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响动传来,那阴风与金剑撞在一起,发出山崩地裂的声响,只见那阴风转息之间,就吞没了那金剑,可金剑也毫不示弱,身处在阴风之中,却是一阵阵的乱刺,让那阴风一时之间也难以奈何这金剑,双方都是难解难分。
“方平,这贼人已经被为师拖住了,快动手,要不然被这贼人撑过这一时,我们俩都会死于此地。”云阴子见此,心中想来,这白明定然是全力以赴了,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便立刻对着旁边的方平喊了出来。
“师父且住,容我细细看来。”方平见云阴子一再朝让自己动手,尽管他不想有所动作,可眼下已经容不得他收敛了,便下决心要动手,但仍旧怕那白明有所应付,这才这般说出了这些言语,可身体还是慢慢的朝那白明移了过去。
云阴子一听,顿时心中气愤,心中想来这徒儿怎会如此窝囊,眼角却不小心的瞟了方平一眼,只见他虽然口中这般说要等一等,却在小心的朝那白明移了过去,云阴子见此,已然知道了这方平的打算,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看来自己这个弟子还真是够小心的。
“好,你这不孝弟子,既然不帮师父,待为师结果了此人,定然要找你的麻烦。”云阴子冷哼一声,随口这般一说,他既然知道了这方平的用意,为了掩护这方平前行,便说出了这般言语,以迷惑那白明,让方平偷袭得手。
白明正全心全意的催动法力,既然已经全力以赴,要定然要赶快解决掉这云阴子,要不然等这方平缓过神来,对付自己,可就得不偿失,却不料,这云阴子竟然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正在怒骂方平,心中顿时暗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立刻加大催动法力,力求迅速结果了这云阴子。
“啊!好贼子,敢偷袭爷爷!”却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只见那白明胸口之上,冒着一道寒光,一柄利刃,不偏不倚的插在上面,鲜血顺着这利刃,一点一滴的落了下来,白明一副痛苦模样,面目狰狞的对着方平怒吼。
原来这云阴子配合方平以迷惑那白明后,方平一心注意那白明,见此果真上当,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云阴子之上,方平见此心中顿时暗喜,再移动了几步,便立刻动手,他可不会施展出那一元重火,以免胜后也是一阵麻烦,便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朝那白明掷了过去;白明猝不及防之下,这才被方平偷袭得手。
鲜血一点一滴的落在了地上,白明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糊涂,竟然会被这方平偷袭两次,暗暗恨这上天的不公,让自己两次都死于此贼手中,而使出的法力也是越来越弱,金剑与洪水也被那云阴子逼得节节败退,看来胜负已分。
“哈哈……好徒儿,这下好了,这贼子活不了多久了,你快去再刺上一刀,让他再无还手之力。”云阴子见此,一阵兴奋,这白明果真上了自己的当,看如今的局面,要不了多久,这白明定然是死于此地,便立刻对着方平吩咐起来。
“你个西然国的小小炼气士,也敢来我东武国撒野,如今是知道厉害了吧,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放你一马,要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定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不超生,哈哈……”云阴子见这白明节节败退,又胜负重伤,便立刻对对方调侃起来。
而方平见此,却没有任何的言语,这次还好自己机灵,这才能够偷袭得手,可他却不敢按照那云阴子之言,再去接近那白明;他知道如今这白明虽说身负重伤,可还有一些法力,如若自己去偷袭,很可能会引起起来的怒火,临时还找人垫背,可就是不妙,想到这里,方平不禁退后了几步。
“哈哈,徒儿,你不必慌张,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此地,你放心好了,快上前去取这贼人的性命。”云阴子见那方平退后了几步,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有是一阵嘀咕这方平窝囊,便立刻对方平说出这般言语。
方平听后,却是仍旧不敢上前,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这白明临死一击,自己是决然抵挡不过,如今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容不得方平不在乎,便又退后了几步,不过为了应付那云阴子一番,掏出一把匕首,又朝白明掷了过去。
