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上前查探,蒋先生一把拉住了我。
“程懿,先不要去,这又是一个诡异的阵法。稍有不慎,可能会有危险。”
我停住了脚步。这时郑春秋走了过来:
“这个地方,我好像也来过,我好像记得确实有能够破解之法,但是详细的情况,我记不清楚了……”
我安慰道:“没事没事,会想起来的!”
我忍着恶臭味,逐渐靠近四口石棺,仔细的听着声音。这时,那种微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听得很仔细,明确这就是吴晓雯的声音。
我赶忙喊道:“晓雯,晓雯,你能听得见吗?我是程懿哥哥,你在哪里?”
没有回声,微弱的声音消失了。
我走到那一堆厚厚的蝙蝠尸体跟前,细细的查看着。这时,我突然发现蝙蝠尸体下面好像还有些什么东西。
我用手刨开来看,看到下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草药。我明白了,看来这个诡异的阵法还是和中草药有关系!
詹女士转了几圈后,来到我们身边对我们说:
“我要用通灵术把我师傅请上来,请他帮忙看看这个阵法,是否有可破解之处?”
詹女士盘腿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么,身子不断地晃着。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1分钟,我们看到詹女士身体颤动的越来越厉害……突然,身体一下子便不动了。
只听得从詹女士口中传出一个老爷子的声音:
“徒儿,叫我上来有何贵干?”
同样从詹女士的口中,又传出詹女士本人的声音:
“师傅,我想请您来看看我们遇到的一个难题。看这个阵法是否有解决的方法?”
詹女士环绕着密室中心的阵来回走了两圈,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徒儿,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我教过你啊!当时师傅的一个朋友,便是一位邪灵药师,他经常会布这样的阵法啊!你忘记了吗?”
詹女士自己摇了摇头!
“也难怪,时间太久了!这个阵法叫冥极暗草阵!在最下面铺上一层需要‘修炼’的草药,在上面堆积一些阴性动物的尸体,比如老鼠、蝙蝠都可;然后在上面放四口呈首尾相接的石棺,每一个石棺里放不一样的东西!一口石棺里放一只阴性动物,一口石棺里放一只阳性动物,一口石棺里放一个千年男尸,最后一口石棺……必须放一个活的女人!”
我心里一惊,天下居然有这样诡异的阵法。
我赶忙问道:“这位……师傅,请问该如何破解这个阵法才好?”
詹女士转头看了看我,回过头去默默地说:
“看到每口棺材上的字了吗,那便是解锁的钥匙!四个字,连成一个短语,便是解开这个阵的法宝。只需跳到石棺上,按照顺序轻踩这几个字即可。难点便是,没有人知道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因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旦输入错误,会发生难以预知的事故。”
“谢谢师傅,我们会处理的!”詹女士的声音。
詹女士闭上眼睛,浑身又抖了两下,又重新睁开眼睛!
“程懿,我们必须知道密码才能解除这个阵法!”詹女士关切地说。
我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极”、“冥”、“震”、“无”,这四个字,似乎没有任何的关联,但要把它们组成一个短语又很是牵强。我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很明白,刚刚詹女士的师傅说,其中一个棺材里有一个活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吴晓雯。只有破除这个阵法,才能将晓雯妹妹救出来!
密室无风,但很阴冷。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我来到郑春秋身边:
“能回忆起在这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吗?”
郑春秋摇摇头:“我确实来过这里,但是现在脑子中确是一片空白!”
我突然问道:“郑春秋,一直还没有问你,到底是谁带你到这里来的?”
“一个50多岁的男人,就是药店里坐堂的那个大夫!”
郝功成?我心里一惊!
“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呢?”
“我隐隐约约记得,我好像先被击昏了。然后被一种草药给弄醒了,然后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个大夫就先后来过刚才那个和这个两个密室。那个大夫向我炫耀了很多这个密室还有什么阵法的事情,还告诉我到了这里插翅难飞!但是现在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点点头。虽然我知道解除这个密室的阵法,只有靠郑春秋的回忆,但是也不想再难为他,毕竟他才刚刚从疯癫的状态转变过来,身体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我随口问道:“郝功成,就是那个大夫,带你下来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吗?”
“东西?哦……我记得有一把折扇!”郑春秋回忆道。
“折扇?他是中医,怎么会拿着一把折扇!”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中途他还打开折扇,得意地扇着风。对了,折扇上面是有字的……”郑春秋像是想起了什么。
“扇子上面都有字,甚至有山水画!这很正常啊!”我轻笑道。
“不,扇子里面是白底,却有四个红色的大字!”
