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后,郝杰与黄猛坐着黄包车,来到学校门口。
“郝老师,您可算回来了,校长正在四处找你呢?”门卫大爷老远望到郝杰就大喊,生怕郝杰溜了似的。
郝杰眉头一皱,完了完了,这是要被谈话的节奏呀。想想也是的,第二天上课就带着学生去游行,第三天上午又无故旷课。唉,其实我打心底是想好好教书的。
“郝老师,别慢慢吞吞了,校长找您都找了一上午,已经来门卫室来了好几趟了。”门卫催促道。
既然已经来了学校,避是不避不过去,怎么办呢?得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呀,可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没有编个什么理由,就连跟老师撒谎都没有干过,这可如何是好。唉,黄猛这家伙整天捣乱,他应该应付校长有一手,于是郝杰眼巴巴的看着黄猛,期待他的帮助。
黄猛则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貌似自己向来都是一个好学生,:“杰哥,你自求多福吧,我去温习功课了。” 说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妈蛋,丫丫的,这货居然耍大牌,关键时候一点都靠不住。看来只能靠自己了,郝杰摸摸怀里昨天的卢沟桥事变的报纸和今天的上海滩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既然不会找由头,就不去找了,索性跟他们谈谈报纸。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是郝杰还是十分忐忑。前天来报到的时候,与校长有一面之缘,这校长往好的说就有颇有儒雅之风,往坏的说就是一副穷酸迂腐之相。这等迂腐之人能听得懂国家大事,民族大义么。不管了,郝杰把心一横,大不了被开除,开除了正好去找黄旅长参军,于是大踏步向校长室走去。
校长室的房门是关闭的,郝杰敲了敲门。里面貌似有人说话,不过他现在有点耳鸣,没有听清。现在自己可是来领罪的,在学校长这么大只有受表扬的时候,还真的没有一次受罚,所以尽管郝杰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内心却是特别的恐惧,他有个毛病,一害怕,耳朵就耳鸣,听不清。
郝杰敲了好几次的门,看没什么动静,难道是敲门的力度太小,于是郝杰就换巴掌拍门。由于做贼心虚,郝杰一直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右手轻轻的拍打着校长室的大门。
啊,怎么了,怎么软乎乎的。
郝杰慢慢抬起头,只见在他面前多了一双修长的大腿,往上去,那是军服,再往上,一双傲人的大木瓜凸起,衣服是制服,根本就不足够包裹那双饱满圆润的大木瓜,衣服上面的扣子根本无法扣紧,露出半截嫩白。自己的右手恰恰正好落在那颗大木瓜上半裸露的部分。
郝杰终于明白自己貌似又犯错误,脸刷的就红了,不过拥有如此傲人的一对大木瓜,那么她的脸蛋?虽然害怕,郝杰还是慢慢的抬起了头,漂亮、有韵味,对面是一位美女,准确的说是一位十分有韵味的美女。比起紫燕,小曼,尤美,这个女子多了一分韵味,一种成熟的韵味,她的年龄约莫二十五六,怪不得有这么大,是不是因为生个孩子的原因还是摸摸大的原因?