“啊!好你个方平,我两次都丧命你手,我定然不会饶了你,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身负重伤的白明尽管看见了方平的出手,勉强移动了一星半点,可还是躲不过,肩上又被匕首刺中,鲜血又流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对方平喊道。
方平见此,怎敢怠慢,如今这白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如何不逃,便立刻又朝后退了几丈远,可也不敢接近那云阴子,在方平看来,这白明虽说要防,可这云阴子也是要防,谁知道他会不会借此机会下手。
“哈哈……大言不惭,你眼下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在本道爷面前威胁我的弟子,今日我定然叫你死于此地。”云阴子见此,冷哼一声,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对着对面的白明冷冷的说道,便立刻全力催动法力,想要快速解决了这白明。
这也正如那句老话,趁他病要他命,如今这白明已经是伤上加伤,节节败退,如若不趁机全力出击,要了这小子的命,如若要这白明缓过来,逃走了,这出云宫可不好对付,真要是在东武国杀他一个鬼修,却是也无人会出来说什么。
“我就算死也要拖一个垫背。”
却在这时,正如方平料想的一般,只见那白明一声怒吼,临死一击,全力催动法力,朝那云阴子攻了过去,原本正节节败退的白明,却如同洪水绝提一般势不可挡,一下子攻破了那云阴子的手段,一下扑到云阴子面前,就算这般攻去。
方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明也不是那愚蠢之辈,见自己已经身负重伤,又无法逃走,这才下了决心,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而刚才他虽然对自己这般威胁,要拖自己一起死,可真正的目的却是那云阴子,正好也是用了刚才云阴子使出的声东击西的办法。方平见此,心中不禁一阵庆幸,还好自己小心,没有听信那云阴子之言,前去结果了这白明,要不然这吃亏的还是自己,看这样子,很有可能自己会因此而死掉。
“啊!你个疯子……”云阴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白明偷袭得手,一声咒骂传出后,他四周的土墙,转眼之间却是土崩瓦解,他整个人暴露在洪水面前,避无可避,立刻被那洪水淹没在其中,不见了踪迹。
片刻后,云收雾散,四周一片寂静,站在一旁的方平,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一阵后怕不已;而离方平十来丈远之外,却躺着两个人,已经是面目全非,狼狈不堪,却不是他人,正是那斗法的白明与云阴子。
方平见两个人躺在那,不见动静,本打算上前去查探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一想,要是万一这白明诈死,怕是会害了自己,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呆在原地,就地拾了一块石头,就朝那白明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在白明的面门,却不见这白明又任何的动静。
又等了片刻,期间,方平不是用石头掷向那白明,却是纹丝不动,可能这白明真的是死了;想到这里,方平这才慢慢的,小心的走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他先小心的来到了云阴子的旁边,轻轻了摇了摇云阴子,口中喊道:师父,师父……
“咳咳,方平啊,没料到这贼人如此凶悍,临死一击,竟然会如此威力,我也险些着了他的道。”云阴子在方平的呼喊下,渐渐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正躺在方平的双腿之上,吞吞吐吐的对方平说道。
“你快去看看那贼人死了没有,如果未死,立刻补上一刀,免得留下来是个祸害,不过你要小心,我等炼气士,在临死时,都会进行夺舍,千万要小心。”慢慢缓过神来,云阴子立刻吩咐方平去查探那白明到底如何。
方平听后,这才想起当日那赛孔明对他说起的夺舍之事,不禁心中有些后怕,但又担心这白明未死,始终是个麻烦,便慢慢的朝白明那移了过去,快到近前时,有拾了一块石头朝白明掷了过去,见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慢慢走了过去。
