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八年前的农历五月份,是在我老爸去世后的一个月,我此时倒觉得为什么不是更早一点的时间?那么我就可以问问老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老爸带我去西湖市,本来是要安排我在西湖市参加中考的,可是由于回家后我不愿意离开家,最后是在守义参加了高考,才被师傅给领着去了西湖市的。
这几天我老实的呆在家里,到了上课时间就老实的去学校,老妈见我已经从老爸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也不问我失踪是到了什么地方去了,雨荔找了个饭店服务员的工作,我跟老妈要了点钱帮她先租了一间小屋子,没想到事情忽然变成这样,摆在我们眼前的,不是别的,反而是生计问题,最难的是大小姐,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呆下去。
话说回来,从前在学校我的学习是垫底,不过现在,中学这点知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当然算不上什么难题了,我忽然想起来,曾经我埋怨老头子说我学习不好都是他的责任,他却总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我在学校根本没有失去过什么东西,难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真的都已经预见到了吗?
这天,我和琴雪一起走出校门,我终于如愿牵到了琴雪的手:“去我家做客?”
“恩……”琴雪答应了一生,没有拒绝我,走了一会她问我道:“马上就要结业晚会了,你们班有什么表演的节目?”
“结业晚会?”我一愣,想起来,今天上课的时候好像是听哪个老师说,马上就是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了,按照传统,我们学校都是先开节晚会,再回家进行最后的复习。
“嘿……说不好到时候我也上去唱两句。”我开玩笑道。
琴雪捂着嘴笑:“就你?我哥说你最害羞了。”
我怒道:“屁,你听耗子胡说八道,他那个闷sao葫芦,明明自己才是最害羞的。”
我家里学校的路并不太远,走路也没有多久就能到,等我们进小区的时候,琴雪走在前面,在一个转角处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男人转了出来,正好迎面撞到了琴雪,眼看琴雪要摔倒,我连忙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然后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衬衣很文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小妹妹,对不起哈。”他道歉道。
琴雪嘴里道:“没事。”
那人看向我却是“咦”了一声,我见他盯着我的脸,疑惑道:“怎么?你有事?”
那人笑了笑,竟问道:“你是不是叫佟奕?”
我一愣,他怎么回知道我的名字?答道:“是我,怎么了?”
他哈哈一笑:“巧了,刚才去你家,结果没人。”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心里一震,因为上面当中写着,光明律师事务所律师:余民。
这个人,就是在十八年后在沪海的时候,将老爸的诏祭石转寄给我的那个人!
“你是余民?!”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余民一愣,没有想到我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意识到这个人本该和我一点牵扯都没有,连忙道:“哦,对不起,余民叔叔,我听我爸说起过你。”
余民一笑:“哦?老佟竟然还提起过我?”
我问道:“您怎么会认识我?”
余民笑了笑:“看来你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可是抱过你的,而且你长的跟你老子一个模样,认不出来才怪。”
我尴尬的笑了笑:“您怎么会来我家?”
余民一把抓起我的手:“当然是来找你的,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一愣,连忙拉住他:“等等,去哪儿啊余叔叔?”
余民看了看琴雪道:“哦,你同学吧?对不起啊小妹妹,佟奕他爸爸托我对他交代点事情,我要带他离开一下。”
我心里一惊,他竟然说是我爸托他来找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的时空感有点错乱,我们回到十八年前,一切都是按照从前轨迹在发生,而余民在我收到他的包裹之前是绝对和我没有牵连的,他为什么会现在来找我?老爸的包裹不是要到十八年后才会寄给我吗?
琴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余民,皱着小眉头道:“佟奕你要去吗?”
余民哈哈一笑:“怎么,小妹妹还怕叔叔是坏人啊?我是他爸爸的朋友。”
我对琴雪道:“琴雪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跟余叔叔走。”
琴雪见我对余民放心,对我恩了一声,道:“那你先去吧,我去找雨荔姐。”她说的当然是那个初中小雨荔。
我跟着余民走出小区,打了个车,现在守义的出租车还不是打表计费的,余民一说自己的地方,那司机一看是个外地人,开口要十块,其实去那个地方最多也就五块钱,余民爽快的答应,然后拉着我上了车。
出租车来到一家茶馆,我跟着余民上了二楼的雅间,隔得老远就听见他哈哈的笑着,大声张罗到:“老白,我把你女婿带来了。”
我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走进雅间,房间里有个男人迎了出来,四十岁的样子,一对浓眉,一双有神的双眼,身材很健硕,穿着衬衣西裤,打着领带,都上却带着一定少数名族的帽子,和他正装的打扮有些不符,余民对我道:“快叫白伯伯,他也是你爸爸的朋友。”
我叫了一声:“白伯伯。”
他答应了一声,满脸喜色,却对着我们的身后张望,余民道:“看什么呢,就我们两。”
男人一听,有些不乐意的样子:“你这家伙,办事不牢,你把这小子一个人叫来顶什么用,不把他妈找来。”
余民一拍脑门:“对对对,你看我着一高兴这事都忘记问了,小奕,你妈呢?”
