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望都城中念槿公主好色成性,阅男无数的传闻,念槿当真是一万个冤枉!
天地良心,虽然她时常逛青楼,捧小倌,但确然是连小倌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敢碰过的!
而那些逛青楼的习惯,完全是曾经在军营里,打胜仗后,那些将军少将们想要去逛一逛楼子开一开荤,又怕弄丢了‘皇子’,所以就顺道顺过去的。
他们通常将她塞到一间雅致的房内,叫一个年纪小的婢女陪着她磕磕瓜子,聊聊天。
她一直以为,青楼跟茶楼酒馆其实是一个地方,只是青楼里的漂亮姑娘多而且又热情而已!
所以她乐此不疲的被顺去,顺着顺着,也就顺成了习惯,以至于回朝后,这个习惯也没能改掉。
等到后来她知道青楼跟茶楼是不一样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到青楼里去喝酒嗑瓜子了。
但骨子里,她确然是一位女德相当谨慎,并且相当羞涩的纯情小姑娘,一个对于男女之事还停留在亲亲脸蛋的地步的黄花小公主!
任哪个纯情小姑娘在宴楼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心爱的男子当做男人身份给丢了初吻,都会沮丧吧?!
念槿一路跟被人打了软功散似得,蔫儿吧唧的垂头丧气。
按说,她又吃了一次状元郎的豆腐,不是该高兴呢么?可是,似乎,好像有什么节奏是不对的。
比如,她总应该是跟状元郎有了两情相悦的关系才可以亲嘴巴的吧?再比如,就算是亲嘴巴,那也应该是她亲状元郎的,而不该是状元郎亲她的吧?
这样子,感觉好像是被状元郎吃了豆腐似得,念头一起,她惊得坐直起来,怎么可能!她堂堂公主,那是绝对不可以被别人吃豆腐的,太有辱天家颜面了!
夜色渐渐浓重起来,团圆节过后的夜色,只留一弯新月聊表感怀。
萧慕亦对窗望月出神,今日这局势,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对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信,却在宴楼丢了个干净,当时,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个骄纵的小公主而已。
可是她反应那么青涩,完全与坊间的传闻背离,萧慕亦眸色渐暗,微眯狭长双目,脑中不可扼止的浮出念槿那张娟秀俏丽的容颜来。
突然一记飞镖破窗而入,萧慕亦警觉的眸子扫过,接住窗外射过来的飞镖,手指快速摸到暗器上的刻纹,松气道:“行书,出来吧。”
行书一身黑色劲装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出现,笑道:“公子退步了,公子这次到属下出手才发现属下,比从前晚了足足一刻钟。”
萧慕亦关窗,“行书是想让我说,你的功夫又精进了?”
行书抱拳,“属下不敢。”
“你哪里不敢,我看偷盯墙角缝的事情,你不是做的挺自然的么。”萧慕亦眸色无变的说。
“公子英明,属下...真是凑巧,并无意偷看。”行书苦脸,分明就是公子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于人,实在不是他有意盯梢的。
萧慕亦点头,散着慵懒气道,“我又没有怪罪于你,你不必如此。”
行书松了口气。
“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萧慕亦问。
行书常年以萧将军府暗哨游走于全国各地,是将军府里最出色的暗哨,萧慕亦独出将军府时,老将军将行书从暗哨除名,命行书为萧慕亦跟随。
行书平日只用信鸽与萧慕亦联系,除非有特殊事情......
行书咧了咧嘴,一副幸灾乐祸的口脸道,“属下前来禀告公子,老将军即将驾到,公子做好...应对准备。”
萧慕亦扯了扯脸皮,“老爷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行书答:“大约是晓得了公子...不大正常的癖好,准备来清理门户吧。”
“他老人家消息倒是灵通,”萧慕亦讽道。
“老将军一直都很关心公子。”
萧慕亦颔首,“我知道了,你来不止是这一件事吧?”
行书笑道:“公子英明,行书还想再提醒公子一句,老将军已经知晓公子您在宴楼...强吻了一位白袍小生,老将军目前还不知道那位白袍小生其实是位女娇娥。”
萧慕亦盯了一会行书,眉头轻皱,声音不温不火却足以让人感觉威严道,“行书,你现在是本公子的人,有些话该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行书屈身抱拳道:“老将军早和行书说明白了,行书不再是暗哨,只是公子一人的属下,属下自然明白公子的意思。”
“嗯,没其他事的话,就退下吧。”萧慕亦淡道。
抚琴走进来,“公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安排好。”
萧慕亦眯着眼思索了一会道,“现在往回收住命令,能否来得及?”
“收住?下面的人都是一层层渗入的,恐怕...已经有人开始往外放消息了。”抚琴不解,公子行事向来果敢利落,却每回碰到...念槿公主的事情就有些犹豫不决。
“那就尽力收吧,能减少传播的速度也是好的。”
“是,公子。”抚琴疑惑的望了眼萧慕亦,转身退出门去。
萧侍郎是断袖这个传闻还没火几天,坊间又冒出一个特大惊天内幕,据说,萧侍郎断袖乃是有缘由的,却原来是被念槿公主逼的走投无路--断袖了。
此传闻一出,迅速如星星之火,燃成了燎原之势。
立即湮灭了萧侍郎是断袖这一火爆话题,众人纷纷又开始探讨起来念槿公主,连带着三年多前念槿公主回朝年间发生的事件都被人挖箱底的给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