹田已盈满巨大的气流。
“嗨咗!”
“啪!”的一声巨响,四只异兽被他发自掌心的强大气流掀起,像甩蔫萝卜似的被摔到一堆,“啊呀呀!”从异兽口里齐齐发出尖叫。
徐东没给它们喘息的机会,他抽出腾蛇剑指向堆在一块的异兽,把周身所有元素迅快地转化为阴阳火。
他的起始段位是二段,只听一阵“咝咝”声,一阵炫目的电光盘绕在腾蛇剑的剑身,又“哧溜溜”凝滞在剑尖,变成一个炫目的光点。
随着他把阴阳火加持段位,一道光焰如闪电脱开剑体,撞击在四只异兽的精钢铠甲上,像一副铜牙铁齿啃噬着黑色甲片。
只一刻,四只异兽来不及哼一声,连同它们的护甲全化为赤红的铁水,在地上铺开成一个怪异的血色图案。
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徐东一看,从栖凤山庄涌出二十多马战马,骑在马背上的家丁手举雪亮的弯刀,以一种令人骇然的气势压过来。
“徐东,我把他们引开,你趁这机会潜进西门府,再会了!”
红线女喊了一声,张扬地往外跑,目的是把那些家丁吸引过去,给徐东制造机会。
徐东拿出水土遁牌,念着口诀,在原地钻进地下,再钻出来时已到了西门府的后院。
西门府内是一片宁静,除了几处门楼窗子里有灯光,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好像比外面黑了好多,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徐东打开识海观察院内的境况,把每一处地方都探查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处。
他耐心地展开地毯式搜索,眼光像篦子一样,细密地把每一棵草、每一棵树、每一块砖石都梳理一通,还是没有发现一个疑点。
都说西门府有个关押人的地牢,这地牢在哪儿呢?
徐东正在灰心丧气时,突然在一块砖石上看见三个大字:“板凳仓”。
什么意思?
他咀嚼这三个字,解开了这三个字的意思,“板凳”是代表刑罚、审讯,比如“老虎凳”;而“仓”更明了,是指“牢。
那地方就是地牢,那块砖石就是地牢的标志。
他心下一急,脚底如生风,整个身子都被空气托举了起来,他几乎是飞到了那块砖石前,用手一探摸,就摸到了一个机关。
这是一个十字形按钮,他旋动按钮,那块写有“板凳仓”三个大字的砖石滑开,露出里面的一个圆形门洞。
徐东大着胆子走进门洞,下了十多级台阶到达地牢底层,里面是一个长长的夹道,夹道上阴森森的,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他没有找错地儿,这里正是西门卿设私刑的处所。
随着他渐渐来到夹道尽头,一阵粗声粗气的放浪怪笑钻进他的耳朵,那势头好像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用紫府“天眼”探察,前面是一个大厅,大厅中间放着一张老虎凳,一个被剥光衣衫的女子仰躺在老虎凳上,双手双脚被人用绳子缚住。
这女子相貌清理,嘴脸和眉宇像极了红线女,不用猜就知道,这女子就是绿线女无疑。
审讯这女子的,正是徐东白天见到的西门卿,除西门卿外,另外还有八名粗俗汉子,徐东记得,这些粗俗汉子就是白天穿便衣的打手。
“你说不说,阴阳火第三卷在哪儿?”
被绑在老虎凳上的绿线女咬紧牙关不吱声,她身上有横一道竖一道鞭痕,显然,她已被西门卿审讯多日了。
“你说呀,只要你把阴阳火第三卷交出来,我可以立马放了你!”
“嘿嘿!“西门卿又淫邪地一笑,“如果你看上西门大爷我,我还可以发发善心,收你做一房小妾。”
“呸!”
绿线女口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直直地射到西门卿的络腮胡子上。
“你该死!”
西门卿恼羞成怒,招呼一旁的八名大汉,“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一个一个上,给我把她往死里干!”
那些粗俗汉子早就垂涎三尺,此时听得主子下令,一个个解开裤头,争先恐后要在绿线女身上发泄一番。
徐东用牙齿咬着下唇,把下唇都咬出了血,他想冲进去解救绿线女,但想起红线女叮嘱他的话,最终忍住了。
那八个汉子为争谁第一个上,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动手打起来。
“你们就这么一点出息吗?为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还值得窝里斗大打出手?”
西门卿一声断喝,那些汉子立即噤声,不敢在主子面前继续争斗了。
“大瘸子,你先上!”西门卿用手指着一个走路瘸着腿的汉子说,“这女人是你抓到的,你的功劳第一大,理应该你第一个享用她!”
那瘸子连忙给西门卿打躬作揖,“多谢爷不偏不倚断事,瘸子我谢过爷了!”
西门卿并不理他的讨好,“少他妈的啰嗦,要你上你就快上!”
那些暂时没有资格的汉子也在催促他,一个说,“瘸子你快上吧,等你上了我们大家才有戏呢!”
另一个说,“是啊,你快上啊,我他妈的都等不及了,大瘸子,你一心想让小弟我当众跑马还是怎的?”
瘸子在一片催促和浪笑中颤抖着手脱光了衣服,战战兢兢地朝绿线女走近,其余那些家伙都眼睛发亮瞪着他,一个个往肚里吞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