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闯入将尘房间的花凤鸡只见黑暗中一只大手抓来,吓得花容失色的花凤鸡还没有忘记反抗,她左手探出,一掌拍了过去,可惜由于惊慌失挫,力道不足,再加上房间内的光线过暗,这一掌竟未拍到对方,只刮到了对方的衣角。
将尘顺势抓住花凤凰鸡的粉臂,一道寒冰真气灌输到对方的体内,那花凤鸡只觉得好好的夏天突然温度骤降,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吸力将正想后退的她,拉入屋内,整个身体撞到对方的怀里,对方又迅速出手,连点了她三大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守在门外的顺风鹰见形势不对,他正想去拉花凤鸡,可是屋内的将尘已经将花凤鸡制服。
顺风鹰见拯救不成,猛提一口真气,大踏三步,一招鹰风爪,刮起凛凛寒风,抓向将尘的脸。将尘若是躲不过去,就算这一抓不被抓死,至少脸部是要毁容了。
将尘向提小鸡一样,将怀内的花凤鸡提起来,向后一甩,将花凤鸡仍到自己的床上,摔得花凤鸡七荤八素,天旋地转,只差一点点,就被摔晕了过去。花凤鸡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开,但她却在心里把这位不知怜香惜玉的将尘,连他的祖宗都骂了个几十遍。
将尘做完这一切,急忙拍出一掌,对方的利爪虽凶,可是他的寒冰掌毫不示弱,漫天冒起的寒冰真气,将这本是巴掌大的门口结起一层层冰晶,顺风鹰的鹰爪瞬间被冰冻起来。
通天鼠大吃一惊,这下可出事了,他们看中的猎物居然是个高手,可怜他们有眼无珠,竟未看穿对方的实力,现在就算后悔也没有用了。
通天鼠急忙从背后抽出一双刺叉,举叉刺向将尘,将尘暗暗叹气,他只差一点点就能将这位站在门外的小贼抓到,可惜对方占着人多,后援力量源源不断,他想再抓到一个也难。
将尘的一双肉掌拍向对方的双刺叉,将尘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那通天鼠更不好过,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即将喷出来的时候,又被他硬生生咽回肚中。
顺风鹰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他用内力震碎手臂上的寒冰,向后闪去,拉着受伤的通天鼠,丢下花凤鸡,急忙逃出客栈。
将尘本想去追,可是他这才想起来,晓白的房间也去了小贼,不知晓白怎么样了。
将尘急忙跑出房间,来到晓白的房间,晓白的房间的房门已经被人打开,里面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打斗。
“没有人的气息?”
将尘小心地走了进去,当他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别说那个闯进晓白房间的毛贼,就是晓白也不见了。
“采花贼?”
将尘大吃一惊,晓白不会中了迷烟,被人迷到,给抱走了吧?
将尘仔细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说比江湖经验,她晓白一定胜过自己,这几个毛贼的轻功虽然不弱,而且看其手法经验老道,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比之身为鬼夜城的他和晓白,还差得太远,晓白不可能会被毛贼抓走。
将尘望着晓白的房间被打开的窗户,毛贼一定是穿过窗口逃跑了。
“到底去哪了?”
将尘寻找半天,也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只好离开晓白的房间,关好房门,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尘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毛贼,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的蒙面黑布摘了下来。
将尘摘下对方的黑布,只见一张极为清纯的面孔,似水柔情,水汪汪的大眼睛却瞪得溜圆,横眉怒视,那怒气冲天的眼神里还含着那一丝丝的委屈和可怜。
将尘解了对方的哑穴,柔和地声音缓缓道出,“你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又被你们的人带到了哪里,我就放了你,怎样?”
花凤鸡虽然能开口说话了,但她却是一字不说,只是依旧瞪着将尘,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又可爱,又搞笑,弄得将尘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欺负了人家。
“不说?忘了提醒你,我可是很好色的!”
将尘说着搓了搓手掌,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结果花凤鸡见他这个样子,一句话就他弄得哑口无言。
“装得一点都不像,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将尘很是郁闷,自己若装得像,应该对她动手动脚,可是他又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会欺负一个女孩子。
“嘴硬对你没好处,你还是乖乖说了吧!”
“哼,你若不放了我,小心你会死的很惨!”
将尘嘿嘿一笑,没有理会花凤鸡的警告,他将花凤鸡向床里推了推,吓得花凤鸡惊叫起来,“你想干什么?”
将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道:“你不要忘了,这可是深夜,把别人吵醒了,可是很不礼貌的,何况你这身打扮若让他们看到了,就算我放过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你看看,夜深了,因为你们,我连觉都没睡好。你又不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这来做什么,我朋友又被抓到哪里去了,我只能睡觉休息了。”
“睡觉?”
