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皱了皱眉头,丢掉了黯淡失去光泽的苔藓,在裤子上擦了擦,淡淡道:“有异味。”
我愣了愣,也学这哥们从墙上扣下一点苔藓,如同刚才一样,一样在刹那间失去了泛蓝的光泽,我看了看哥们,微皱着眉将苔藓仿佛鼻尖,瞬间一个腐烂的味道涌入了鼻腔,胃里的食物顿时开始不停翻滚,我咽了几口唾沫,将苔藓丢掉,骂道:“靠,怎么这么臭?”
“因为这是哭墙。”曾御秋淡淡的微笑道。
哥们抑或的瞥了曾御秋一眼,双手撑着墙,让他自己的鼻尖触靠近残破的墙壁上的苔藓,几秒后,哥们捂着嘴巴退了回来,刚才还泛红的脸蛋,现在却开始发青。我本想上去问个究竟,哥们却对我摆了摆手,说他只是有些想吐而已,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怎么回事?”我看着曾御秋,问道。
他耸了耸肩,表情有些无奈:“我也是昨天发现这堵墙有些异样,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这种气味是尸气。”哥们揉着太阳穴缓缓道,“蓝光越强,尸气也就越大。”
“我们再等等。”曾御秋正望着手表,“等一下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哥们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显然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是什么。时间流逝的很慢,况且我们又是呆在这般寒冷的地方,片刻后,我便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就在这时,苔藓泛着的蓝色光芒越来越强,几乎快赶上街道上的路灯了,令人很是惊讶。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脱口而出问出这个问题。
哥们摇摇头:“难道夜越深,它的光芒月亮?”
“不。”曾御秋往上指了指,“你们看看月亮。”
我抬起头望着夜空,黑色的画布上散落这点点星辰闪烁闪烁,只有一颗巨大璀璨的月亮安详的躺在画布中,散发着点点黄色光芒,好似在宣布夜晚由它来掌控,掌控夜空的转瞬即逝。
“月亮怎么了?”我还是有些疑惑,“似乎没什么异样啊?”
“我看出来了。”犀利的眼神又浮现在了哥们冷峻的脸上,他的瞳孔中反射着月亮的光芒,“月光越强,苔藓的光芒就越强。”
“我说的没错吧?”哥们将实现转移道曾御秋深邃的双眸上,一个犀利,一个冷峻,仿佛争锋相对。
“被你看出了来了。”微笑依旧浮现在曾御秋的脸上,我忽然感觉他每天都带着衣服伪善的面具,但这种感觉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他继续道,“就如同你说的一样,月亮的光芒越强,苔藓的光芒也就越强,就如同光和影子一样。你看。”
曾御秋再次指了指夜空,抬头的瞬间,我看见一片黑色的云朵将月亮遮盖住,只留出了一班面容,而刚才泛着强光的苔藓,现在随着月光的消弱,渐渐降低了他的光芒。果然是这样,我在心中感叹道,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呢?抑或,就如哥们说的那样,我的大脑里只装着语数外吧。
寒风更加凌冽了,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冰冻,这个世界已经够无情了,又何须它来冻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该死,我这么想到语文课本上的诗句了?此刻的我多么希望现在是残酷的四月啊。
就在我在心中煽情的时刻,那栋泛着蓝光的墙壁,居然流出了无色的液体,液体从墙壁的裂缝中流出,仿佛就如同真正的眼泪一般。液体从墙壁上缓缓留下,甚至液体中反射着月亮的光芒,就像原始从里,那无人开凿的地方,悬崖峭壁上的瀑布,飞流直下剪不断,鬼斧神工般巧妙,是大自然中美妙的一笔。
不同的是,这种现象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超自然中的匪夷所思了。
发生这个场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与哥们同时都是一愣,很实经验,而曾御秋却是见怪不怪一般,微笑的看着流出来的液体。
片刻后,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唾沫后与哥们面面相觑,没人能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先别顾着惊讶。”曾御秋道,“等下还有事情会发生。”
“什么事情?”我问道,“你确定这不是自然现象?”
曾御秋微笑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是自然现象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能解释吗?”
说罢,曾御秋看了看表:“再等等吧,大概五分钟后。”
我深吸了一口凌冽的空气,望着不停从裂缝中流出的液体,宛如双眸中分泌出的温柔的液体,可是人的眼泪是有限的,但这些液体仿佛永远用不尽一般,不停的流出,当落到地面上时,又缓缓的渗进了土里,不留下一丝痕迹,而对于墙上的苔藓,这种液体就想天降甘露一般。
大概六分钟后,令人惊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但这次不是震撼,而是渗入人心的恐惧。本来寂静的时空,没有任何喧闹,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可是此刻,哭墙却发出了奇异的声音,起初,我们也没太在意,可是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紧人的心灵穿透。
我终于听清那种奇异的声音了,是一种哭声,一种凄厉的哭声,仿佛受到很大委屈一般,又像没考上大学的女高材生失落的哭声。瞬间,我的恐惧又将我的心头缠绕,然而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一种难受,与哭声人的心情感同身受,她的难受似乎与我难受一模一样。
忽然,皱着眉头的哥们,娴熟的卸下背包,飞快的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几秒后,他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线,与第二次上山用的勺子,他用红线将勺子从中间栓起,一只拿着红线的另一端,这样勺子就被掉在半空中了。
可惜,这次勺子没有像上次一样飞快的转动,而是死死的定在了那里,我心升奇快,按理说放下勺子的那一瞬间那应该会动的,可是现在为什么纹丝不动呢?
片刻后,哥们压低着声音,蠕动着嘴唇道:“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