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雨熙风老爷子吃过午饭后正背着个手在院子里溜达,满面春风,不时的呵呵傻笑。
不乐不行啊,早朝的时候,他老人家阴着个脸,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好像满朝文武前天晚上挨个爆了他的菊花,爽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不给辛苦费一样。
皇帝朱享年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心里敞亮着呢,知道这镇远王爷这是做样子给他看,讨赔偿来了。你说你个老东西,你那纨绔孙子非礼我女儿在先,我女儿就是轻轻教训了他几下,就那么轻轻的几下,你至于把赔偿费讨到朝上来吗?
没心情听那帮治世贤臣絮絮叨叨,朱享年快刀斩乱麻,所有事情明天再说,朕龙体欠安,要回去休息,不想走的就留下来侍寝吧!打发走手下,朱享年把风老爷子单独留下,态度温和的问道
“老王爷可是有难事?要是有尽管开口,朕为你做主。”
风老爷子一听便打起了精神,两眼放光,像择人而噬的猛兽。就等你这句话,待会好好的宰你一下,吃早饭的时候我家那母老虎可是发话了,不把你宰的心头滴血,我也别叫笑面修罗了,以后改口叫乖乖小猫得了。
可是那幽怨的样子还是得做,做样子谁不会啊,他镇远大王爷活了大半辈子,除了打打杀杀,最乐意做的就是与那帮老不死打暗语,划黑拳了。懒洋洋的一拱手道“陛下,臣实在是冤枉啊,冤枉啊!”
朱享年一听气的那叫浑身发抖,你这明显的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那孙子菲薄我女儿在先,你倒好,先来喊冤。
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呷了口茶顺了顺气,道:
“老王爷有何冤屈,自有朕为你做主,这无极天内还没有朕反不了的冤。”
风雨熙一听,心里呵呵一笑,行了,有你这句话,咱是啥赔偿也好要了。
“前些天,正月十五之日,我那顽皮孙儿正在街上赏灯观月,却无故被轻露公主一阵毒打,以至现在卧床难起,臣知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万不敢冒犯,只想请陛下做主,派宫中御医为我孙儿把脉疗伤,都怪臣平时管教不严,才致此结果,臣有罪,惊扰公主雅兴,还请陛下责罚。”
朱享年心里只有三个字了“老狐狸”,真真是气煞我也。
你一开口把路都堵死了,还无故被公主暴打?放屁都不带打草稿的,真是一派胡言。还派御医去给你孙子治疗?你风家“一王一侯三将军”的玄力都喂狗去了吗?
就你笑面修罗微微一笑,龙枪再稍稍一露,我敢保证就是略有浮肿御医都能说成断手断脚,然后把无极天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灌你孙子嘴里。
你这是明摆着的跟朕要补偿啊,得了,也给老御医省点脚力吧,我这随便给你点打发你走就是了,万一御医再被你吓出个三长两短,搞不好朕还得再付医药费。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皇帝朱享年道:
“公主年少顽皮是朕平时疏于管教,才至令孙负伤,朕日后定当严加管教,坚决杜绝此类恶性事件的发生。
朕着情赐黑玉断续膏二两、血玲珑两株、五百年玉参五株、玄灵丹五颗于爱孙疗伤,还望老王爷替朕问候一下风澈的伤势,要他好好休养,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老爷子一听就是一阵撇嘴,就这点东西就把我打发了?回家我还想睡热乎乎的被窝么?
“臣听闻近日神都之内宵小甚多,扰乱市集,以至百姓惶惶。
五个月后,犬子开疆便会来给我祝寿,到时候臣定当令开疆率飞龙军沿街巡逻。遇到欺良霸市者当先斩后奏,维护秩序,还我神都一片湛湛蓝天,看在臣忧国之情下,还望陛下成全先斩后奏之责。”
朱享年就差当场掀桌子了,太气人了,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嫌朕给你报销的经费少啊。
还维护治安,神都不被你风家搞的乌烟瘴气就烧高香了。你儿子风开疆那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飞将军”的威名朕知道,还用你提?搞不好神都百姓都成了那恶贯满盈之徒,朕还当个屁的皇帝。
你还没到寿辰呢,现在就不忘给我提个醒,你放心,到时候你个老不死的寿礼朕忘不了,说的好像朕贵人多忘事一样,朕先提前祝你活不到过生日的那一天。
“老王爷有何需求尽管提,朕皆准便是。”
没办法,人家风家手握重兵,而且自己那宝贝闺女下手也确实狠了点,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想要啥随便要吧,反正朕的小金库就这些东西。
……就这样,和皇帝陛下打了数次哑谜之后,风老爷子大获全胜,哼着小曲背着个手悠哉悠哉的回家向老婆报告缴获情况去了。
而皇帝陛下在皇宫内怒吼数息,”啪啪啪”连摔了三套茶具。这就不管他风老王爷的事了,好像惹得龙颜大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爷子正唱到“想当年,那神都之下血滚滚,老子龙枪一翻人头落……”这时便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道身影猥琐的往这边走。
老爷子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两个小兔崽子给老夫滚过来。”
登时便见这两道身影两股战战,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颤颤巍巍,步履沉重的来到风雨熙面前。
齐声道“老王爷好!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晚辈万分崇敬。”
风雨熙一听也是一乐,暗道老夫威名不减当年啊。
“澈儿有伤在身,你们快滚吧,都是平时让你们带坏了,净学些鸡鸣狗盗的下三滥本事。”
两人一听就不乐意了,你镇远王骂人不带这么骂的,还不是你那孙子把我们带进了罪恶的深渊。
“我们也是听说风澈被那小娘皮……额,不,被公主殿下打伤,特来看望。”
风雨熙一阵无语,胆儿挺肥啊,敢叫公主小娘皮,老夫平时都是在心里默念,你们倒好,直接喊出来了。
“老夫正欲看看澈儿,咱爷仨顺道吧,看完你们赶紧滚蛋,看见你们就心烦,平白打扰老夫的好心情。”
二人听后一喜,看来老爷子今儿个心情不错啊,平时被撞见哪次不是被打的抱头鼠窜。就这样,二人跟在龙行虎步的风老爷子身后,向风澈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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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的风澈,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
“少爷可是要更衣,雪儿这就去取干净衣服来”
说罢,雪儿转身而去。
不一会一件雪白的衣服递到了风澈手上,快速穿戴完毕。抬头照镜子时发现镜中人十六七岁的模样,唇红齿白,一双剑眉英朗不凡,朝露般清澈的眸子散发着星芒,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肤色,一米八的身高,更显得高大伟岸,好一个俊俏公子。
风澈偷偷打量了下裤裆里面那活,我靠,风澈这个放荡公子平时仙丹妙药没白吃啊,硕大无比,比自己在现代社会的时候还大那么一点点,额,就大那么一点点。
这帅气的容颜加上这么好的活道,还有风家子孙这个身份,先天条件具备,活生生的潘驴邓小闲啊!
