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张玉小姐比赛的时候是堂堂正正的，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程小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有种想哭的冲动。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仅靠实力比赛，然后惨败！这样以来，我一辈子都成不了象棋大师。”语言中带有责备，又有讽刺。

“当不成大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

“不要说得你好像都懂似得，笑死人了，你连象棋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只要一看到你这种标榜正义的女人就想吐。”张玉的语气变得缓和，但是用词更犀利，好像在夸奖一样就脱口而出，“你是已经顺利当上了律师，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别高高在上地教训我，还说的那么自以为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张玉，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靠近你只是想知道王志鹏这渣子跟方律师说了些什么而已。”

赵信有点同情的看着痴呆掉的程小雨，他想到当面被打击到尊严的情形是多么糟糕。只是他不善言辞，也找不到词语可以在现在安慰她。

张玉稍稍抬起头，乞求的表情问赵信，“我能和你下一盘吗？”

“荣幸之至。”

“我料想王志鹏已经注意到你们的勾当了吧。”

“那个男人，对象棋了如指掌，由于是这方面特别敏感...”

“因为这个把柄捏在他手里，所以你才成了他女朋友。”

“女朋友？呵呵，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的小姐罢了。”

听到这话的程小雨心底被震惊到了。

“作为你作弊的证据，王志鹏没收了你的手机。对吧？”

“因为在象棋软件上查到的下棋信息会通过这个手机来告诉我，通过呼叫音的次数来解读暗号，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并事先用消音材料包裹好放在包里，靠膝盖或手来感觉轻微的震动。至于婉儿，她如果在23岁前达不到5段的话，就有被象棋联合会解除会员的危险，我们两个人都穷途末路了。”

“如果作弊的的事情公之于众，你和婉儿都会被永久性的驱逐出象棋界的任何赛事。你父亲棋圣张万廷也会有舆论压力对他的职业生涯将会是另外的绊脚石。无论如何，你都想取回手机这个证据。所以...将军，”赵信抬起头，“你杀了王志鹏，”

张玉也抬起头跟赵信对视着：“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将军这一步好棋啊。”

“你说那通电话吗？是婉儿替你打的。”

“那你说门链是怎么闩上的，我怎么离开这个密室的？”

“在刺杀王志鹏之后，你拿着手机和钥匙离开了房间，反锁房门，乘电梯，曾离开过宾馆一次，不过你之后意识到有重要的证据落在那里后，匆忙返回案发现场，然而门在那个时候被尸体顶着，开不了了，你拼命推开了尸体，却发现门链被王志鹏锁上了，怎么也进不去房间搞乱那个棋盘。王志鹏猜到你会回去，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是他自己闩上门链的。而现在案发现场，这个没有下完的大师决胜棋局中，只要炮辗丹砂杀法还留着，就能判断出那个曾有个手机，也就是说，可以证明的是，手机的主人，你就是凶手。将军...”

“炮辗丹砂杀法也许是那个男人自己想到的，或许是偶然发现的吧。”

“这步棋，无论是解说员还是记者，甚至是顶级职业棋手，还是电脑象棋软件，在那样的情况下，谁都没有想到啊，况且你自己也做出了类似供认的行为。”

“再将。”

“什么时候？”试探性的问。

“还记得吗？在杀人现场，与你初次见面的时候。”

部分摘录第十五章：

张玉慢慢从棋盘上提起一枚棋子，但是立马被曹警官的话打断了：“请不要随便用手碰！”她似乎吓到了，很慌张的说了一句：“真是对不起！”瞬间又把棋子放到桌子上，不敢再去触碰它...

“那个时候，你手中的棋子，正是炮辗丹砂的棋子，但是你没有选择放在棋盘上，而是放回桌子上了，对吧。这样一来，整个棋局就变成妙手之前的局势。也就是回到了王志鹏入住之前的棋局。”

“这种最后关头掉以轻心的毛病真是怎么改都改不掉了。”张玉苦笑着。“但是，我还想说一句，我绝对没有输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只是钻了一个我没注意细节的空子，我输的人，是我父亲棋圣张万廷。”

张玉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把挤压了多年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了一眼很无辜的程小雨，“觉得轻松好多。到底我这些年来，一直抓住不放的是什么啊...”

张玉拾起一枚棋子，稳稳地敲在对手的盘面上：“将军...”

“我输了，很开心可以跟赵信你下一盘象棋，我觉得已经发挥出自己的水平了...那样的话就足够了。”

。。。

方律师人呢？

“很感谢您这次协助警方调查，方律师。”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不打扰你工作了。”挂点电话之后曹警官关上手机问旁边的搜查科的人，“调查一下这个赵信什么来头...”

而那头方律师电话那头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老板你对整个案子又了解多少呢？”程小雨坐在沙发上问。

“什么？”

“王志鹏曾向你咨询过作假的事情吧。”

“哦那件事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诶，什么意思？？？”

方律师像招狗一样的摆摆手，示意她过来，不过这个动作让她很不爽，可是好奇心可以战胜一切虚荣心。

方律师在她耳边偷偷地说：“其实，王志鹏收到人成人网站发来的巨额虚假账单...”

程小雨貌似懂了的点点头：“那你还说那些混淆视听的话，什么保密义务啊，这种破事，跟一个SB一样还不赶紧告诉警察。”

虽然她很想这么说，但是考虑到各方面因素，还是忍住了。

当她把这事告诉赵信的时候，我们的推理哥表示自己很淡定，跟案件无关，跟密室无关，关我什么事~

“教我下象棋吧，信儿？这样跟你对下，一定很有趣撒。”

“没必要，跟机器下没有顾虑...”

程小雨无趣地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突然来了一句：“我想，成为张玉小姐的辩护律师。就算被拒绝...”

“小雨，有男朋友吗？”

程小雨有种屁股被针扎到一样的感觉，用一双参观国宝般的眼睛看着赵信。

“到现在为止，你的恋爱情况怎么样？”语气极其平静。

“怎么了，吃了什么药了，这是...”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说点有意思的话题而已。”

部分摘录第十八章：“这世界上的女人为什么偏爱恋爱的话题呢？”

“当然是因为有趣啊。”

“啊哈”程小雨看着赵信傻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呆瓜，“啊哈哈哈...哈！”

赵信看了半天后反应过来：“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