“啊!”方平走近时,又给白明补了一刀,见对方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白明还真是死了,方平看着这身死的白明,心中却是有了另外一番想法;不过片刻后,立刻将他身边的乾坤袋捡了起来,想来内中定然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接着方平转身看向那云阴子,只见那云阴子勉强的将手伸进了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将其打开,倒出一粒丹药,放入口中,紧闭双眼,好似在疗伤一般,而方平见此,却是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朝云阴子走了过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出,只见那云阴子面前鲜血四溅,而云阴子万分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四肢分别被割开了四道不大不小的扣子,断了筋骨;云阴子好似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一般,自己所受的弟子方平,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对自己动手。
“孽徒,孽徒,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云阴子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一般,盯着方平手中拿着的明晃晃的匕首,他如何会相信,这只不过十三岁的孩童竟然会对自己的师父下此毒手,云阴子不禁口中不停的怒骂起来。
“哼,孽徒,孽徒,师父,这可是你教我的,我辈炼气士,只求长生,所谓师门情谊、骨肉亲情,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弟子只是遵照师父的教诲行事而已。”方平一声冷哼,嘴角诡异的一笑,对着那云阴子说道。
“孽徒,孽徒,你这个孽徒,悔恨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收你当徒儿,你这个孽徒……”云阴子听着方平说出这般言语,不禁心中有苦难述,这些的确是自己教导方平的,可没想到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却是轮到了自己。
“师父啊,其实弟子是有事相求,也是怕师父不告诉弟子,这才出此下策,不过只要师父能将弟子不明之处一一说来,弟子定当尽孝,不知师父意下如何。”方平见云阴子这般说,却是不屑一顾,嘴角冷笑,对着云阴子威胁起来。
“这几个月而来,你当有所求,为师哪有不答应的,只是有些修炼上的疑问,你又为何如此,你问便是,只求饶为师一命,从此以后,为师定然离开此次,决不再来寻你便是。”云阴子见方平对自己如此也不过是询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不禁有些无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答应了。
“那好,弟子便问了,前些日子,弟子问过师父,如我等鬼修,是如何能逃得过别派弟子的耳目,而师父只是对弟子说了第一点,不知这第二点究竟是何种手段。”方平见这云阴子既然服软,冷哼一声,对着云阴子问道。
在方平看来,这世人皆怕死,谁也不例外;自他修炼以来,从云阴子口中或多或少的听到过一些炼气士的琐事,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对方平启发甚大,在他看来,炼气士之所以修炼求取长生,是因为他更是怕死,明白了这个道理,方平这次才会出此下策,何况在他看来,这云阴子收自己为弟子,很可能会另有阴谋,如若不趁这等良机,结果了此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方平宁可背上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也要动手。
“啊!这……这……这可是我鬼云宗的不传之秘,我在祖师爷座前发誓过,不能将此事说出。”云阴子没料到方平竟然会问起此事,想了片刻,对着方平说道,就连表情也变得大义凛然,好似士可杀不如一般,一定要保住这个秘密。
“好,我们刚才有言在先了,只要师父能替弟子解答这个疑问,弟子定然会安然的放师父离去,不过师父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弟子了,不过师父让心,再怎么说师父也教导了弟子这般日子,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每逢清明,弟子定然会来给师父烧些用度,师父放心便是……”这云阴子的回答早就在方平的预料之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没有了退路,一不做二不休,方平再次举起了匕首,准备结果了云阴子。