花凤鸡彻底尖叫起来,不过声音虽然不太大,但还是特别地刺耳,将尘略有些不高兴,他又点了花凤鸡的哑穴,这才爬上床,也没有理会花凤鸡高不高兴,直接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好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你不是人,你会遭报应的…你要下地狱的…”,花凤鸡欲哭无泪,这次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今夜自己竟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床而眠,这若传出去,她花凤鸡今后还怎么见人。
花凤鸡忐忑不安地盯着安安静静睡在自己身边的将尘,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顶不住困意,将尘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花凤鸡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将尘这夜睡得很香,跟女人同床而睡,这还是第一次,可惜跟自己一起睡觉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两人也没有发生点什么有情趣的事,将尘睡得很死,直到早上店小二敲响他的房门,将尘才醒过来。
将尘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肩,他朝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店小二端着洗脸水走进来,首先看到的是门口竟有大片的水渍,地面之上似乎被人撒了很多水,店小二正想问问客人这门口的水是怎么回事,当他看到将尘的床上还有一个女人,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这位客人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和他的小情人睡一起了。
店小二没有看到花凤鸡的脸,他竟把花凤鸡当成晓白了,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他竟没有注意躺在床上的女人穿了夜行衣,这女人怎可能是昨日跟将尘一起来住店的晓白。
店小二将洗脸水放下,知趣地离开,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将尘下床先是洗漱一番,他擦脸的时候,也看到了门口处的大片水渍,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门口处被自己的寒冰真气结起一层层冰晶,这时间久了,冰晶化了,所以会有这么多水。
将尘不怀好意地转过身,望向已经醒来的花凤鸡,若论罪魁祸首,这还不是他们这几个毛贼的错,若不是他们来偷东西,他怎会和对方打起来,将这里弄得满地是水,只差一点点,就要淹了人家的客栈。
“睡得香吗?”
将尘来到床边,只见花凤鸡又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将尘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着妮子还是个有骨气的人,就算自己对她用刑,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我先去吃早饭,至于你,先饿你个三天三夜,我看你能挺多久!”
将尘关好房门,将房门锁上,下楼去吃早饭,他将花凤鸡丢在房间里,任由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可怜地听着肚子饿的咕噜噜地叫着。
将尘这一个晚上虽然睡得还不错,可是晓白这一个晚上却忙得连半个时辰都没能睡上。
就在昨夜,将尘打跑了顺风鹰和通天鼠,顺风鹰和通天鼠匆忙逃跑,他们两个飞上客栈的屋顶,却吃惊地发现,本是把风放哨的望云猫和裂雨犬不见了。
顺风鹰和通天鼠粗略地搜索了一下四周,他们竟未找到望云猫和裂雨犬,震惊的顺风鹰和通天鼠猜到他们两个一定是出事了,他们不敢再多作停留,急忙逃回组织。大意的两人,竟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客栈的时候,顺风鹰的背后,有一只“纸蜘蛛”粘在了衣服之上,他们两个直接将这只纸蜘蛛带回到组织。
城南的一个荒弃的院落内,灯火通明,这废宅虽然破旧,却是占地面积极大,顺风鹰和通天鼠飞上院墙,先小心地向四周望了望,确定了无人跟踪后,这才飞进院落内,急忙去找他们的首领通报,这次的行动出事了。
晓白抱着两个极为沉重的少年飞进没有人看护的院落内,她将望云猫和裂雨犬向仍沙包一样,仍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他们的身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比猪都重,也不知道少吃点!”
晓白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她本是先制服了这两个藏在暗处的暗哨,结果待自己想回自己的房间,制服那个闯进房间的毛贼时,匆忙的矮地蝎见情况不妙,破窗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晓白若不是想抓到更多的人,她不得不放弃逃走的矮地蝎。
“也不清楚将尘怎么样了!”
晓白见自己未能追上矮地蝎,她刚刚返回客栈,只见又有两个毛贼神色慌张地飞出来,看他们着急的样子,似乎在找自己藏起来的暗哨。
晓白灵机一动,捏出一只纸蜘蛛,用忍术将纸蜘蛛放到了毛贼的衣服上,通过这只纸蜘蛛,她带着这两个被抓到的暗哨,一路跟踪而来,这才找到了毛贼的老巢。
晓白休息够了,这才站了起来,她狠狠踢了望云猫和裂雨犬一脚,不高兴道:“都多少个晚上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好好的睡眠,硬被你们个搅和了!”
晓白越想越来气,她正要再踢上两脚,谁知她的身后响起一个甚是好听的少女的声音,“这位女侠,手下留情!”
晓白大吃一惊,她可是鬼夜城的将晓之主,谁有这个本事,竟能来到她身后,直到人家开口,自己才知背后有人?
晓白转过身,只见戴着一顶破帽,嘴中叼着一根草棍的痞女,江湖外号枫影沙,冷冷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