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晨九心里一阵错愕，你又没有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晨九并没有这般去回话，现在晨九要做的，那就是在天凤圣女的指导下完成五行漩涡，虽然晨九现在的意识已经乏累到了极点，可是面对着这种关乎自己命运的事情上，还是紧咬牙关坚持着。

噗！

晨九明显感觉到，当自己艰难地完成那个圆圈壁障，并且释放出刚刚被自己送进丹田内的灵力后，那一股股汇聚在一起的暖流顿时如潮水般冲向刚刚在丹田内形成的意识圈，如果不是晨九毅力够坚定，那么这会早已经口吐鲜血了，毕竟这些可都是凝聚在了一起的灵力，晨九艰难地维持着丹田内的意识圈，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在地上晃了起来，如果上一刻晨九是在努力坚持，那么这会的晨九已经是在拼命了……

“不是一般的让人佩服……”天凤圣女缓缓放下已经扬起的玉手，不无惊异着道，其实让晨九来完成这个意识圈，天凤圣女已经知道有些为难，怎么说，晨九之前已经坚持着控制灵力一个时辰，对于这个过程通常的人只是花费半个时辰而已，而晨九却是足足超出了三倍，可想而知耗费的精神力会是多么恐怖。这会再让他凝聚的意识圈抵住丹田内汇聚在一起的灵力着实太过困难，所以在刚刚说完后，天凤圣女已经把手抬起，准备帮助晨九来完成这个过程，可是当看到晨九真的拼命来完成这个过程，虽然身体摇晃的很，可还是能够抵住丹田内灵力的冲击，天凤圣女除了感到意外，更多的是被晨九的毅力折服。

即使如此，天凤圣女的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晨九身上，而刚刚放在的右手，指指向前，随时准备着帮助晨九，毕竟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又是五行盘最为重要的，或者说以后的灵力修炼都是既于此的。

晨九依旧在摇晃着身体，如果要说变化，只是逐渐加大了摇晃的幅度，而这，对于现在的晨九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是，那融合在意识中的丹田处传来的一阵阵刺痛，晨九拼命地抵御着这种刺痛，不让意识在这种刺痛下变得麻木，因为竭力地克制，握紧的拳头被指甲扎进肉里，渗出丝丝血线，最后滑落到地上，浸湿了脚下一小片土地。

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以往那般快速到这会已经不复出现，晨九的脸庞早已通红一片，不知道是肿胀还是刺痛，看着此时这般的晨九，天凤圣女从心底燃起一份怜爱，不是因为自己的觉醒，更不是因为那分亏欠，更多的，也许只有天凤圣女自己知道……也是因此，天凤圣女几次抬起手，可是在看到那张不屈的坚毅脸庞后，还是强忍着地放下来。

终于到得某一刻，晨九身体晃动的幅度小了起来，而脸庞上那布满的血红渐渐退却，天凤圣女才是松下这口气，不过看向晨九的目光中除了那浓郁几分了的叹服外，更多的从心里燃起的喜欢。

“终于完成了吗？”晨九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因为此时的晨九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痛苦，甚至不用竭力去控制那意识圈，而在意识圈内滚动的一股股暖热的灵力，似乎通了灵性，在反复冲击意识圈无果后，开始在意识圈内按照顺时针方向自己循环转动起来，对此，晨九虽然疑惑不解，不过却也是放下心来，至少自己不用那般拼命地控制意识了。

“完成了？咦，原来还可以这样，你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晨九的变化自然收尽在天凤圣女的眼里，看着眼前已经停止了摇晃的晨九，天凤圣女喃喃出声，可是当那双丹凤闪出一道五彩光线落在后者身上时，天凤圣女一阵惊疑，随后似无奈，似惘然地轻摇着头。

“恩”直到此时晨九才是缓缓睁开眼睛，之前的刺痛感已经消失不见，晨九感觉浑身一阵阵舒爽，可是下一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也是因此，刚想迈出脚步，晨九不自觉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悬浮在身前的天凤圣女。

“咯咯，小家伙，还可以啊！看来我这个师傅捡着啦”天凤圣女一阵巧笑，看着坐在地上的晨九，毫不吝啬地赞赏着。

“五行盘已经凝聚成功，现在你已经算是一名真正灵者了..”天凤圣女声音虽然一如往常那般淡然，不过却很是清晰地透出几分满意，甚至是欣喜。

“真的吗？”晨九猛然收回刚刚伸出的右腿，一脸兴奋，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了力气，晨九真的会站起身庆祝这个圆满的结果，而天凤圣女在说出师傅时，如果是以前，晨九还是会马上反驳，可是现在，无论怎么说，自己能够走上灵力修炼的道路，天凤圣女的功劳虽比不上古越川教授的三年，但也是巨大的。

