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天一走,帐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连带着站的人也噗通通坐在了地上,那一脸的轻松,那喘息的粗气,让人感觉犹如打了一场大战一般。
一倒地将士勉强的挣扎起来对胡昊说道:“胡将,现在怎么办?我听说那叶啸天可不是好惹的,我们被他抓住了把柄,这……这”
“这,这什么这?妈的,我还不知道咱们办呢!竟然敢夺我的军权,这上头的人脑袋是不是让人给踢了,真是气死我了!”胡昊也沉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可刚坐下一会儿却又站起身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椅子被弄上了酒,他坐上去后当下便感觉裤裆湿乎乎的。
“胡将,你这样说上头的人,要是被人听见了,那可真是不得了了。”一人开口说道,此人说话慢条斯理,但话中的刺却不比叶啸天的少,甚至带着沉沉的怨恨。
胡昊看了一眼说的那人,随后冷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樊少秋,只要你不要乱放屁就好了。”
樊少秋丝毫不为动怒,他耸耸肩说道:“那当然,不过胡将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貌似军令中的禁酒令是特指军团最高指挥将军,所受到的惩罚最重,所以樊少秋替您报个平安,先告退了。”
樊少秋一走,紧跟着两个人也借机离开了军帐,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胡昊紧握的拳头都开始青筋暴起,甚至脸色也升起熊熊怒火。
樊少秋乃是屈居胡昊手下的副将军,甚至拥有的权利不比胡昊少,可副的终究不如正的,所以几年来他一直都想上位,可奈何就是没有机会,而这次,樊少秋就看准了这次机会,他要一举将那个已经安逸多年,只会吃喝玩乐的胡昊推下台,他要激发起所有战士内心最深处的战意和热血。
黑夜降临,江靖之前就被打发回去了,而炎罗在简单吃过晚饭后来到叶啸天的军帐钟,看着坐在椅子上自饮自酌的父亲,他不仅一笑说道:“父亲,真是好心情啊!这么好在喝酒啊?”
叶啸天摇头笑道:“你小子少在这给我扇风,来坐下吧!让我在听听你今天所看到的东西和自己的意见。”
炎罗坐下来说道:“我看到的东西呢就是父亲你的英勇了,那气势简直震的整个军帐里没有敢喘个大气,至于意见嘛!还没想好呢!”
“再装的像点,说真的,你小子看出什么情况来没有?”又饮下一杯酒,叶啸天又一次问道。
炎罗这次没在说别的,点点头他说道:“其实我看出了两点,一,那就是胡昊那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交出军权,第二嘛,他手下的人并不是一条心,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分歧。”
“嗯,这两点就够了,说明你看了半天戏也没有白看,不过,明天不管他耍什么花招,我都要让他交出军权,如果真把我弄急了,哼,我当场就要让他命丧黄泉。”
看着不像开玩笑的叶啸天,炎罗不仅耸耸肩说道:“父亲,你脾气该免免了,这么动气,容易上火。对了,那我们不需要出去转转吗?”
“想偷听啊?”叶啸天扭头说道。
炎罗笑着挠挠头道:“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嘛!我这叫观察。”
叶啸天摇摇头说道:“拉倒吧!那些家伙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军队里出来的,你想到的,他们也一定能想到,你想转转?说不定还没出门就要被人拦回去了。”
“可我刚才来的时候,他们也没管我啊!”炎罗不信的反驳道。
“那是他们看你朝我这来了,你试试朝主军帐的方向走走,那待遇就不一样了。”叶啸天说完,又开始倒着酒喝了起来,那悠然自得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把目前的情况放在心上!
炎罗想了想也没在说话,摇摇头,说了声再见后,他这才转身出去,又朝自己的帐篷内走去,他相信父亲的话,因为他也绝对相信胡昊不是傻子,商量计谋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而实际,胡昊和他手下的人也着实没有商量什么,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反抗不交出军权,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对方可是拿着皇令来的,不准从的话,那可是就是抗旨不准,直接掉脑袋的事。
杀了持皇令的叶啸天,就说自己没见叶啸天来。这就更是废话了,跟打开第八脉门的灵脉战士打,那还不如违抗皇令呢!因为抗旨不准还要上报圣上,这来回时间,还能多活两天,可是跟叶啸天干,那没有任何悬念了,直接挂掉吧!
