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凡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的一击,痛,好痛,痛得喘不过起来了。
刺眼,十分的刺眼,那对你依我浓的身影,还有那个俊逸男子的回头一笑,都像尖锐的针一样狠狠地刺伤了他的眼球,想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但心像受了极大的蛊惑般,又忍不住要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纳进眼底。
南宫逸凡抽出一根香烟,也不点燃,似乎只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刚才真的太 失态了,
差点要冲出去狠揍自己的儿子一顿,更可笑的是自己的失控只是为了一个十五岁的未成年女孩。
冷冷地环视一圈围着自己的五个男子,穿着黑色紧身衣,蒙着黑色的面罩,魁梧的身材在月影下有着一种鬼魅的森然,刚刚就是这几个人突然冒出来,将自己困在这密树繁花中,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和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嬉闹调笑。
“你的主人已经走远了,难道你们还要在这里和我赏月吗?”南宫逸凡稳了稳心神,压制住涌向心头的千般滋味,语调回复一直以来的沉静。
“得罪了!”五个黑衣人一起低头向南宫逸凡鞠了个躬,然后迅速闪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南宫逸凡将指间的香烟扔到地上,自己并没有抽烟的习惯,她和她都很厌恶香烟的味道吧。
月亮泛着银色的白,漫天的星光闪闪。
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南宫逸凡默默地站在树丛深处,茂密的树叶像筛子般将皎洁的月色过滤得七零八落。
脑海里挥不去她的一颦一笑,她时而娴静的阖眼酣睡,时而乖巧的深情相依,时而顽劣的小小的捉弄,时而耍赖的娇声软语。只是这一切的美好都是属于他人的,是与他无关的风月。
“歆然。。。。。。媣。。。。。。”习惯了将所有的悲伤压抑在心底,在暗黑的角落一个人孤独地品砸着。
“清箬肯定责怪我囚禁了他的母亲吧,但我怎能原谅那个害死你的女人呢?”南宫逸凡思绪如潮起荡,有些失神地注视着浩淼天际处闪烁的星星,作为主宰黑道的教父,坐拥江山,叱咤风云,何等的威武神气,却独独抓不住一个弱质女子的心,十五年前是这样,十五年后依然是这样。
“媣,对不起,我想我是爱上了歆然!”南宫逸凡痛苦地合上双眼,他曾发誓就算负了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那个倒在他的怀中,倒在血泊中的红粉佳人的;他曾信誓旦旦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让她一生远离家族的恩怨是非,让她在自己构筑的童话国度里快乐生活。但自己正在背弃当初的诺言,背弃了那双殷切期盼的美丽星眸,也背弃了自己深爱着她的那颗心。现在的这颗心已经深深地刻着另一个名字了,南宫歆然。
“媣,是岁月冲淡了你的痕迹,还是歆然就是你的倩影,让我无法抑制地去爱她呢?”南宫逸凡试着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爱歆然的理由,一个可以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三的小女孩拥进怀中的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