“摸够了没有?可以放下你的咸猪手了么?”一声厉喝声在郝杰耳边响起,郝杰才发现自己的手还那个大木瓜上,马上缩回了手。
啪的一声,一声响亮的耳光又落在了郝杰的脸上,一道刺耳的声音在郝杰耳边响起:“流氓,看来你是习惯性的耍流氓。”
郝杰明白她的意思,今天已经被俩个妹子打了耳光,下手一个比一个重,脸上还清晰的留下手指的淤青,看来这个木瓜姐应该是误会了。郝杰十分想解释,可是解释就是掩饰,刚刚自己的手又放在人家木瓜上,这怎么解释得通,只能默默的被人误会。
“郝杰,快点进来。”校长看到郝杰马上喊道,刚刚的事只是刹那之间,校长是个老头,反应没那么敏锐,所以刚刚郝杰开门的那一切他并不清楚。倒是木瓜姐的那一巴掌把他惊醒了,否则他还在趴在台子上看书。
听到校长的喊声,郝杰如释重负,刚刚还在为怎么跟木瓜姐解释,恰好老师在喊,索性就装糊涂蒙混过去。
校长也站起身迎了过来,他虽然反应慢,但不表示眼瞎,于是便问道:“郝老师,你的脸怎么啦,怎么看起来被一个人打了好几耳光。”
郝杰一脸黑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校长不仅是迂腐,而且是十足的脑残,不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么?不过貌似今天打的专门打脸,说人就专门揭短。郝杰彻底无语了,实话说也没人信,编又不会编。
“不是一个人打了好几个耳光。”木瓜姐淡定的说到。
校长好奇的看着木瓜姐,:“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一耳光是我打的。”木瓜姐说话永远是那么的淡定,貌似从来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
郝杰心里极度的鄙视,什么不是一个人打的,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见,原来你是说之前脸上有俩个耳光印子,后来又被你打了一耳光。
“而且在我打之前,他就被俩个人打过耳光。”木瓜姐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校长貌似都勾起了兴趣。
郝杰是一头黑线,校长你丫丫的好歹也为人师表,怎么这么八卦。不过这木瓜姐怎么知道是俩个人打的,难道妹子打耳光都喜欢只打一下?
“他脸上的之前俩道淤青虽然有些淡了,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出是俩个手印。这俩个手印的长短粗细不一致,说明打人的是俩个人。而且从俩道手印来看,俩个打耳光的都是女人。” 木瓜姐淡定的分析道。
校长竖起了大拇指,“厉害,木小姐不愧是军部高参。”
郝杰也是暗暗惊奇,这个大姐还真有俩把刷子,居然能够从淡淡的手指印分析出这么多信息。不过听校长的言语,这姐居然是军部高参,不过这里只是学校,为什么军部要派人过来。
校长又问郝杰道:“那些女孩为什么打你耳光呀?木小姐为什么也打你耳光?你们貌似之前没见过吧?”
郝杰一脸黑线,这校长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愚蠢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烦不烦。
“原因就是因为你们这个郝老师喜欢耍流氓,摸女孩的胸被打耳光那还是小小惩戒,如果放在平时,我大可以给他阉割了。”木小姐还是如此的淡定。
郝杰下意识的退后俩步,下意识护住下半身,这个木瓜姐看起来却是像极了传说中的毒寡妇蜘蛛,冷血无情,说不定惹毛了她,她真的会做出那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啊?郝老师,你怎么能够这样?女孩的胸部怎么可以乱摸,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校长教导郝杰道。
“我....”郝杰已经无语了,这倒是如何解释,如果要说说不定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说的清楚。
“郝老师,你也是为人师表,虽然年轻,血气方刚,也要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校长继续君君教诲道。
“校长,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不会给学校抹黑。” 郝杰深知如今是无法解释清楚,这话题说到晚上还是说,于是便想出一道妙计,既然说不通就不说,咱就来一个转移话题,这校长看来也是没啥主见的,很容易随波逐流,于是便道:“校长,听门卫说你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校长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是这位小姐找你。我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学校的郝杰老师。这位是南京军部派到我们学校的监学长官,木小玲小姐。”
“木瓜姐?”郝杰一头浆糊,学校怎么来了一个监学长官,难道中学要搞军事化管制,可是为什么呢?而且自己只是一个刚来的新老师,为什么要给我介绍,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要开一个全校师生大会通报的呀。
“请叫我木姐,或是小玲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表姐,与你同吃同睡。”木小玲淡淡的说道。
同吃还同睡,郝杰下意识退后一步,双手抱在胸前,我可还是处男一枚呀,你们军部妹子难道看到帅哥就要强夺吗?
“不要误会,我对你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嫩草没兴趣。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木小玲继续道。
校长上前拍了拍郝杰,道:“你们昨天去游行,包括你们冲进领事馆,还有今天的上海滩报的事情。军部已经分析出你就是领导人,所以日本人同样也很快就会知道你就是领导人。所以日本人有可能对你实行暗杀行动,于是便派了木小姐来保护你的安全。”
“在外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你的表姐,其实我是学校的监学,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掩护我的真正身份,那就是你的保护者。”木小玲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所有事情在她的眼中都是没有任何的意外或是什么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