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颗水桶般大小火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打在赛孔明身上,不消片刻,赛孔明便烟消云散,化作了灰烬,山风一吹,四散飘落;一人由空而降,宝相庄严,徐徐而来,来人不是他人正是那了凡;众人见着这天降神兵,不由得都停止了争斗,一分为二战列两旁;一对是以青龙、李汉为首的虎啸山寨一伙;另一边则是由金光老祖为首的江湖好手;双方虽说怒目而视,可形形色色却绝不一样;青龙、李汉一伙因为死了赛孔明,主将身亡,群龙无首,士气低落;金光老祖等人却是士气逼人,势要将虎啸山寨等人斩尽杀绝,一泄心头之恨。
就在刚才,双方无休止的争斗了两个时辰后,金光老祖见自己这方虽说占了上风,可要想解决虎啸山寨却非一时半会,何况金光老祖心犹银光老祖,在他的推算下,都过了这般时辰,可按理来说银光老祖应该会夺舍成功,可到现在还不见动静,莫非事情有变,金光老祖想到这里,不禁心头着急,又听到了凡的暗示,说在他的寻找下,这里并未找到银光老祖的踪迹,迫不得已之下,金光老祖立刻暗令了凡动手,所谓擒贼先擒王,了凡便立刻对赛孔明动手;这才有他用火属性法术,以雷霆之势,将赛孔明杀于此地,震慑众人。
“仙人……”众人见到了凡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声畏惧,各自再退后几步,并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言语;在他们看来,除了仙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有如此手段;同时众人心中不禁想来,这等仙人,凡人一生难得一见,可为何此仙人为何会来此,莫非也是为了那仙家宝物之事,莫非这仙家宝物就是这仙人的,众人想到这里不禁心中胆寒起来,他们都知道,无论自己功夫如何了得,面对这些仙人也无还手之力。
片刻后,了凡已经落到了两伙人的中间,宝相庄严的他,正如同一个罗汉一般,老僧坐定,目不斜视,口中轻述佛经;面对众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众人见他也都鸦雀无声,不敢多言,生怕一语不慎,惹来杀生之祸,刚才杀了赛孔明手段还历历在目。
“恭迎仙长驾临……”这时,金光老祖嘴角轻笑,上前一步,对着了凡恭敬的说道,众人见此,这才醒悟过来,也都如同金光老祖一般,恭敬的对着了凡行礼,并如同进庙烧香叩头一般,对着了凡礼节有加。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刚才贫僧路过此地,突见一白光闪现,想是必有宝物出现,这才赶来一看,只是不知那宝物现在何处?”了凡见众人如此,这才徐徐的对众人说道,看似询问,内中却有着让人不可质疑的语气,让人不得不从。
“仙长在上,小的不敢相瞒,晚辈等人今日是收到金光老贼的相邀,一同来一观他所获得的仙家宝物,如今这老贼已经将宝物藏了起来,我等这才与其动手,仙长若需要宝物,只需问问此人便可知晓……”一旁的李汉一听了凡之言,心中已有算计,立刻对着了凡说道,想要嫁祸东吴;他知道,这仙家宝物却是世间难得,可也要自己有命消受,如今大兵压境,捉襟见肘,如若还想保住仙家宝物已经不可能,只能如此了。
只是这李汉这次算是百密一疏,他却不知道这了凡与金光老祖本就是一路人,而金光老祖也是一位炼气士,只是一直隐瞒而已,而了凡此次来也是为了助金光老祖一臂之力而已;了凡与金光老祖听到李汉的回答,心中暗笑不已,可却仍旧装作不相识一般。
“这位施主,这宝物可在你身上,实不相瞒,贫僧此次出山,乃是奉了家师之命,特来寻找这件宝物,还请这位施主行个方便,将宝物交予我,也好让贫僧回去复命。”了凡客气的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仙长说哪里话,这仙家宝物本就是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染指的,既然仙长有命,小的不敢不从,仙长与我来便是,我自会带仙长去取那仙家宝物。”金光老祖一听,却是出人意料的答应了下来,并转身离去;而了凡自然紧随其后。
众人见此,也是一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确如同金光老祖所说的这般,这仙家宝物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可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交出去,何况为了这仙家宝物,这里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怎会如此轻易的了解。
