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站好咯,别一个个嬉皮笑脸,东倒西歪的,不想检测的立马滚蛋”宽阔的广场上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阵清风飘进场内每一个孩子的耳朵里。
“九哥,你说咱们能够通过这次测试吗?”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了眼身旁比他明显矮上一些的瘦弱男孩问道。
“小六子,没听到寥执事的话吗,被抓到了,别说是通过,不被撵走就是好事。”被唤作九哥的瘦弱男孩撇了下嘴,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而那明亮的眼神里细看下有着几分厌烦,明显对台上讲话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是九哥”听完九哥的训斥,个子高些的小六子便不再说话,安分地站立在九哥旁边。
这是一个广阔的大陆,东西跨度几千万公里,南北虽要近一些却也在一千万公里左右,也正因为地域足够宽广,经过无数年的繁衍生息,人口也是以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生存发展着,因为人口发展快速,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国家得以逐渐的壮大和发展,虽然每时每刻都有着争端与杀戮,一个个小国家被吞并或灭亡,但是整体上却没有呈现出一丝衰弱的迹象,相反却是一片生机向然的景象,似乎那些被吞并被掩埋的国家原本就是为了发展而存在的,而后又会陆续地出现一个又一个小国家,虽然其中一些依旧免不了被吞并或灭亡,但是却继续努力地在夹缝中生存。
柳家堡,就是这样一个广阔大陆上西北角的一个叫作川北帝国境内刚刚新兴起的小家族,虽说是个家族,不过从上到下却只有几百人,其中还是包括了所有的佣人以及他们的孩子,因为要想在夹缝中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强大力量,所以柳家堡在几年以前出高价在外面请了个师傅,专门负责教授家族内部和佣人的孩子,以期能增强家族自保的力量。
这个世界,佣人是没有一点地位的,只要你拿出几枚硬币,完全可以在市场中买下你认为身强力壮的佣人,所以每个家族无论大小都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佣人,柳家堡也是和每个小家族一样有着一些在市场上买来的佣人,而不同于那些大家族般可以出手大方,柳家堡所买来的佣人都是男女搭配的比例适当,其实这也是大多数不算富裕的小家族的做法,为的是这些佣人能够繁衍后代,而这些佣人的后代自然也就属于这些小家族,从而可以省下一部分钱币,能够用于其他地方。
离柳家堡上次买入佣人已经是整整十个年头,在家族中层执事的撮合以及压迫下倒也是没有辜负掌权者的初衷,陆续的有近二十几个孩子相继长大,而且年纪也是相差不多,这自然让几位家族里执权的长辈感到欣慰,既做到了省下一部分财力,又多出一些可以保障家族的后备力量,所以他们也是为此不惜花大价钱请来一位老师用以教导这些后辈,希望在增强自保能力的同时可以出现几个在不久将来能够担当重任或者满足心底那个隐晦极深的扩大野心。
无论怎么说,上一代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佣人’的帽子,到他们的子嗣上自然也不可能摆脱掉,虽然每一个组建的家庭都会为子女取上一个商量许久认为满意的名字,然而到得所在家族里却没有一丝被采用的痕迹,也因此不得不按照家族的名义叫传开来,如果要找回那丝在心底的亲切,也只能在各自所在的住所默默地实现。
一,二,三……简简单单的数字勾勒出这些佣人后代的一切,因为有了开始,所以注定了这些孩子一生将会服从这个命运的安排,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可以有所选择,但是从他们降临那一刻起,一切都是被注定的,无论想怎样摆脱都只是个无奈的结局。
白骆青,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因为临近一条宽阔的水流,还能够以贩鱼维持生计,所以靠着这个勉强维持着家中的生计,可是当有一天整条水域被不明缘故沾满黑色毒雾,河水中所有生物全部在一夜之间没有了生息,而这样的景况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痕迹,因此像他这般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也就失去了这样一个赖以生存的希望,似乎这样并不足以打击一个壮朔的年轻人,白骆青的父母也相继离开这个世界,这对于白骆青无疑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原本贩鱼也只能勉强过活,而不久前母亲的远逝已经掏空了所有的积蓄,现在父亲却又因疾痨与世远辞,白骆青只能干着急却没有一丝办法,或许命运使然,小镇里来了几个购买佣人的家族执事,因为实在无法安葬刚刚逝去的父亲,所以白骆青只好挤进了这个买卖佣人的市场,或许是小镇上以渔为生之人的众多,本来冷瑟的交易市场顿时变得热闹非常,而白骆青靠着并不是那些专门做这方面生意手中的真正佣人,再加上身体的壮朔,换来了一些相对较多的金币。
好生安葬了父亲,白骆青便是跟随着这个出钱购买他的家族远走他乡,一路上倒也结识了同被买为佣人中的几个,其中有着一位因不愿嫁作他人而一夜间祸及全家,只有她一个侥幸逃脱,最终无奈之下也同样伦为佣人的少女,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同病相怜的缘故,白骆青和少女便随着一路走来的时间里,熟识起来,从中也是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越清’。
或许是两个人的名字同有一个‘青’字音,白骆青对少女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几分好感,虽然是乘车跟随着所在家族,不过因为路途,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变得长久,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在走走停停中度过,白骆青和越清两个人的话题便是多起来,有时还会在那辆装满佣人的大车上传出一阵阵轻笑声,而看张洁净俏丽的脸庞偶尔也会泛起一丝丝娇俏的红韵,本来周围几个年轻男子在有心搭讪却毫无结果后也便放弃了心里的想法,默默不作声,不过一道道投注在白骆青身上的目光却明显地透着或羡慕或嫉妒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