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碎末飞溅,那个小孩哇的一声就跑了。
艹,哭吧精,就他妈这两下子,也想跟天下第一高手对决,这简直就是男人光屁股坐在石头上-以卵击石!
我将小嘴往上一翘,大摇大摆的走在空荡的路上,心中燃起了胜利的火花。
然而无敌总是寂寞的,此刻的我也在刹那间领悟到了孤独求败的内心失落......!
“妞妞,妞妞。”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
听女人的声音挺好听的,我忍不住向她打量一番。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到第二粒,刚好露出一丝细沟却没有露出凶兆的边。
下身穿了一件白色牛仔布的裙子,刚好到上腿中间,没有穿丝袜,一双白生生的玉腿luo漏着。
黑色披肩发,瓜子脸,弯弯淡淡的一双眉毛下,一对不大但总是有着一分迷茫的杏眼,小巧的鼻子下,一对看着就很柔软的嘴唇。
其实做人啊,你不能因为自己多了不起就看不起人,你的心肠一定要好,而我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在遵守着这样的法则。
“姐姐,你在找人吗?”我连忙迎了过去。
女人停了下来,愣愣的看了看我。
“啊,小兄弟,我孩子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他?”
孩子,没想到她都结婚啦,还真没看出来!
“你家孩子多大,长得啥样?”
“他大约六七岁的样子,这么高。我刚才看他往这个方向来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女人说着,伸手比了比。
看她所比量的身高和年纪,跟刚才和我切磋的那个小鬼差不多,我当时就一激灵!但是听她刚才喊妞妞,应该是个女孩,我也没在意。
“既然是这样,那我帮你找找吧,我们村子最近不太平,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要好。”
我说着,跟她一边找一边喊着妞妞的名字。
“妈妈。”一个小孩握着一个高挑男子的手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难道他就是妞妞!我吓得腿一软,身子不争气的瘫坐在了地上。
“臭妞妞,你就知道乱跑,妈妈担心死了。”女人直接迎了上去。
小屁孩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哥哥不是故意的!我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
“妈妈,那个哥哥是坏人,他刚才打了我。”这一句话就如晴天霹雳一般,我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打了我家牛牛你还想跑吗?”那个鬼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我的面前。
牛牛!他妈的,原来那个小孩叫牛牛,不是叫妞妞。
“大.大.大.大哥,我刚才和他闹着玩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鬼男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就变了颜色,特别是他的那的眼圈,就像多少天没睡觉一样。
我刚想转身,但是那个鬼男的速度很快,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并把我提了起来。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感觉他的手腕凉凉的,我想掰开它,但是我无能为力。
“住手。”一个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我就听见砰的一声,鬼男的后背冒起一阵青烟。
鬼男一哆嗦倒在了地上。
咳,咳。我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我对面大约五米的位置,一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立。只见他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气质非凡。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鬼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紧接着那个鬼男也跪在了地上。
“孽障,我见你们身上并无煞气,今日暂且饶了你们,以后休要害人。”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两只鬼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拉起那个牛牛消失了。
“道长,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连忙跑了过去。
“小兄弟,你不用担心,鬼也有好坏之分,只要你以后不去招惹它们,它们是不会找你寻仇的,不过别人就不好说啦!”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兄弟,看你印堂发黑,想必最近几天没少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留着至阴之血,而且又经常出入至阴的地方,看来他们是想吸尽你的阳气,去破开冥山的封印啊!”
“至阴之血,开封印,你开什么玩笑!”
“不管你信不信,这块玉石你拿着,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如果实在是扛不住,就到风铃山的残月崖找我。”道长说着,将一块圆形的玉石递给了我。
我不由自主的接过了道士递给我的玉石,然而就在我接过来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在他的右手中指的骨节上有一条竖着的,将近一厘米的疤痕。
看着这条疤痕,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道长,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道长向我摆了摆手:“你那个所谓的兄弟来了,千万别跟他说见过我。”
道上说完转身走了,本以阴暗的天空瞬间转晴。
握着手中的玉石,我呆住了。
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是神秘莫测的陌生人,可是他们所说的话却完全不同,我真不知道该相信谁,更不知道他们谁说的话是真的。
“闫帝,闫帝。”
我向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狗剩子和小雪跑了过来。
我连忙将那块玉石塞进了裤兜里,向道长走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就在这时,那个道长突然不见了。
难道他是鬼?
不能啊,如果他是鬼的话,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要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如果他不是鬼,为什么天空会突然转晴,为什么怕见到狗剩子他们呢?
“闫帝,你没事吧?”狗剩子打断了我的思路。
“啊,我..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刚才见变天了,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出来找你了,不过刚才在我的前方有一团黑雾挡住了我,我一时半会没进来!”
“黑雾!你是说黑雾是你解开的?”
“那倒不是,我刚想将它解开,它就消失了。”狗剩子说着,还伸手让我看看他那只还在流血的中指。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啊,是这样的,刚才我看见那天晚上的那个小孩了,然后为了声张正义,我就把他给扁了,谁知道这小孩打输了居然找家长,我一生气就把他们都给修理了。正当我准备找绳子把他们捆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来了,随后他们就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脖子怎么回事,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最近这几天烟抽多了吧!”
“......”
回到牛叔家里,我直接倒在了炕上,回忆着狗剩子和道长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并没有察觉出他们的话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狗剩子这个人不会撒谎,这我是知道的,但是那个道士也没有骗我的理由啊!
如果如狗剩子所说,我的血是纯阳,我就必须要到冥山将冥剑再次封印,否则冥剑被解除封印,镇压在里面的妖魔鬼怪一但出来,人间将生灵涂炭永无宁日。
如果如道士所说,我的血是至阴,我的血可以破解冥剑的封印,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可是,如果狗剩子骗我,那他的理由是什么呢,冥剑一但解除封印,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换一句话来说,如果我的血真是至阴,道士大可以杀了我,这样不就可以免除后顾之忧了吗!
我该怎么办,如果想要知道他们谁在撒谎,只有再找人帮我看看,我到底是至阴还是纯阳了,可是现在出不去,我又该如何证实呢!
想着想着,我不知自觉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时的小雪倒在我的身边,她的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胸脯上。
我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雪,心中燃起了一丝甜蜜。
如今小雪的家人都死了,她应该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如果有机会,我不如让她帮我分析分析。
我正在想着,小雪好像意识到我醒了,羞着脸将她的手臂挪开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
此时坐靠在炕墙上的狗剩子见我醒了,并没有在意小雪的举动,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由于道长的话在一直作祟,我没有和狗剩子说话,坐在炕沿上吸着手中的香烟,时不时的望了望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钟摇摆着,指针慢慢的指向了12点,一阵阴风吹过,贴在窗户外的门神被吹的沙沙作响,我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忍不住向窗外望去。
而此时的窗外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