“你们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胡昊看着手下站着的三个人,一脸的怒火上升,甚至连嗓子都有些喊哑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纷纷摇头,其中一人说道:“胡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啊!您想想,对方一手持皇令,二本身更是修为甚高,看来这次我们只能服从了。
“放屁,老子好不容易掌握了罗天军团的所有指挥权,你他妈的现在让我交个别人,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胡昊愤怒了,他带着血丝的双眼闪烁着凶狠的神情,他此时的表情,一点都不想白天嬉笑的模样,这家伙还真是个笑里藏刀的主。
“胡将,我们也知道您得来军权不容易,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我们一动不了人家,二不敢动人家,这场战我们真的是注定要输的。而且违反禁酒令充其量就是关禁闭三个月,严重点的也只是脱下军装而已,可如果是抗旨不准的话,那付出的代价可是要掉脑袋的。”
“妈的,我当然知道了,可我就是不舍得啊!”胡昊抱头苦恼了起来,他脸色极为不好看,双手更是交合的紧紧相握,一双手没有了红润的颜色,白的简直有些吓人。
“算了胡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以后在努力不久行了吗?”
安慰对真正伤感的人是没有用的,就像此时的胡昊一样,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吃人了,手上更是被指甲掐出了血迹,但他没办法,他只有用愤怒来掩盖自己的悲伤和不舍,这种愤怒,令人胆战,更令人不敢招惹。
而在同一时间,樊少秋却着实有事商量,他可不想胡昊那样愤怒的拿自己不当人似的,反而他很高兴,他真的很高兴,但高兴之中,却又带着丝丝的酸楚,而这种酸楚也只有他自己明了。
“秋副将,这次的机会可能就会让您把中间的那个副字去掉了,我们可要好好把握啊!”一白脸大汉高声喝道,那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嚎出来的。
樊少秋笑着点点头,他说道:“好好把握那是当然的,如果这是前几年,我樊少秋说什么都力挺胡昊为将军,就算是叶啸天抢权,就算他修为再高,我也会跟着他干,可最近几年里,胡昊变化太大了,他不仅克扣了大量的军队费用,行为更是越来越离谱了,所以为了不让他将我们罗天军团带入歧途,这次我可真要对不起他了。”
“秋副将,您也不用太自责了,这都是胡昊将军自己犯下的错,当年我们兄弟也也曾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啊!如今此事降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说话的一人身材不高,但眼睛里却闪现的精光,原本性格应该十分冷静、聪明,可在说道这话时,他的表情却又尽是伤心。
樊少秋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又道:“看看吧!如果明日胡昊顺利的交出军权,那我们就听从叶啸天老将军的安排,如果事情有别的发展,那我们就要采取非常措施,如今虽不是战争年代,可我们的任务乃是守卫玄天国在罗天战场的地界,如果军团内部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们就有愧圣上,有愧百姓了。”
“是。”两位将士同时喝道,那一脸的决然,表明了此时的心情。
第二天如约而至,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下时,炎罗却很郁闷的看不到,因为这军帐严密的简直都快要不透光了,更何况清晨那氤氲的阳光。
从床上爬起来,很快的,炎罗便换好了衣服,迈步走去营帐,却发现外面又是来来回回奔跑的人,他不由一愣,挠挠头说了一句“怎么又是这种情况,我怎么感觉在家的时候好像见到过呢!”
郁闷的耸耸肩,他迈步便要朝父亲的军帐走去,不过半路却被人拦下说是:叶将军去主将军帐吃饭了。胡昊让他也过去。
正好,炎罗也有点饿了,而刚到帐门口,他就闻到了阵阵的肉香,而且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很诱人的水果香。
让门口的卫兵报告一声后,炎罗便迈步走进军帐中,军帐内已经和昨日完全不同了,整齐的摆设,整齐的座椅,整齐的饭菜,最重要的是,那些将士都穿上了战甲,一时都显得十分精神,而且霸气十足。
“叶少爷,来来,快请坐,因为早让我让侍卫叫你却说你还没起,所以我们兄弟和叶老将军就先吃了,你也快坐下吃吧!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到训练场宣布一些事情。”
炎罗礼貌的回了一声,随后便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可他的眼神却没离胡昊的身上,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因为那家伙的确拥有着极为强悍的心理素质,心里虽然疼的要命,可脸上的笑竟然让人一看又根本不想是做假的,这样的人,如果走在正道上,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将军,至少,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