不光如此,那李汉等人也是一头雾水,原本在他想来,刚才自己出言只不过是一个细小环节而已,想来那金光老祖定然会争辩,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可为何这金光老祖会想也不想便立刻答应下来,却是让人猜不透。
众人见着金光老祖与了凡一步步慢慢的离去,各自鸦雀无声,如今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双方还在对峙,可眼下,仙人以至,想来那仙家宝物定是那仙人的囊中之物,那还用争来作甚;双方都是有些心智之人,想了一会,便各自离开,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就这般草草收场。
虎啸山寨众人,此时却是有了争执,如今赛孔明已死,群龙无首,在安排后事的同时,却发生了矛盾,这虎啸山寨还健在,却要选出一位能够当家做主之人;于是内中自然又分了两派,一派是以李汉为首的虎啸山寨;另一派却是以青龙为首的青龙山寨;一时之间,双方你争我吵,不可开交……
一炷香后,一老者与一僧人走在老虎岭的山路之上,却正是那金光老祖与了凡;四周了无人烟,只有那山风呼呼的吹着;而此时此刻,金光老祖却是眉头紧皱,一脸愁容,一旁的了凡却是双手合十,嘴唇轻动,好似在念经诵佛。
其实这其中自然也是随了金光老祖的心愿,原本他暗示了凡擒贼先擒王,动手杀了赛孔明,就是为了震慑众人,让双方停下手来,以便他去寻找银光老祖;到了后来,双方对峙,李汉祸水东引,嫁祸东吴,却正好给了金光老祖一个机会,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甩掉众人;在他想来,对付这些凡夫俗子,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要收拾他们何必急于一时,这才不伤一人,而与了凡独自离开。
“这天杀的贼子,究竟跑到你哪里,你我都找了一炷香的功夫了,怎就还找不到。”金光老祖一阵咬牙切齿的对着了凡说道,可见此时可此他已经心急如火,不愿再有所耽搁了。
“金光,也有何着急的,不过只是夺舍一凡人而已,想来银光早就成功了,说不定现在在什么地方休息,你又何必如此。”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说,便立刻在一旁安慰起来,让其放心。
“哼,你这般说,我怎会不知,只是都这时辰了,算来银光即便是调息也应该好了,可为何仍旧不见其人,我也是担心其中有变,你早些未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银光这次夺舍好似也不怎么顺利。”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安心,不禁又有所着急起来。
“哎,金光,你又不是才开始修炼,这夺舍之事你也见过一两次,又何必如此在意,对付一个凡人而已,还怕他飞上天不成。”了凡见金光老祖还是如此,嘴角轻笑一声,认为金光老祖是小题大做,便仍旧如此劝说道。
“哼,你知道什么,正是因为这夺舍之事,我不仅在书中见过,也亲眼见过,其中的道理我怎会不知,这次要不是正有些意外,我又何必如此担心。”金光老祖见了凡对这些所言有些不屑,并立刻开口辩解道。
“偶,你倒是说说,究竟有何处不妥。”了凡对着金光老祖问道。
“哼,了凡,按照书上所说,这夺舍可是双刃剑,双方的精魄争斗,争夺一副皮囊,而这决定胜负的却是看精、气、神,我等炼气士,吸收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这精、气、神自然不是那凡人可比,这也是为何但凡我等炼气士对凡人进行夺舍十有八九能成功的原因;而这次所发生之事,说起来确实有些怪异,我也是至今一筹莫展。”金光老祖开口对着了凡说道。
“咦,连你也觉得怪异,我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何事了。”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说,立刻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不是他所想的这般,同时,他心中也有另一番道理,在他看来,这次去那广缘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说不定自己也会有危险,说不得自己也会夺舍,这如今有个现成的例子,正好也可以借鉴一番。