老妈现在在守义做一些卖原皮的皮草生意,我对他道:“应该在门市做生意呢。”
那男人道:“你有办法联系她吗?”
我道:“有寻呼。”
那男人走回去,从挂在架子上的外衣里掏出一个大哥大递到我手上道:“打个电话找一下。”
我一愣,这玩意现在可不便宜,看款式还比较新,这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我刚才打量过,他手上带了一块西铁城的进口日系手表,同样也是价值不菲,心里暗自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打了个电话要等老妈回过来,我和他们在茶桌前坐下,余民问道:“丫头呢?怎么不见人?”
那姓白的男人道:“上厕所去了。”这时候正好门外有人走进来,我一看,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女孩碧玉年华,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一头长发,一双和她父亲很神似的明眸,放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漂亮,她上身穿着少数名族的衣服,配着一条牛仔裤,显得格外青春靓丽。
看见余民先脸上一喜,看见我之后却是一愣,然后低下头走到她父亲边上坐下。
男人对我道:“还没给你介绍,小奕,我叫做白重日,是你父亲的好兄弟,这个是我女儿叫做白舒樱,比你大一岁。”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白重日说他女儿比我大一岁,看来对我很了解,我对女孩道:“白姐姐,你好。”
女孩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白重日却到:“叫什么姐姐,年轻人多亲近亲近,你叫她舒樱就行。”
我看到女孩儿红了脸,有些发愣,只好改口道:“舒樱你好。”
白舒樱轻声的嗯了一声。
我对他们问道:“余叔叔,白伯伯,还是说正事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余民哦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对我道:“小奕啊,马上你也十八岁了,也可以自己做主了,你父亲……哎,你爸爸去世了余叔叔也没机会在身边安慰你,是这样的,他生前委托我留给了一些遗产给你,这是一份房产的过度手续,需要你签个字。”
我一愣,房产?老爸什么时候留过房产给我?这一切太不寻常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第一次开始觉得有点不相信现实,从穿越到现在不会是我自己做的一个梦吧?
余民又接着道:“另外,还有一些遗物,到时候会由你白伯父转交给你。”
我一听遗物,立刻就想起了那些写给老妈的信,还有诏祭石,可是怎么又在这个什么白重日那里?不由问道:“是什么遗物?”
白重日对我道:“还没打开呢,放在家里没带来,这事稍后再说,你妈怎么还没有回电?你再打一个呼一下她催一催吧。”
余民道:“老白,你急什么,这还有正事没谈完呢,小奕你看一看合同。”
我还能怎么办?有人忽然找上门,说老爸竟然给我留了一套房产,我难道不要,一边看合同,我一边在想,诏祭石这玩意看样子是个宝贝,我带着那玩意穿越到了十八年前,这个世界不可能还有一块吧?
合同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房子居住面积写的竟然是TM的八百平方米!这是房子?豪宅吧?我老爸怎么可能这么钱?这什么情况,我对余民问道:“余叔叔,你确定你没搞错?这房子真是我老爸留给我的?”
余民笑了笑:“你看我们也不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吧?”他递给我一支笔,道:“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我迟疑道:“还是等我妈来了商量一下吧。”
白重日看样子是个挺火爆的脾气,不爽道:“男孩子家家的婆婆妈妈的,还跟你妈商量个什么,你不签我帮你签。”
余民道:“老白,别闹。”
我无语,也懒得迟疑,但还是道:“可是,我离十八岁还差点呢。”
白重日道:“下面日期写你生日不就行了,还差这几天?都是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别废话。”
我汗,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此时我还是满肚子的疑问,但这一切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从十八年前回来的,老爸明明什么都没留给我,而是叫你十八年后给我邮寄一个包裹,理了理头绪,正准备开口,白重日的电话却响了,他接了电话,正是老妈回过来的,说明之后听说老妈在忙就决定带着我去找她。
我迷迷糊糊的和他们一起,又去了老妈哪里。
见到老妈以后,互相寒暄了一下,老妈好像认识这个白重日。
哪知道白重日忽然把女儿推到老妈面前,对女儿道:“叫小婉妈妈。”
老妈一愣,不是你女儿吗?怎么能叫我妈妈,白重日语出惊人:“弟妹,老弟不是没给你说过,他给儿子订了亲的吧?!我把女儿可带来了,怎么样?便宜你们家小子了。”
看着白舒樱满脸羞红,我震惊,老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