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聪尴尬的一笑,勉强承认了厉天的话,“我的年纪小,那你的年纪算什么?”看着厉天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身高,看似纤细的身体,却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实力,以这样的年纪就已经有了如此成就,厉天已经将同辈人远远的甩在了背后。
面对这样的妖孽,雷聪也只能摇头叹息,但他并不妒忌,正如厉天所说的那样,他还年轻,将来的路很长,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与其妒忌羡慕还不如把握现在,他武道意志已经深入灵魂,不会动摇,这是雷家先祖传承下来的精神。
不过他对厉天的年龄充满了好奇,从父亲那里只得知了厉天实力和知道他的年纪较小,并不知道厉天的具体年纪,像年纪、魂技和魂决都属于武者的隐私一般不会轻易透露的,就连父亲都没有直接去问,他就更不好发问了。
雷聪的心中的好奇,厉天并不知晓,此时他专注手于手中的长剑,方才的一记对拼中,雷聪的实力虽不如姚明远但霸拳中震的力道更强,看来家族传承的拳技隐藏了不少不为人知的诀窍。
通过这次对霸拳的体悟,他对其中震荡的奥秘有了更深的感悟,这种力量可以用在任何攻击性魂技上,并且能使杀伤力倍增,那种魂力波动的感觉还头脑中徘徊,犹如波涛般层层叠浪。
浪潮的力量越来越大且连绵不绝,终于破提而出,洪水泛滥如脱缰的野马踏浪疾驰,声势浩荡,“嗖。”厉天握剑的右手一顿,剑鞘脱手而出,深深地钉在十米旁的桦树干上,长剑低吟,
欢快的魂力流淌其上,形成了一层血红色薄膜,剑尖吐出森然红芯,宛如血蛇凌空,伺机而动,剑芒轻微颤动,惊起波澜阵阵,厉天纵身轻盈跃起,长衫随风而动,在空中抖出一朵凌厉的剑花。
悄然落地,以是三丈开外,手中长剑豁然而动,在周身上下翻飞腾舞,尖锐的破空声不绝于耳,连身形一丈内的空气被晕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宛如罩上了一匹红纱,却被纷飞的剑气撕裂,尔后再次融合。
无情的剑势层层弥漫,让站在十米之外的雷聪敢动阵阵的阴冷,这种阴冷不同于寒冬的凛冽,像魂将修为的武者已然不惧冬天的严寒,但从厉天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寒意却能牵动他的灵魂。
这种发至冷哼深处的寒冷令人难以抗拒,雷聪认真的看着厉天的剑技,已经迷住了心神,长剑舞动从剑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心生悲凉,奋力挣脱已然陷得太深,寒风轻轻拂过,一个寒颤令他陡然惊醒,却发觉眼角莹莹。
无情剑,厉天已经深得其中三味,辗转腾挪间剑意自然流露,纵然凭空而舞都能令人心乱神迷。雷聪惊叹于厉天的剑技,却不敢深入其中,只是浅尝辄止,以免在厉天面前失态。他的确不嫉妒厉天的天赋,但却不肯在他面前失态,这也是人之常情。
剑毕,厉天微微摇头走了回来,“这种震荡的原理我明明已经掌握了,可用在无情剑上却施展不出,开来还是不得要领啊。”厉天边走边思考所以走的很慢,正想着要不要用在破碎苍穹试试。
雷聪忍不住赞叹道:“厉兄剑技精妙,实在令人大开眼界!嗯,嗯。不知道厉兄施展的是什么剑技?”无情剑的确太过惊艳,令人难以忘怀,顾不上忌讳还是开口问道。
厉天陷入思考中陡然被人打断,骤然抬头,还在着剑势的余威看向雷聪,雷聪顿时汗毛乍起,后退了一步,好凌厉的气势,犹如被一头巨型凶兽盯住一般,令人心悸。雷聪不光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厉天的实力。而且,雷鸣还严肃的提醒过他,厉天很危险。
一时间忘乎所以,忘记了父亲的忠告,这股凌厉的气势迫使他做出了防御的姿态,然而他还没有提起魂力,这股气势陡然消失了,厉天淡淡地望着雷聪,道:“抱歉,我刚刚在想魂技的问题,你说什么?”
看着雷聪紧张的模样,才想到自己忘记了收敛气息吓到了他,在平时厉天都用魂技隐藏住身上的杀气的。
雷聪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我说,说,哦,厉兄的剑魂技真厉害啊!”
“原来是魂技。”厉天也没准备隐瞒,因为无情剑就是在耀光城拍到的,以城主府的能力随时就能查到,于是厉天道:“无情剑,就是在耀光城拍卖行拍到的。”
“哦,无情剑。”雷聪没想到厉天会这么痛快的说出来,“什么?无情剑!”雷聪难以自信。
要说大陆上对于无情剑了解最多的人除了厉天之外就是雷家了,当年先祖霸王惜败于多情魂王从此一蹶不振,因为这一场夙怨,所以雷家对无情剑了解最深,对于当年外域第一强者也是又爱又恨。
多情魂王陨落,从此大陆上再无无情剑,霸王的后人也销声匿迹了。雷聪没有想到他可以亲眼看到无情剑,这怎能让他不震撼。他呆呆地看着厉天,一时间语无伦次,最后将所有情感转化为了对厉天的钦佩。
练武场之行结束后,二人就此别过,厉天独自返回到他起居室,而雷聪则匆忙地来到父亲雷鸣的办公室,将霸拳被姚明远偷学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雷鸣听后大惊失色,尔后怒火滔天,“你认为是谁?”
雷聪被父亲气势所服,脸色发白,低声道:“我认为是姚……”
不待说完,雷鸣怒哼道:“将那个贱人压入牢中,待天门试炼后在审,注意此时不要声张,下去吧。”旋即挥手示意雷聪下去。
厅中静悄悄的,淡淡熏香袅袅绕绕,雷鸣一脸余怒未消靠在椅背上,虎目微阖,他对姚娇娇的确非常宠爱,但涉及霸拳的问题就没有丝毫余地,姚娇娇千不该万不该大霸拳的主意,霸拳是雷家的逆鳞,处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