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凡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小小的球状药丸在掌心处微微地滚动着,就着还散发腾腾热气的温开水吞进嘴里。
淡淡的苦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如果细细地品砸一下,似乎又尝不出任何味道,像白开水般。
是从什么时候起,我要依靠这种东西才能求得一刻宁静的安眠呢?南宫逸凡苦笑地摇摇头。
“媣!又想你了。十年不见,你知道吗?她已经出落得像你一样娇俏明媚了。”南宫逸凡拉开深蓝色的窗帘,喃喃地说着。
苍茫的夜空总是带给无法安眠的人说不清也道不尽的忧思。
这样的夜最适合想你了。
眼前不觉浮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潘鬓沈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柔情绰态,盈盈走来,暗香袭人,似在向他招手,突然又款款离去,回眸一笑,似在向他挥手。
“媣!”南宫逸凡伸手想将她拉住,但窈窕的身影瞬间又幻化成另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冰肌莹彻,仪静体闲,丰姿冶丽,幽韵撩人,一会儿在夕阳的余晖里静静地弹着钢琴,一会儿又调皮地挤眉弄眼,朝着你翻白眼吐粉舌扮鬼脸,如精灵般,淡雅轻盈。
“歆然。”南宫逸凡颓然地放下手,目光扫过手背上那道像小蛇一样盘踞的伤疤,十年的悠长时光也洗刷不了它的痕迹,触目惊心。
“媣,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一定。”这是一辈子的承诺,不是吗?但为什么心会觉得那样酸?
“晚安了!媣!”南宫逸凡轻轻地吻了吻手中的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搁在枕头的另一边。
绯色的精致雕花大门,是南宫家伊海湾别墅的一个象征性的标志。袅娜的绯色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柔和色调。
门外沉默地站着一个亮丽浓艳的女子,二十八岁上下,身材高挑,丰胸肥臀,腰肢却很纤细,肤色是东方女子一般的白,掺着淡不可见的黄色,但总体来说她是一个很容易引人垂涎的性感女郎,但却穿着一身粉红清甜的拖地长裙,肩上搭着克什米尔披肩,与她的年龄和气质极不相称。长发飘逸,随意地散着,乌黑柔顺。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痴痴望着雕花大门中央的那个金边镶嵌的“逸”字,仿钟繇的草书体,如龙蛇飞动,奔放不羁又气势万千。
“逸凡。。。。。。”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