“当时银光的确进入了那人的身体,开始时也与预料的一般,双方互相争夺,我也可以清楚的看见银光的精魄正在他体内的反应,可到了后来,却不知为何,银光的精魄突然在此人体内停止了吞噬,而正当我要察明之时,那贼子却已经逃了出去,接下来便被这些鼠辈偷袭,有此耽搁了下来……”金光老祖见了凡问起,便对其一一说道。
“咦,照你这般说,那银光进入那人的体内,的确是有所反应,可为何又不见了动静,这种情况确实罕见,你容我想一想。”了凡一听,这金光老祖所说也并无道理,这事情还真有所怪异,由不得他不用心。
“莫非此人的体质有异,如你所说的这般,我等炼气士吸收天地灵气,采集日月精华,这精、气、神自然不是区区凡人可比,可并不是夺舍就必定成功,以往也有所,炼气士夺舍凡人肉身失败的例子,不外乎是他遇见了一个拥有龙魄之体的凡人,莫非你们这次百密一疏,却遇见了这等体质之人。”了凡想了片刻,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哼,了凡,这龙魄之体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只要出现,定然是被那些大派招纳,这一个偏僻之地,怎会有如此存在,我看确实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此人也与我们这般,也是炼气士……”金光老祖一听了凡之言,冷哼一声,对其说道。
“炼气士,我看你小子是想多了,怎会有如此的炼气士,等待你们来夺舍,这不是自己找事;再说了即便是炼气士,你会看不出来,银光会如此冒失的去夺舍,我看想多了的是你吧。”了凡一听金光老祖之言,不禁开口笑道。
“哼,了凡,你知道什么,你我才刚开始修炼之时,又怎会知道修炼的是这等功法,还不是有人指点了才明白过来,早我看来,此人说不定也与我们这般,乃是一位散修,也是才修炼不久,这才被银光夺舍,你在此地住了多年,你好好想想,这附近最近是否还有其他炼气士在。”金光老祖见了凡如此的不在意,便开口对其说道。
“咦,经你这般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人来,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我与你提过的,我正相邀另一位同道一同前往广缘城,而在今日,我在山上之时,也见过此人,看他的样子好似很着急一般,匆忙之中,便答应了我一同前往广缘城,莫不是银光夺舍的是此人的肉身不成。”了凡一听,突然想起了方平,便立刻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此人什么模样?”金光老祖一听了凡这般说,心中好似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立刻朝了凡问道。
“此人不过十三四岁,看起来想个书生,但有一点有些意外,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了凡见金光老祖问起方平,便立刻对其说道。
“好贼子,正是此人,快,快,了凡,你我赶快分头寻找,或许还为时不晚,还能够助银光一臂之力。”金光老祖一听,这了凡所说之人,却正是银光夺舍的那人,心中更是着急起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哼,你着急什么,那人算不得什么,也不过是炼气期一层而已,银光已经是炼气期二层了,还对付不了此人,当时我见此人神色匆忙,想是大势已定,你又何必如此。”了凡见金光老祖如此,便立刻又开口劝说起来。
“哼,了凡,你可知道,银光自从受伤以后,法力大不如前,这次夺舍也是比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麻烦,找个凡人来夺舍。”金光老祖见了凡还是如此轻松,便立刻开口对其说道;并让他立刻去寻找方平。
于是乎,两人立刻分道扬镳,一人一个方向,分别去找方平;只见那金光老祖,一路如火如荼,他知道这老虎岭中灵气稀薄,而方平却是扮作小厮一般,在虎啸山寨中任意出入,想来早就在虎啸山寨生活,既然他也是炼气士,如若想在此地修炼,就需在此地灵气颇重之地,如今他心犹银光的安危,便自告奋勇的朝那老虎岭中灵气最浓郁之地赶去;而了凡却是选择灵气最弱之地;虽说两人都是一同去寻找那方平,可两人各自却是心态不同;金光老祖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有一双翅膀,这也难怪,他与银光本就是一堆孪生兄弟,相处这般年以来,自然是感情不一般,虽说炼气士人人薄情寡义,只求那长生之道,可这还不是关系到自家性命,自然有所不同。