“徒儿,徒儿莫急,徒儿莫急,我说,我说就是了……”云阴子本想本想以此来要挟方平一番,可没想到这方平下手会如此狠毒,见自己不说,便立刻决定动手灭口,眼看自己就在死在方平的刀下,云阴子立刻醒悟过来,对着方平喊道。
“如此弟子就在此多谢师父了,师父让心,只要师父将这事告之与我,我定然会放师父安然离去。”在方平看来,这云阴子即便这般说,无非是想偏偏自己,绝不会是那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这才出手威胁,没想到这云阴子果真就范,方平心中暗喜,便收回了杀手,等待云阴子的回答。
“方平徒儿,你要知道,我等鬼修被他人追杀了,料想当年,我所在的鬼云宗是何等的辉煌,到头来还是被他人灭门,这以后鬼修每况日下,人丁稀薄,却终于在其中出现了一位大智慧者,创立了这门奇功,名曰‘夺基’……”云阴子生怕方平不明白,一点一滴的对方平说道。
片刻后,方平这才明白,原来那门夺基奇功,却是具有隐藏鬼修的效用;不过修炼起来也是凶险万分,切血腥无比,乃是将其他炼气士杀死后,夺取死去炼气士体内的灵根,激发体内的下丹田,强行开启地练法,活如练就两套功法的意思,不过,虽说自己的灵根不便,可这夺基后的地练法,灵根却属于被夺基的灵根,也就是说,被夺取的炼气士,灵根越好,越有利于夺基之人,何况,从此以后,世人如若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法话,却只能查探到夺基之人修炼的地练法与本身的灵根,这样一来,对于那些修炼鬼家妙法的炼气士却是大为有利,一身鬼气被隐藏起来,变现出来的却是另外的神通,隐于世间……
方平见此,心中觉得这次真是不虚此行,既得到了这门隐藏自己的手段,还可以借助这夺基奇功,强行激发自己的地练法,从而自己便可以修炼那《金刚诀》来;不过这《金刚诀》修炼其实需要的是金灵根,又到哪里去寻这金灵根。
却在这时,方平突然回想起刚才这云阴子与白明斗法时的经过,这白明既然是用那金系道术,看来定然是身具金灵根的炼气士,想到这里,方平不禁心中暗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算起来可以算是四喜临门了,得到了乾坤图,杀掉了白明,获得了这夺基之法,更可以借助这夺基之法来修炼那《金刚诀》,方平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师父,弟子对这夺基之法很是喜欢,不知师父能够割爱给弟子,师父放心,只要得到此法和师父那测试灵根的灵符,弟子立刻离去,绝不会为难师父,不知师父意下如何。”方平见此,立刻朝云阴子索要这夺基之法来。
“全在这里了,你看看便知真假。”云阴子见方平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他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为了能继续苟活下来,方平要什么,就只能给什么了,只求那方平能够良心发现,放过自己,便将自己的乾坤袋递给了方平。
方平接过那云阴子给的乾坤袋,认真查探内中之物,按照那云阴子的指示,拿出了一分竹简,小心的打开一看,果真是这夺基之法,便立刻小心的将这竹简和云阴子所说的那测试灵根的灵符留了下来,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而后,又将那云阴子的乾坤袋还给了云阴子。
“师父放心,弟子说话算话,只需要这两物便可,弟子这就离去,师父自便就是了。”方平见这些事做完,便告辞了一声,将白明的尸体装入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一步步的朝乱葬岗外走去,始终未回头一次。
“可恶,可恶,这个逆子,孽徒,将我的手筋脚筋都打断了,待我养好了伤,定然来寻你报仇,不报此仇,我云阴子誓不为人。”云阴子见方平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中,确定方平走远后,这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嘭!”一声响声传来,原本在怒骂方平的云阴子转眼之间被一团火焰不偏不倚的打到,连惨叫都没传出,便化作了一团灰烬,山风吹过,四处分散,死无全尸。
而就在云阴子的三丈开外,却突然起了一阵涟漪,一个人渐渐的显出真身,正是那方平;方平做了这些年的山贼,怎会不知那斩草除根的道理,他既然打伤了云阴子,便知道此事不会如此善了,这才狠下心来,将这云阴子除去,而至于开始时,他的离去,也只是给云阴子一些希望而已,方平刚才看到那白明的临死一击是如何了得,要是这云阴子也来这一手,自己可就真是得不偿失,这才出此下策,让云阴子放松警惕,而后,施展潜隐术,又悄悄的回道云阴子的身旁,见这云阴子果真在咒骂自己,并打算养好伤后来报仇,方平见此怎会放过他,这才催动了体内的一元重火,除掉了这云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