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亦步亦趋的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只觉得今晚的一切像是做梦。
咔嚓——
轻轻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褪去西装外套,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终于放松,爬上床铺后再也不想动弹一下,只觉得很累很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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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湛蓝!”
是谁,谁在叫她,好难过,喉咙好干,好渴,好想喝水……
“天呐!湛蓝你怎么了,身上这么烫,你发烧了!”
林韵心爬在床铺的梯子之上,伸手一摸,惊呼一声,用力的摇晃着她。
“你醒醒,湛蓝!”
很困难的睁开了眼帘的一点缝隙,“韵心……”
试着想要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难受至极。
“哎呀!你别起来了,我去给你请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了?”看下周围其余几个正在换衣服的室友,压低嗓音问了句,“你昨晚去什么地方了?”
“我……”她真的难以启齿,那么不堪的事她怎么说的出口。
林韵心看她这副虚弱的样子扬手一挥,“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走,我带你去医务室,军训不去了。”
说完对着任晚晴她们几个说了一句,“路雨,我带湛蓝去医务室,她身上烫得很,你们去向教官说一下,我送她过去后马上就过来。”
“好,你去吧,那我们先走。”
路雨和任晚晴一口答应,何笑笑只是讥讽的一笑,小声嘀咕,“表面像个乖乖女,指不定半夜出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哼……”
交代好一切后,林韵心正要扶起湛蓝就往外走,听见何笑笑这一说,来了脾气,“何笑笑你说谁呢,湛蓝发着烧,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谁关你什么事,嘴长我自己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何笑笑尖锐的回过去一句。
林韵心还想吼回去,被湛蓝快一步拦住,“韵心,别说了,我没事,扶我去医务室吧。”
不甘心的瞪了一眼何笑笑,才扶着湛蓝出了寝室。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是几点,四周围全是一片白色,想了想,应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伸手抚着额头,抬起沉重的身子看了下周围,空无一人,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外面,拖着缓慢的脚步向着寝室的方向走了回去,在经过楼下电话亭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接着回到寝室,不一会儿又出来。
拿出电话卡拨了一个号码过去,等待着。
两下之后,那边就被接通。
“喂?”景仲伯的声音在那边缓缓响起。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确定自己的声音正常,湛蓝才说话,“舅舅,是我……”
“湛蓝?”景仲伯有些惊讶,“你怎么打电话来了,现在不是在训练吗?”
身子还是很软,有些支撑不住,只有靠着墙沿才能勉强不倒下去,“嗯,正好休息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
“哦,呵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在学校还习惯吧,要是缺什么就和舅舅说,我叫人给你送过来,还有,紫苏如果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这人就是这样,你了解的。”景仲伯的声音温和的如往常一样,她几乎能想象的出他现在的表情,湛蓝在心里猜测,那件事应该是过去了,心不由的放宽了。
“舅舅,厂里……最近还好吧,昨天我听见紫苏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哦,一定是你舅妈告诉她的,本来是有些问题,不过现在都解决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舅舅会处理好的,你安心念书知道吗?”景仲伯沉稳的语调传入湛蓝的心底,让她倍觉暖心。
果然没事了,他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湛蓝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恩,我知道了,那我挂了。”
“好,那舅舅也去忙了,有事再给舅舅打电话。”
挂上电话后,湛蓝的脸上不禁出现一抹苦涩的笑,真好,危机解除了,只是,她的未来却陷入了不知名的迷途,沐湛蓝,难道你真的就要沦落了吗……
从此以后,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拥有自我,她很想逃跑,可是,似乎没有选择,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你必须要面对抉择的时候,往往都是那么无力,但是,舅舅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却不能眼看着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