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都是真的?”天阳一脉主殿前的广场上,张华双目闪着寒光。
“准定错不了,我亲眼看见的,萧天还亲自送他们出来,有说有笑,那牛二手捧的正是黄衫,哦,还有一柄飞剑。”张华对面,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子信誓旦旦地道。
“他们有没有看见你?”张华略一沉吟道。
“没有,我当时刚去,正看见他们出来就躲开了。”男子紧盯着张华。
“做得好,孟飞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张华点了点头,随即道,“萧天下手还真快,你去帮我把王汉甲找来,说我有事找他。”
“恩,张师兄你放心,我这就去办,何师兄和师父那边要不要去说一声。”
“先不用,他们也不会不知道,你只管去找王汉甲,哦,对了,小心点,别让人看见,告诉他立刻去后山等我。”张华嘱咐道。
“放心。”孟飞说完转身走远。
“萧天。”张华默念一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若无其事的走向后山。
长出了口气,牛二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单手一招,烈阳剑嗡的一声划出一道长虹落入手中。
“好贱呐好贱!”牛二大为兴奋,这天苍大陆果然有两把刷子,如此仙法道术,前世确实不曾见过。
反手将宝剑插入剑鞘,牛二得意洋洋地换上一身黄衣,又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宝剑背在身后,迈步走出门去。
新晋黄衣弟子,牛二觉得怎么也该出去显摆显摆,起码还能引起那三个小丫头的注意,也好进一步‘交流’。
“牛二,我正要找你,想不到你自己乖乖出来了。”人影一闪,王汉甲冷笑着走向牛二。
“王汗脚?”牛二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让开,没看到我已经是黄衣了吗?以后见面客气点儿我还会放你一马。”
“黄衣?今天我就看看你这黄衣是不是凭本事换来的。”王汉甲说着锵啷一声拉出长剑。
“也好,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黄衣的厉害。”上午被柳玉环修理一顿,一口恶气还没咽下去,下午炼化烈阳剑本想找个人练练手儿,不想王汉甲撞到枪口上,牛二也不客气,单手一指,烈阳剑长鸣一声凌空飞起,带着淡淡的红晕落到牛二手中。
“你……你能御剑?”看到这一手儿,王汉甲心里一惊。开始还以为牛二刚刚晋级黄衣,虽然真元比自己雄厚,但毕竟只有十岁,而且入门时间还短,想必也只会用些蛮力,收拾他并不困难。可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
“御剑有何难?看我火断南山。”见王汉甲面露怯色,牛二底气更足,大喝一声长剑作刀,红光大盛,朝王汉甲当头劈去。
虽然是白衣,二代弟子功力最低,但三年来就算挨打也练出些许本领。
身形一侧,让过牛二的长剑,王汉甲手腕一翻,长剑朝牛二腰间抹去。
“卑鄙,看我犀牛望月。”牛二纯粹满口胡言,他从未学过任何招式,上午晋级黄衣,下午炼化烈阳剑,晚上又忙着和王汉甲打斗,日程排的满满的,嘴里说的都是前世从书上看来的,充其量也就是壮壮门面而已。
火花飞溅,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王汉甲的长剑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儿,牛二的长剑则嗤的一声划过他腰腹,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你竟然下如此毒手。”王汉甲半截儿断剑指着牛二。他怎么也没想到,牛二手中竟然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剑。
“还不是你的长剑烂,如果想打,再回去换一把先。”牛二得意洋洋。
玄玉门不仅不阻止弟子争斗,反而隐隐有鼓励的架势。同门弟子切磋也属正常,打伤小伤在所难免,只要不弄出人命,那些大佬一般不去理会。牛二也没在意,反而有些臭美地道。
“好,你等着。”王汉甲脸色苍白,捂着伤口一转身走远。
“哎,王汗脚,快点回来,晚了不接待啊。”牛二对着王汉甲的背影大喊一声,又臭屁地抛起烈阳剑法决一引收回剑鞘,牛二转身走回屋子。
放下嬉笑神色,牛二坐到桌前,点燃油灯,打开柳玉环留给他的法术书籍细细研读起来。
一个多月的修真生涯下来,牛二早已明白,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纵然你腰缠万贯、封侯拜相,飞剑之下也不过是一缕幽魂。只有强者,才有继续生存下去的资格。
“我靠,死婆娘骗我。”刚看了几眼,牛二破口大骂。
书中,并没有牛二想象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那样仙术,只是讲述如何运转真元灌注于兵器之中,如何集中真元防御敌人攻击等一些使用真元的技巧。如果非要找一个‘仙术’的话,那就是驾驭飞剑。
驾驭飞剑并不困难,只是用意念控制炼化的飞剑载着自己飞上天空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掉下来,全看驾驭者的功力以及熟练程度。如同前一世的坐飞机,只不过开飞机的是自己,油也要自己加。
没有想想中的大仙法让牛二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放弃,硬着头皮看下去。没人生下来就会跑,成为高手,就如同元帅一样,一般都是从小兵儿干起的。
“牛二,你给我出来。”
“牛二,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你这个卑鄙小人……”
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牛二,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牛二才站起身走出去,口里高喊道:“王汗脚,我不是说了晚了不接待吗?竟然还找帮手,好,小爷我就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这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