“咯咯，怎么样，小家伙，这下该高兴了吧！”天凤圣女摆了摆玉手，巧笑着面向此刻充斥着一脸兴奋的晨九，心里的那几分准备出手的念头，完完全全因为现在晨九所表现出来的情况而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开始的时候，天凤圣女就已经打算，在晨九凝聚五行漩涡时给予帮助，可是期间却是没有想到晨九居然凭借着坚强的毅力楞是坚持了过来，也是因为这般，天凤圣女准备帮忙的心理只能打住，收回，虽然未曾想过，晨九有着如此的毅力，可是当一切都变做现实，天凤圣女着实小看了晨九，其实这样，也是天凤圣女最希望看到的，只是这种想法，在之前的天凤圣女看来有些不切实际，毕竟如果是晨九自己来完成五行漩涡的凝聚，那么在以后吸取五行灵力时，便是能够更好的掌握，现在这本来渺茫的想法变做事实，天凤圣女在心里自然为晨九感到高兴。

因为五行漩涡早已经消耗净晨九的精神力，所以现在已经没有过多的意识查看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内视还是从天凤圣女口中才得知，只要成为灵者便可以做到），尤其是丹田内被晨九无比好奇的五行漩涡的情况，不过在感受到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刺痛般的强烈冲击和压迫时，晨九却是能够猜测出几分，即使五行漩涡没有凝聚成功，不过肯定是没有失败，大不了休息一会继续凝聚。

可是下一刻，在听到天凤圣女这般说来，晨九自然能够明白，对方话中所含的意思，那就是五行漩涡已然成功，念及此处，晨九内心瞬间抛开精神意识殆尽后的虚弱感，升腾起无限的激动。

柳家堡的青石广场踩踏了三年，门前的石锁翻飞了三年，毫无间断，那一滴滴汗水早已汇聚成一条溪流……一幕幕往事，一段段刻苦的经历，犹在记忆中翻涌，现在晨九的内心，根本无法用感慨所能够解释的清，唯有那不以年龄论记的无法匹配的岁月才可以诠释的出。

一点一滴，一分一秒，往事随着记忆掀开尘封，缭缭而起，时间也是缓缓而过，到得这一刻，怔立了许久的晨九，才是收回永远也感慨不完也永远感慨不清的往事，因为此时的晨九明白，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还没有开始，而五行漩涡的形成，才是现在，才是开始，只有在五行漩涡之下继续以往的坚持，甚至要多出几倍，甚至更多，才会终有一天接近或是达到那个所谓的目标，那个摆脱命运，掌控自己的高远。

“恩，谢谢你，鸾姐姐”感慨过后，晨九终于恢复正常，一脸感激地看着悬浮在身前的天凤圣女，现在再度面对着天凤圣女，晨九已经生不出一丝一毫的畏惧和陌生，有的，只是在心底油然而起的亲切，晨九现在甚至在怀疑，天凤圣女原本就应该是自己的姐姐..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啦，也是该回去睡觉了……”天凤圣女平淡地看了眼晨九，当然不是说天凤圣女觉得晨九的谢意不真诚，而实在是天凤圣女不想再多停留，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旋转在晨九眼中的晶莹，他是真的怕晨九下一刻坚持不住滑落下来，这才是天凤圣女所不想看到的，也是不忍心看到的，还有一点，当然对于此来说却是要轻的多，那就是，此时的天凤圣女很是虚弱，毕竟不久前才是把晨九的先天五行圆满灵根之体恢复，自己也是因此令得刚刚觉醒的灵体虚弱起来，种种原因，在天凤圣女看到已经没有大碍的晨九，自然是要回去休息，恢复灵力。

现在的天凤圣女已经觉醒，自然可以不用再汲取晨九体内的五行灵力，完全可以通过外界来滋养灵体，只不过是要相对于少一些，没有那般精纯而已，不过，在感受了晨九起起伏伏的过程后，天凤圣女是决然不会再去吸收他体内的灵力的。

天色早已经被黑暗所笼罩，夜空中只有点点星芒衬着依旧暗淡的半月，散发着些许的毫光，在天凤圣女话音刚刚落下，晨九才是注意到周围的一切，本来不久前很是清晰的药园，在这一刻完全被黑暗所代替，偶尔能够看到几株特殊的药草摇曳着本体微弱的光点，现在的晨九才算是清楚，这个五行盘，五行漩涡的凝聚花费了多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