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喧嚣的城市,灯红酒绿,酒吧内灯光四射,在迷醉的灯光下,疯狂的男女拼命的扭动着肢体。
“哗啦!”陈曹提起了裤子,认真的望着下面马桶盖上滴滴答答流下的浊黄色液体,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射过了!”
“呯!”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浓妆妩媚的女人,手按着门,探出了头来,已经被酒精过度迷醉的她,带着一双还在青涩中萌动的大眼,快速的将门又关上,随后傲胸靠在了门上,伸出了芊芊玉指,对着正在系皮带的陈曹勾了勾。
“嘿嘿,小SAO货,怎么地,还跟着我来男厕所,想非礼我!”陈曹望了一眼眼前拥有傲人身材的美女,索性放掉了因为醉酒而纠结在一起的皮带,贴了上去,将手伸进了她短的已经不能再短的裙摆中。
“EN!”美女没有再说话,只是从微微上扬的嘴角间发出了一丝丝的呻吟,继而将双手用力的抱住了陈曹。
外面的音乐依旧轰鸣,DJ很激情的挑动着现场的气氛,这就是盛世,这就是现在的生活,谁会知道明天会怎样,今天,有酒尽狂欢。
······
“蛐蛐····”在这片花园内,在盛夏,到处都是虫鸣,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
而在这个中央,有一栋深南色的别墅,这里静极了,可是,只要是有点眼力劲的人,不难发现,在暗处不时会出现几个黑影缓缓的流动。
三层楼的小房子的最左边,一缕微亮的光芒从房间的缝隙中射了出来。
桌上的茶水还在微微的冒着热气,硕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叠A4纸张印着的文件。
上面的宣红的大标题是:“关于加强国家安全警卫预备力量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男人站在一幅上水图画前,他微微的鞠搂着背,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形却显得消瘦、单薄。
“你的这些保镖都是我帮你训练的,这点难道还能难得住我?”桌上的热茶在话语间,即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提起,被子在大手间流转,显得那样的细小和卑微。
他将杯口轻轻的送入唇边,轻轻的吹走了杯缘的茶沫,然后将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富贵,陈家就这点血脉,你真的要带走他!”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身,望着眼前的端着茶杯的男人,一双眼睛透露出犀利,而他说这句话得时候,他本来已经微微发白的头发,显然又飘上了雪花,他转过身来,将桌子敲得碰碰做响。
男人眼中所说的富贵,自然就是面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绿色军服,而他的肩膀上,赫然就是一个黄橙橙的将星,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印记。
富贵坐在桌子旁,原本宽大的桌面,和他身躯比起来,都显得渺小,而他脸上用黑的皮肤,不苟言笑的脸部线条,却只能让人联想到两个字:“肃杀!”
军装男人轻轻的将茶杯房子桌上,用手指不断的敲着桌面,闭上了眼睛,房间的气氛安详而又显得压抑。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浮生,这是我们陈家的责任!”
······
“陈曹,你会和我结婚吗!”宽大的悍马车后座,女子轻轻的依偎在陈曹身边,用葱葱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饱满圆润的小嘴在陈曹耳边吐着幽兰的气体。
“会,因为我爱你!”陈曹轻轻的微闭着自己的眼睛,用手轻轻的托起女孩的下巴,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知道你骗我,但是我也爱你,无论怎么样,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女孩闻言脸上又多了几分红润,将头埋进了陈曹哪并不结实的胸膛。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陈曹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将唇贴了上去。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几万遍,其实,每次说完,他都会向上帝祈祷和询问:“妈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车子又开始震动起来,车窗外,锁大的车体中间,站着四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保镖,他们感觉到了车体的震动之后,熟练的各自离开了几分。
对于陈家公子这种早熟、哄女孩的卑劣行径,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而他们要做的是,保护这个少爷的绝对安全。
······
树林中的墓地前,被叫做富贵,身穿将军服的男人巍峨的站在穿着西服的男人旁边。
穿着西服的男人显然还不及他身材的一半高。
“看来,无论如何,我答应曹家的事情,到现在还是得要去实现!”穿着西装的男人专注的望着面前的墓碑。
此时,天已蒙蒙的露出了一丝鱼白,虫儿和树蛙似乎经过一夜的喧嚣,已经沉沉的睡去,在穿西装的男人低沉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犹如天空中一声闷雷。
而恰恰的在这个时候,天气却好的很,顺着天空中的蒙蒙亮,可以看到,这做坟墓旁边,到处都种着一片片整齐的“芦苇”,也就是俗称的狗尾巴草。
魁梧男人脸色还是那一片专属于军人的肃杀之气,他将手轻轻的搭在男人肩膀上,脸上的线条微微的柔和了下来:“反正就只有三年,要是不行,让他回来不就成了!”
