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兵起身走出卧室,进了洗手间简单的洗一下。洗手池的台子上,崭新的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连水都接好了。隋兵由不得心头一热。
匆匆刷牙洗练出来,隋兵坐在了餐桌前。早餐简单而又丰盛。无非是烤面包加煎蛋。外加一大杯牛奶。小志早就在餐桌前坐着吃了起来。看见隋兵坐下,小志笑嘻嘻的用奶气的声音说:“昨晚上飞人叔叔和妈妈打架了?”
隋兵愣了一下,“怎么会?妈妈那么好,我怎么会欺负她?”
小志撅嘴:“我明明看到妈妈衣服都被你脱掉了,还被你弄的叫......”这小子太贼了,感情是两人在沙发上大战的时候,小志偷偷探出头看过。
隋兵羞了个满脸臊,也不知道该说啥,只好闷头吃饭。刚刚坐下的陈倩也羞了个满脸通红。颠怪的说了一句:“小屁孩,不许打听那么多。还有以后大人的事不许再偷看,要不然妈妈就不喜欢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妈妈。”......
由于起来的时间太晚。等于是早饭和中午饭一起吃了。吃完了饭,陈倩一边收拾餐桌一边说:“看你手机那么多未接电话,没什么事吧。”
陈倩这一说,隋兵才想起来。起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好像只有泽仁德吉打来了十几个。隋兵说:“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陈倩仿佛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低头小声说:“你问问吧,要是没事的话就别回去了,下午休息一会陪我逛街,给你买过年衣服。”
隋兵嘿嘿一笑:“是不是我带不出手,还是准备保养我?”
“坏死了。”陈倩笑着说了一句,扭着小屁股进了厨房。
隋兵拨通了泽仁德吉电话。“一晚上没回去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啥,跟催命的似的。是不是没我你活不了。”
泽仁德吉说:“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牛啊。直接去人家了?”
隋兵说:“你打这么多电话,就这么个事啊。那行了,我就跟你打个招呼。我还不知道啥时候回去,你就自己好好独守空房吧。”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跟着又听见了一个声音。“让他麻溜回来,电话里扯啥犊子?”
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而且声音还非常的响亮。说话声音如此大嗓门的,在隋兵认识的人里面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刘叔。
隋兵试探性的问:“老刘叔来了?”
“嗯。坐早班车来的。”泽仁德吉说:“你快回来吧。”
隋兵挂了电话,脑子却在想老刘叔此次前来的目的。难道是让自己回去自首?不对,老刘叔绝不是这样的人。那是为了给自己说声,家里没啥事可以回去?也不对,这么点事犯不着他老人家亲自跑来啊。
隋兵想不通,所以决定不想了。不过眼瞅着答应陈倩的事又要放了鸽子。陈倩这时候刚好走到门口擦手。看着隋兵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隋兵点头说:“是啊,下午不能陪你逛街了。老家来人了。我得回去看看。”
陈倩说:“那你赶紧忙去,逛街又不是大事,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就是了。”
“嗯,那我走了。”
刚好,隋兵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陈倩用电熨斗给弄平,亲自给隋兵穿在身上,宛若是一个贤妻良母。
隋兵出门直接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这个小县城里,出租车3.5的起步价超便宜,所以生意异常的红火,当然这也是陈倩经营有道。
回到住处,隋兵进门就忙不迭的走了进去。“老刘叔,咋把你老给惊动了?!”边说边递上了陈倩给的玉溪烟。
老刘叔冷哼一声:“你架子大呗,拉着我干儿闯这么大的祸。真行!”老刘叔说完,一股浓烟跟着从嘴里喷了出来。
隋兵仿佛做错事被老师批评的小孩子,低头忍气吞声:“老刘叔,逼不得已,要不然难消心头之恨,你就别再怪我了。”
老刘叔说:“怪你干啥,我要是再年轻十岁,肯定跟你一起干。我今天来也不是责备你的,主要是看看我干儿子,顺便帮你爹给你带两句话。”
“啥话啊。”隋兵心里猛地一哆嗦,心说多亏老爹没来,要不然肯定又得揍自己一顿。
老刘叔说:“第一句:要不是看在奖状和奖金的份上,肯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让你过年回去吃饺子。第二句:为啥奖金给你妈不给他?”
隋兵心里一口气瞬间松下来了,父亲能这么说那就是一点事都没有了。不愧是参加过老山战役的老兵了,完全理解当时儿子的做法吗。有仇不报非男人!
隋兵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老刘叔,那两个逼养的就没报警?”
老刘叔说:“他们哪来的勇气报警?煤老板伤好了以后不但给所有工人买了保险,还给村里修了路。也是闺女的死让他活明白了,算是悬崖勒马了。至于那个孙主任,哼哼!还没出院,纪委就找上来了,出院直接带走。听说是撸下来了。估计还得坐牢。”
“该!报应!”泽仁德吉在一边很解气的说。
老刘叔白了他一眼,说:“我今天来还要见个人,顺便带你们见个人认识认识。”
“谁啊?”隋兵好奇的问。
“问个屁!见了不就知道了?去,给老子泡茶,渴了!”老刘叔呵斥一声。
隋兵其实是高兴坏了,可以光明正大回家了怎么会不高兴。翻箱倒柜了一圈他才想起家里根本就没茶叶。
隋兵说:“我出去给你买铁观音去,对了老刘叔,我定个桌,咱们爷三今天好好喝点。”
老刘叔摆手说:“不用了,晚上有人管饭。茶你也别买了,喝点开水就行。那什么,把你好烟拿过来。我再抽两根。”
老刘叔抽烟很有特点,好好的玉溪烟卷让他全部弄碎,里面的烟丝全都倒在了桌上,然后塞进自己的烟袋锅,用非常另类的方式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