(潘驴邓小闲不是一个人,最初出自帮西门庆牵线的王婆:“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儿大的货;第三件,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第五件,要有闲工夫”。)
“潘”即‘潘安宋玉’里的潘安,古代帅的掉渣的美男子,(跟我比还是丑了那么一点点)《世说新语》中记载:潘安每次回家,都能够满载而归。满载什么?当然是脑残粉少女们表达爱慕的鲜花和瓜果了,“掷果盈车”就是说的这个典故。
“驴”是指驴的生殖器,要问什么最壮阳,呵呵,除了没法搞到的龙鞭,剩下的以虎鞭和驴鞭为上上之选了,为何?大啊,猛啊!
“邓”为邓通,古代第一大富豪,现在的什么比尔•盖茨一系列跟邓通比那就是个渣。传闻是汉景帝的男宠,凭着与汉文帝的亲密关系,靠铸钱发了家,竟一发不可收拾,广开铜矿,富甲天下。
“小”就是说性情乖张,心胸宽广。直白了说就是绝不会出轨找小三小四,又能在女人耍脾气的时候不跟她一般见识,要像贾宝玉一样讨女人欢心。
“闲”就是有闲功夫,泡妞不但要有钱,还得肯下功夫,耐得住性子陪女人逛街,听女人絮叨。各种花言巧语,各种关怀备至,各种嘘寒问暖,任你坚若磐石,我自愚公移山。
这五个字加起来就是说只要具备这五个条件,就是神一般的男子了,征服任何女人不在话下。
风澈脸上焕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容,正幻想自己以后如何把各种美女扑倒在怀,管你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管你风韵犹存还是韵味十足那还不乖乖投入本少爷伟岸的怀抱中。
雪儿见少爷两眼放光呆在那里,淫荡猥琐之情溢于言表,像头急不可耐的公狗一般,顿时觉得一阵恶寒,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端起洗脸盆赶紧逃出去,要多远逃多远,实在是受不了少爷那种猥琐样啊。
刚走到门口,只见老王爷正气势威猛的抬脚跨进屋门,身后还跟着两个更加猥琐的人,便侧身而站,欲请安问好。
心里正美滋滋的风老爷子看到孙子站在镜子前忘我的顾影自怜,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安静,自己这是要搞偷袭。
也好奇镜子里有啥好东西让澈儿不能自拔,要说因为自己的容颜,呵呵,老夫年轻的时候那是……算了不提也罢,当年自己风流之时还没他们这几个兔崽子呢,跟他们说,他们也不懂,高处不胜寒呐。
万一说了,他们乱嚼舌头,传到老婆耳朵里,那自己就准备升堂喊冤,被大刑伺候吧!
刚要走近欲一探究竟时,只见自己那孙子淫荡的大笑一声
“我真是潘驴……”
风澈喊完立马出了一身冷汗,额,光顾着自我陶醉了,有人进来都没感觉到,顿时尴尬无比。
“咣当”一声,自己那小侍女大大的张开了嘴巴,手里的洗脸盆都掉在地上了。“啊”的叫了一下,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
风老爷子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难道自己孙子被打到了头,脑子浆糊了,说自己是啥不好,非说自己是驴?
还抬手摸了下自己孙子的额头,确认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伤到脑子可就事情大了,那我风家以后搞不好要出一支傻子队啊。
身后的两人也是睁大了双眼,风澈吃春药吃多了吧,看他平时风流倜傥,好不潇洒,穿梭于烟花从中,混迹于赌场之内,啥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风澈老脸那是大大滴厚,淡然一笑,把心一横。“我就是驴,我是潘驴,您老你是什么驴?”
这下老爷子身后两人和雪儿就不淡定了,知道你受刺激了,可情况居然这么严重?一高一瘦两人寻思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雪儿则焦急万分,不行,要立马告诉老爷和夫人,少爷都说自己是驴了,那还得了。
而风雨熙正在忧心他的子孙万代是否智力正常呢,也纳闷,这潘驴到底是什么驴?我听说过无极天南方出产一种龙驴,那味道至今回味无穷啊,难怪叫龙驴,肉比龙肉都不差了,虽然我没吃过龙肉。
北方也饲养一种唤作金钱的驴,浑身布满金钱似的花纹,运送货物能力那是杠杠滴,商队一般都会养上那么几头,关键时候很给力啊,唤作金钱一点不假,驮的那就是金山银山,可偏偏这潘驴老夫倒是闻所未闻。
疑惑之时听到孙子问话,不假思索的道:
“老夫自然是犟驴,你奶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