四个红色的大字?我心里一惊!
“我记得……好像是……”郑春秋努力的回忆着。
我、詹女士、蒋先生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他。
“震、冥、无、极!”就是这四个字,没错!
密室四个角的四根蜡烛还在燃烧着,室内依旧阴冷沉寂。不过郑春秋刚刚的话,却将每一个人心头的困惑与疑云散去了。
我看看詹女士和蒋先生,两个人都给与我肯定的眼光。我飞身上到棺材上面,依次用脚踩下震、冥、无、极这四个字,翻身回到了地上。
突然,只听得地动山摇的响声,四口石棺居然同时裂开。盖子和棺壁纷纷向两边掉落下去,只留下了底部,托着每个石棺里的东西。
正如詹女士的师傅所说,一口石棺里仅放置着一只蝙蝠尸体;一口放置着一只大雁的尸体;另一口石棺里放置着一具干尸,而最后一口棺材,躺在上面的正是吴晓雯。
我们赶忙冲过去,发现吴晓雯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幸好每一口石棺的盖子上都留着一个小口,否则吴晓雯早就窒息而死了。我把她直接抱下来,放在地上,让她能够充分的接受一点点空气。
就在这时,密室的一面墙壁上,突然开了一个口子。
口子刚刚打开,就听得里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知道,里面应该是此行我们要到达的终点。我看了一下,吴晓雯只是昏迷,但依然有生命症状。我让其他人在此等候,背起吴晓雯,便向沿着楼梯向万草斋药房冲去。
从出口走出来,我赶忙将吴晓雯放在角落的一张病床上。我用桌上的纸和笔给她留了一个字条,告诉她如果醒后,尽快离开这里!
我再次进入漆黑的通道,回到了詹女士、蒋先生和郑春秋身边。
我们定了定神,从侧面的那个通道走了进去。
没有光亮,摸索着一直走,很快便看到前方有另外一个出口。
刚刚走近出口,便听得里面有对话的声音,同时还有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叔,这么多尸体,什么时候帮我们处理一下啊!”
“侄子,别着急,我正在造一个锅炉。到时候就会把他们全部扔进去焚烧了,放心吧!”
同时,我又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畜生,混蛋,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快把我们放出去!”
“你们去死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二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我不是很确定。
很快,我们跳出了这个出口,来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
这里简直是一个人间炼狱……
这间房子里,正中间摆放着像是一个实验操作台,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草药;操作台前站了四个人,正在忙碌着什么:一个便是50多岁的大夫郝功成,另外三个年轻人,长得很相似;房屋中心的左右两侧,摆放着一排排的钢架子,每一排架子上都挂着十几个人的身体,男女老少都有。左侧这几排,那些人直挺挺的被挂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亡了;右侧这几排,每个人都似乎还活着,有些在不断地挣扎着,嘶吼着,像是要挣脱那些架子的束缚;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鲜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由得掩鼻。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些人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我们几个进入,郝功成和另外三个年轻人来到了操作台前,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仔细看去,郝功成是活人,而另外三个年轻人,身上浓浓的怨气,注定了他们都是亡魂。
人和鬼在一起工作?太奇怪了。
郝功成冷笑道,首先开口:“各位远道而来,不容易啊!走了很远的路吧!”
我笑道:“大夫,真不容易,居然和三个亡魂在这里干非法的勾当!实在是让人敬佩啊!
“居然能看到我这三个侄子?”郝功成笑道,“很厉害啊,看来你们并不是一般人啊!”
蒋先生厉声问道:“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配药啊,”郝功成冷笑道,“要不要我给你们配一副‘夺命销魂散’尝尝啊?”
这时,郑春秋好像发现了什么,赶忙冲到左侧的架子那里去:
“我的身体,居然在这里……”
顺着郝功成跑去的地方,我们很清楚的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尸体中,有一个确实就是他。
郝功成也有点惊讶:“我记得你,你居然能恢复神智?”
詹女士插话道:“当然,强中自有强中手。看来你就是让郑春秋和其他那些亡魂变疯癫的罪魁祸首吧!”
郝功成仰天大笑:“哈哈……看来你们真有两下子,果然厉害啊!”
我怒气冲冲的问道:“郝功成,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但是如此勾当,非让你们下地狱不可!他们三个是谁,是不是你的帮手,看我不将你们活人生擒,亡灵灭魂!”
郝功成淡定的说道:“他们三个,是我的亲侄子,哥哥的三个儿子!”
亲侄子?难道是万草斋老板和老板娘的那三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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