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缓缓道飘入铺满香灰的水中,那一刹那,水中的香灰慢慢散开,几秒后,形成了三个不同大小的圆圈。
这一个场面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我足足愣了几分钟。
“这三个圆圈的面积分别代表的是你的阳气,阴气,和怨气,当然这怨气并不是你的。”哥们看着这一场面,解释道。
听完他所说的我才注意到,一个圆圈特别大,应该就是我的阳气了吧。另外两个比较小,我不能分辨哪个是阴气哪个怨气。
我注视几分钟后指着壶问道:“最大的那个就是我的阳气了吧,另外两个分别代表什么?”
哥们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最小的是怨气,另外一个便是阴气,我不是给你说过你的阴气很重吗?”
我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头一阵晕眩,差点就摔倒在地下了,还好我的双腿将躯体支撑住了。我深吸了几口气,摇摇欲坠的坐回了床上。
哥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很是惊讶,赶忙问我有没有事。我摇头道:“没事,是我身体不好。还是说说这件事吧。”
“它的确有怨气残留在你身上。”哥们吐了一口烟雾缓缓道,“我猜是你走过别人的坟墓,没有注意踩到了。也许它想害你性命,也许也是要你帮它。”
“那这样不是很麻烦?如果它要害我性命,都跟踪我几天了,怎么不下手?如果要我们帮助它,我们没有线索怎么办?帮它找回胯下那个东西?”我带着愤怒的腔调缓缓道。
“也许真是这样。”哥们看着窗外缓缓道,“不过再让我想想。”
我没有打扰哥们揣摩思考,而是在想如果它真是要我帮它找回它胯下的东西,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几分钟抑或十几分钟以后,哥们的声音划破了寝室的沉寂:“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或许我们都要回山上看一看了。”
“回去?”我疑惑的看这哥们,问道。
“没错,回山上去看一看。”哥们将手中抽完的烟丢在地上,而地面上三个烟头宣告着他思考的时间很长,“这几天我先准备一下,你也不要一个待着,尽量结伴同行,我们星期五一放学就去。”
我迟疑的很久才,点了点头,不是在考虑,而是看见阳台外面,一个身着官吏服装的人,跳了过去,但转瞬变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一天都会看见它,起初的胆战心惊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种习惯,习惯了它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星期五的天气没有上次去的时候好,山顶上压低的乌云似乎随时会大雨倾斜,而阴暗的光线给这座山增添了一抹神秘与阴森的色彩,仿若一踏进山中就在也出不来了。一阵寒风吹过,拨乱了我的头发,我眯着双眼看着面前的大山,打了一个寒战,脑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荒谬的画面——大山缓缓张开它的獠牙大口,将来不及逃跑的我们,吞进他的肚里,融化在它的胃中。
我摇了摇头,将这一种荒谬的想法甩到了云霄之外,缓缓道:“这么大的山我们该这么找?你不是说过它的坟墓一点都不想坟墓吗?”
“我自有准备。”哥们挥了挥手,示意我跟着他,往山上爬。
“希望不要下雨。”我自言自语道。
我麻木的跟着哥们网上爬,往日吸引我的风景现在因为昏暗的天空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我们按照这上次的路线上山,我感觉我们似乎从来没有返回过学校,而一直停留在这个山上,但我们却穿着与上次上山时截然不同的衣服。
爬到一半的时候哥们停下了脚步,他环顾了一圈四周之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桃红色木制勺子、一个空碗与一瓶矿泉水。
我也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于是带着疑惑问道:“难道这里就是那位太监的坟墓。”
哥们将矿泉水倒入了空碗中,放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他努力的调整着碗平衡,似乎很怕将水洒落出来:“不是,我们正要找,这里离我们上次走过的地方都很近,容易找出来一点。”
我“哦”了一声,看着他把碗调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平面,将木制勺子,放在了水中,勺子浮在水上微微晃动。可是,过来好一会儿,勺子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它怎么不停下来?好像……好像是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它转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哥们。
他皱着眉头缓缓道,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不耐烦:“没错,但却有一种力量牵引着它,而那个力量就是怨气,当它停下的时候,勺柄所指的方向就是怨气很重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在水中晃动转圈的勺子,似乎过了很久,旋转的速度才慢慢变慢,又过了几分种,它才停了下来。
哥们与我都凑上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勺柄所指的方向是上山片偏右一点的方向。
我朝勺柄望了望,貌似并有什么东西。哥们将碗中的水倒在了树林中,随后放入了自己的背包,转过头对我说:“走吧。”
这里一路走得很慢,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而天公更不作美,居然开始飘气了细雨,冰冷的雨水打在了肩膀上,让我的感受到了刺入骨髓的寒冷。
“这是什么天气,雨下个不停。”就连抱怨的时候,嘴里都冒出一股股白气。
哥们没有理我,一直皱着眉头走走停停,仿佛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早知道就带一把伞了,我在心中抱怨道,望着前面浑身湿透的哥们,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哥们看着前方说道。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凑上前去看了看,发现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随后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哥们。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往前了几步,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的泥土,回头对我道:“这里的泥土很软,一般被挖过的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