而了凡却是有另外的想法,在他看来,这银光老祖夺舍能否成功,说不低也与他没什么干系,这次也是自己寿元将尽,要是没有什么奇遇,进阶肯定没有希望,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冒些危险,去闯那广缘城;而正因为此,他才会去相邀那与他一般,寿元将尽的金光与银光;说道这里,其实了凡心中也知道,这炼气士只求那长生之道,为了能够修得长生,可以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而至于金光与银光,其实了凡心中也是有些担心,在他想来,这金光与银光擅长合击之术,两人在一起,可以力敌一位炼气期四层的炼气士,这也是了凡去找他们的原因;可这也是了凡要防他们的地方,说到底,对于金光与银光来说,了凡可谓是一外人,如今既然寿元将尽,一同去那广缘城碰些机缘,想来身上所带的东西自然不菲,说不得金光与银光暗地里也正在打自己的主意;这也是了凡为何也要找方平一同前往广缘城的原因,想来多一个人,也多个帮手,起码可以对峙一番,不能处处受制于人。
这次,方平被这银光夺舍,在了凡想来,也是有一些私心,他希望方平能够结果掉那银光,这样一来,他与方平联手,这才能保住能够防住那金光;可其中也是有一点纰漏,那就是缺少了银光,只凭他们三人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想来这里,了凡不禁心平气和,正如佛主所言的一般,“一切随缘”;至于要是找到了方平,自己能否出手,到底应该帮谁,还真是说不清楚;正如他与金光说的一般,方平也只不过炼气期一层而已,虽说银光身受重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得还是银光能够夺舍成功;而至于动手帮忙,须知这夺舍之事,不比他物,说到底是两人的精魄在比拼,要是修成了筑基期,有了灵识,还能够帮助一二,如今只是炼气期,到底该如何帮忙,还是一筹莫展,弄不好很可能会弄巧成拙,害了双方。
思来想去,了凡决定互不相帮,在他看来两败俱伤是最好的,这样一来无论谁胜了,对自己来说,也是有利的;想到这里,了凡不禁大步向前走去,他所去的地方,却正是老虎岭上的乱葬岗;在他看来,那方平所修炼的乃是佛家功法,断不会跑去那乱葬岗这等阴气极重之地,说不得如今的方平却正在那老虎岭灵气颇重之地。
不过这次,这了凡可谓是百密一疏,他却不知道那方平修炼的乃是上古功法,内中一分为二,先是那《九转天阴归剑诀》与《十方金刚真经》合二为一;而后又是那《金刚诀》,分别是鬼家功法与佛家功法两种;而方平早得到那夺基的秘术,夺了王天虎的灵根,同时修炼两种功法,而自己的安家之处却也在了乱葬岗内,这也是了凡等人始料未及之事。
却说那金光老祖,一路疾驰,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老虎岭中灵气最为浓郁之地,便开始寻找方平起来;可找了半天,却没见方平一点影子,不禁心中开始着急起来,照他算起来,方平定然会躲在此地,可如今事已至此,已经费了不算的功夫,想要寻找他处已经来不及了,他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了凡了……
而了凡却与金光完全相反,不急不慢的朝前走,信步悠悠的朝乱葬岗走去,在他想来,反正方平不在,何况此事与自己本就没有大多的关系,自己又何必如此着急,想来如今方平可能与那金光已经会上了……
“方平……”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了凡原本想好方平定然不会出现在乱葬岗内,可这次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只见他刚来到乱葬岗,却正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乱葬岗内,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不是方平又是何人,了凡见此,不禁哑口无言,久久之后,口中才说出这两字……
“没想到在此地还能再见到前辈,真是晚辈的福气。”方平见了凡来到此地,又见到自己是这般模样,早就知道他前因后果的他,没有一点感到意外,客客气气的与了凡打了招呼,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咳咳……方平老弟,贫僧此次前来,是有事来问你一番,如有打扰,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凡见方平还是如此客气,不禁清咳几声,一扫刚才的尴尬,缓缓的对着方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