虽然魁梧的男人只是微微的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穿西装的男人确是犹如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颤抖了一下,也使得他脸上路出了一丝笑意,他的牙齿很白。
“富贵,你觉得我们陈家的种就这么孬么,要是让我儿子,也就是你侄子干个三年就回到这里来继续当二世祖,那么你这个军长怎么像曹家那些长辈交代,别忘记了,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说完,西装男人轻轻的整了整已经穿的很旧的西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墓碑,他的背显得更鞠楼了,头发也越来越发白,只是一双眼睛透露出精光:“我陈浮生是绝对不会让曹家那些家伙看扁的,二十年前是,现在也是,我的儿子自然也是!”
听见了眼前男人的话,陈富贵刚毅的线条上露出了笑容,顺着阳光,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样子,看上去和身上的军装成了绝对的反比。
不准笑!陈浮生忘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陈富贵闻言,果然立即闭上了嘴,将他那双洁白的牙齿包裹了进去。
只是不过三秒,两人又哈哈的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惊动了树林中的鸟儿。
······
陈曹揉着因为过度疲劳而猩红的双眼,走下了那辆加长版的悍马车,望着眼前深南色的三层楼别墅,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肺叶都是甜的。
从兜里掏出了门卡,滴的一声,轻轻的打开了大门,然后做贼似得左顾右盼,确定宽敞的空间内没有人之后,才猫着腰,从真皮沙发间穿行而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却缓缓的响起。
“少爷,你回来了!”
咚,陈曹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道:“唐伯,看来这个躲猫猫的游戏,十几年我都没法玩过你,你的功夫看来又长进了啊!”
此时,一身民国时期打扮的唐伯正垂手站在沙发的一角,雪白的头发还微微的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晨运过。
“少爷,不是老头子我功夫长进了,而是时代进步了,你没看见这里有监视器和门禁系统么!”已经满脸皱纹的唐伯脸上在微笑之间,又泛起了很多邹子。
“啊,是这样,看来,我真是落伍了,注定 要做陈家的二世祖了!”陈曹感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端起红木茶几上的茶杯,喝上了一口,咕噜咕噜的漱着口,然后扑的一声吐掉,很没礼貌的说道:“我家老头呢,估计又去带着我那个白领精英的妹妹去开什么董事会去了吧!”
唐伯对于眼前这个少爷对待这栋房子的主人的态度,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缓缓的给陈曹斟上了一杯热茶,才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小姐去了公司,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扑!”正在喝茶的陈曹听见这句话差点被茶水噎死,待到好一会之后,他才从喘息间缓过神来,瞪着眼睛问眼前的唐伯:“什么,唐伯,你不是说真的吧,我可是记得在上次与老头子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吧,还被他在屁股上狠抽了一顿鞭子,贼狠了,差点把蛋给扇了去,老头子就不怕我们陈家绝后!”
陈曹可不觉得见到老爸是什么好事情,浑身感觉冰凉冰凉的,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唐伯显然面前的大男孩的表情习以为常了,面色依旧缓和,点了点头,等于是确定了自己刚才的话。
“啊,唐伯,自从上次被抽了一顿之后,我可再也没有跟市长千金来往了啊,我保证,我现在手机号码都换了,听说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而且不会再为了我跳楼了。”
呃!说完,陈曹眼珠子一转,将话咽了回去,心里想道:“难道是哪个警察厅副厅长的女儿,不会吧,我可是刚刚认识,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