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想想啊,你别打扰我,我好好想想...”华南芊拖着腮揪着发梢苦思冥想。
“想起来了,唱戏好像...好像都是男的强女的...”
“那不都是一样的强吗?到底是怎么强的?”念槿急道。
“好像是...先一把搂到怀里,然后抵到柱子上,再然后脸贴脸贴过去,接着女子嘤嘤的哭着跑开了,最后女子的家人就闹到男子家里,要男子负责来着。”
“嗯嗯?没...没了?”念槿瞪眼,强一个人,这么...简单?
华南芊也瞪眼,“好像是没了,难道应该还有吗?难道那戏我看到一半又看的打盹了?”
华南芊身后跟着的婢女急的跺脚,“小姐您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华妃娘娘还等着呢。”
“哎呀,差点忘了要去看姑姑了,公主那我先告退了。”华南芊急急奔走。
留下念槿咬着手指,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话说,如果那样就是强了人要负责的话?那...那日在宴楼,萧慕亦是不是也算是强了她?
不不不,应该是她是不是已经强过萧慕亦了?
念槿不确定的又将华南芊说的步骤捋了一遍,搂怀,抵柱子上,脸贴脸...那天,萧慕亦将手扣在她后脑处,离的又那么近,也算是搂吧?萧慕亦被她推到桌子沿边也算是抵桌子吧?脸贴脸...他们不仅脸贴脸,还唇贴唇了,定...定然更算是强了!
如此说来,她应该要对萧慕亦负责来着,毕竟...毕竟她都强了人家了!
父皇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要勇于扛起自个的责任,这样一想,心中登时燃起了负责任的熊熊烈火,恨不能立即对萧慕亦负责去。
负责任的熊熊烈火烧过之后,念槿又迷糊了, 没有人来找她负责任啊!难不成…抵桌子不行,必须得要抵柱子?
看样子还得重新强一次,务必每个步骤都不能错,这样才好不赖账吧!
御书房内,柳翠从里退出后,苏妃婀娜着步调而来,见皇上揉着太阳穴,忙上前替了手道:“皇上日夜操劳,当真是辛苦。”
皇上舒服的叹道:“爱妃的芊手果然胜过灵丹妙药。”
“皇上夸奖了,”苏妃又问道,“刚刚出去的,是念槿公主身边的柳翠?”
皇上的眉毛在听到念槿二字时,惯性的皱起,“槿儿最是让朕头疼啊。”
苏妃眼神闪烁了下,娇笑道:“念槿不过是个小孩子,皇上将她送去给嬷嬷训几日,包管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公主。”
皇上摇头,“一说规矩,她就头痛,一让她念书,她就肚子痛,叫她写字她哭爹喊娘的,朕真是拿她没办法。”
“皇上此番头疼,定然是为了冬至节的君臣共庆之事?”
“还是爱妃懂朕。”
苏妃轻巧娇媚的轻笑,“皇上若真是如此愁神,不如交给臣妾去办。”
“哦?爱妃有什么好主意?”
“皇上定然是怕公主会借着冬至节那日会与萧侍郎纠缠,大庭广众之下失仪,是否?”
“爱妃有何好主意?”
“皇上既然迟迟不肯替公主赐婚,定然是不乐意将公主嫁给萧侍郎,既然如此,皇上不如就在冬至节临场替萧侍郎赐婚,断了公主的念想。”
皇上皱着眉,思索不语。
苏妃见皇上犹豫,紧接道:“萧侍郎是我大秦的栋梁之才,又生的俊逸不凡,臣妾侄女苏梦帘端庄淑秀,与萧侍郎最是般配,若此二人结为连理,必然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苏妃是觉得念槿配不上萧侍郎?”
苏妃仗着皇上最近宠爱颇盛,随意道:“望都城谁人不知念槿公主名号可止小儿夜啼,皇上看看她现在哪里有一点公主样子,与萧侍郎的俊凡倒真是……”
“苏妃放肆了!”不等苏妃说完,皇上龙颜已不悦的冷道。
苏妃猛然惊醒,自觉失言,“皇上赎罪,臣妾只是一时……还请皇上饶恕!”
“时候不早了,你先退下吧。”皇上喜怒不明的说,“苏妃也是大家出身,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妃摇摇欲坠,后退了一步,不甘的咬唇道,“臣妾知错,臣妾…告退。”
苏妃眸子闪过一丝狠厉,皇上对念槿,果然是宠上心尖,旁人连一句不是都说不得。
“等等,苏妃侄女可是曾经对萧侍郎赠诗传情的那位苏梦帘?”
苏妃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急忙回答:“正是。”
“苏妃的提议,朕会考虑,苏妃可以与苏千金提一提,若二人有意,朕也乐见其成。”
苏妃福身告退,出了御书房。
心中却一念升起,为何皇上千方百计要拆离萧侍郎与念槿,当初念槿要皇后凤冠的七彩凤羽,皇上眉头都没皱一下令皇后送上。
因为此事,皇上还被民间臣民骂过是昏君,比起一国之后象征的七彩凤羽,赐个婚对皇上而言应更简单,皇上却千方百计的迟迟不肯赐婚......
莫非,念槿公主真的是巫女后人?传闻巫女乃巫仙山凤凰转世,是皇后之象,皇上忌惮萧家兵权,担忧大秦国江山落入异性之手,所以宁可委屈最心疼宝贝的念槿公主也不肯赐婚?
如此说来,那瑾妃岂不是……?苏妃一时面色惨白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