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冲在山下焦急等待范清雅和周四儿一挥手,道:“清雅姐,你母亲的坟就在这里!”
闻言,范清雅喜极而泣,热泪挂在眸子上,嘴里喃喃道:“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几经周折,费了大半天劲这田静的墓总算是找到了。
周四儿也颇为欣慰的看着儿子,周青懂事又聪明,如今卦术水平又突飞猛进,他这个父亲打心眼里高兴。
一听找到母亲的墓,这范清雅也是等不及了,叫来山庄几名保安,让他们拿着绳子爬上去,到了山顶,周青把绳子顺下来,在一名保安的护送下,她也爬了上去。
到了山顶,看见母亲的墓,尤其是看见墓碑上的田静二字,她顿时泪如泉涌,向小孩子扑进妈妈的怀抱一般扑了过去,抱着墓碑就痛哭起来。
一旁的周青看得心里也是一阵心酸,此刻他特别能理解范清雅的心情,因为他也思念起了他那远在天堂的母亲,不知何时,他的眼眶里有着两汪热泪在打着转。
远处的山峦之中,一处隐秘之处,紫影和范政正潜伏在树干之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周青等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二人一直没有离开北京,经过乔装之后一直潜伏郊区,经过范政家里那场搏斗之后,他们已经被警方通缉,紫影还好说,当时她已经乔装,警方并没有她真正的照片。
而范政则是实打实的成了通缉犯,彻底暴露了自己,无奈他只好撤离北京隐遁起来,但撤离之前,他还要回到自己其他隐秘住处,拿走一些重要文件和海外账户的存款凭证,这耽误了他们二人一天的时间。
二人刚准备撤离,紫影又收到师父的命令,去天光山庄取回那阴阳尺,所以二人这才悄悄潜入了天光山庄,哪知却发现被周青抢先一步,率先到了杨丽花墓那里。
他们只好潜伏在远处暗中观察事情的发展,开始他们压根没有想到周青会找到阴阳尺,更不会想到后者顺藤摸瓜最后竟是找到了田静墓。
待到望见周青找到田静墓时,范政终于耐不住了性子,转身冲着紫影道:“刚才那小子找到阴阳尺的时候,我就说你去杀了他们,拿走阴阳尺,你就是不去,现在好了,田静的墓也被他们找到了,你师父的宝贝阴阳尺还落在他们手里了。”
紫影的俏脸阴沉,美眸望着周青,眼神里满是厌恨,昨天她被周青骗了,让她耿耿于怀,须臾,她淡淡一笑,不在意的道:“阴阳尺,我紫影想拿回来就拿回来,这个周青,也早晚会死在我手下。”
其实现在她不出手也是事出有因,昨晚她和师父通了电话,后者严厉的批评了她,莫道真人是打算利用周青等人完成他后面计划的,可紫影却擅自做主,仅仅因为范政的暴露而要杀他们灭口,差点坏了莫道真人的大事。
听师父一说,紫影才想起来前几天前者确实跟她说过打算利用周四儿等人寻找位器,见师父大怒,紫影赶紧给师父道歉。
莫道真人冷静后便给紫影一个任务,过几天,范清雅会执行范赢的一个特殊遗嘱,这个遗嘱内容就是寻找位器,他要求紫影暗中帮助他们寻找位器,待找到时再将其灭口取回位器。
所以当紫影看到周青取走师父的爱物阴阳尺时,她并不着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见紫影不在意,范政冷哼一声:“反正又不是我的东西!”便跳下了树。
紫影又看了一眼周青,顿时厌恨得黛眉紧蹙,又念了句“早晚我要杀了你!”便也下了树上了范政的车扬长而去。
范清雅抱着母亲田静的墓碑哭了良久,直到眼睛通红,声音有些嘶哑,周青怕她触景生情悲伤过度,偷偷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赶紧过去将她搀了起来。
范清雅已经哭得无力,周青身上缠着绳子,抱着她从山顶上爬了下来。
从小山下来,范清雅的情绪在平静一些。
周四儿道:“清雅,我刚才看了看这山顶,是一块风水很好的葬地,于是我想,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将你父母合葬,而且时间不等人,今晚是你爸适合下葬的最后时刻,所以你得赶紧把他的遗体运过来,然后我打开你母亲的坟,将二人合葬。”
睁着红肿的眼睛,范清雅点头同意,能将父母合葬一直是她最大的心愿。
旁边的周青却沉默不语,一直皱着眉,须臾,他拿着螺丝刀又转身爬上了小山。
良久他才从山上爬下来,嘴里念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看着范清雅道:“清雅姐,你得准备两口棺材了,一个是你父亲的,一个是你母亲的。”
“哦?”范清雅不解周青何意,她的母亲已经下葬,为什么还要换新的棺材。
周青道:“我刚才想到,这范政是在情急之下把你母亲的坟迁过来的,又因为你母亲去世多年,她的棺椁肯定腐烂,范政他们挖的又急,一定会损坏棺椁,但为了快速把你母亲尸骨运过来,他们会找一个箱子代替棺椁了事,我刚才上去用螺丝刀在坟头挖开一个小坑,看到下面露出一块大型板材,看来他们真的是用箱子装着你母亲的尸骨运过来的。”
闻言,周四儿道:“那万万不可,人的尸骨不装在正规的棺椁里,腐烂的会很快。”
范清雅一听也着急起来,道:“好,我这就去准备!”,为了能让父母地下安宁,她做什么都愿意。
是夜,夜风瑟瑟,空气变冷,接近子时时,天空竟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人的脸上,让人感到丝丝寒意。
由于晚上子时,周四儿和周青要为范清雅父母下葬,傍晚时分,准备好东西后,他们二人便回房间小憩一会。
靠在床头,看着早已打鼾的父亲,周青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中,一个黑影手持明晃晃的匕首从窗口轻松跃入屋中,悄悄来到周四儿的床榻,翻起了后者的衣物,似乎是在需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