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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传奇 正文 第10章尽兴而归

随意的走进一家高等饭店,各就各位。两姐妹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几分钟后便泰然自若,怡然自得的嬉闹玩笑,李小小娇唇咬着筷子,“张牙舞爪”的讲述学校发生的趣事。四座惊艳之余,投来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杀人目光,那是众人刺向笑而不语的王良,不过三人“旁若无人”的享受着甜蜜的晚餐。

晚饭后,拦了辆的士,王良问司机大哥,这一代的那一家的ktv设备最好。司机大哥说,嘿,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给你介绍一家,就在前面两三站路,踏浪ktv,很不错。

的士停在踏浪门前,三人兴致高昂的点了个大包厢,李雪掐了一把王良,嗔他一眼,心想钛耗费了。可是心里贼甜蜜,谁不愿意男人为自己花钱呢。

走进包厢,李小小迫不及待的抢过麦克风,包厢中回荡着她曼妙柔弱的歌声,不得不说,这小丫头唱的蛮不错。李雪夸奖说,好听。然后两人合唱了一首,因为爱情。比起两姐妹纯真的歌喉,王良就差远了,李小小说,“姐夫啊,我怎么感觉你唱歌好像?”

“他唱歌像什么?”李雪笑着说。

“向杀猪。”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了起来。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三人尽兴的走出踏浪。刚到家门口,王良就看见一个熟悉身影走了过来,谭海龙从捷克轿车抽着烟走了出来,他依旧还是中午穿着,不过此时看上去就凌乱多了。谭海龙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扔掉手中烟头,急匆匆道,“王良,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王良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项处事不惊的谭海龙居然露出了焦急,心想,天机赌场绝对大事不妙了。

不过看到谭海龙摩拳擦掌的样子,王良回过头对李雪说,“雪,你们先上楼吧。”

“嗯,早点回来”。

两姐妹上楼后,王良钻进车里,没想到副驾驶还坐着天机赌场的老板周树根,他比谭海龙也好不到那里去,狭小的车厢里烟雾弥漫,王良接过周树根递过来的一只高档中海南,笑了笑,“说吧,什么事情?”

谭海龙驾驶着捷克向天机赌场飞驰而去,而周树根则是将事情的头头尾尾巴讲了出来。原来今天王良离开过后,强子等人不久后也准备回去了,没想到路上又遇到一伙人,这一次他们哉了,强子手臂被人砍了两刀,鼠二和虎四也受伤不轻,现在还躺在医院。

王良问,“是今天被收拾的那伙人吗?”

“不是的,是金冠赌场的人。”

“哦?”

开车的谭海龙痛苦的摇了摇脑袋,“这一次要不是他们一直保护着我,估计……”

周树根拍拍他的肩膀,“你没必要自责,现在是想办法为强子他们报仇。”

王良点了点头,没想到周树根这个老板还挺仗义。此时已经可以看见天机赌场了,三人匆忙下车,刚一进门,里面烟雾缭绕,二十几个保镖手持钢管,铁锯,怒不可遏的抽着烟。

周树根扫视了众人一眼,保镖们立刻聚拢过来,“老板”……

“这是王良,他以后就是你们老大。”周树根说。

“老大好。”众人齐刷刷道。天机赌场谁人不知王良从金冠手中救出了谭海龙,这么大的功劳,他们心服口服。

王良脸色平静,点了点头,对周树根说,“说说你们的打算。”

周树根又点上了一支烟,眉宇高耸,“说实话,金冠赌场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就拿上次谭师被绑架来说吧,袁桐单枪匹马靠着自身赌技,将我们杀得人仰马翻,赌场的生意不好做啊。”说着叹了一口气,“而且,单是高级赌师,金冠赌场就有三个,而且其他两人比起袁桐来说,实力还在其上。”

谭海龙也是闷不做声,愁眉不展。周树根继续道,“可是这次我们的兄弟吃亏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都要杀一次金冠赌场,为强子他们出口气。”

“对,为强子他们报仇”,众人同仇敌忾,气势高昂,完全认同周树根的决定。

周树根又对王良说,“所以我想请你能够帮助我们。”

看样子大家都赞同硬拼了。老实说,王良因为李尚火的事情,对他的印象很一般,倒是强子三人,让他颇为欣赏。此时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周树根,让王良对他的以前的看法大为改观。

王良说,“你们觉得,火拼的胜算究竟有几筹?”

众人期期艾艾,没人敢出来回答,看来如果当面锣对面鼓的明干,天机完全不是金冠赌场的对手。

“好吧,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这样大家稍安勿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帮强子他们报仇。”虽然大家不知道王良想要实行何等措施,但是他坚定的语气像是给大家吃了定心丸。

“我相信你。”周树根首先道。

众人也是默认主心骨的决定,毕竟火拼起来没有多大胜算。

“大家先散了,回到自己工作岗位,我先去医院看强子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众人散去后,周树根开始整理思绪,赌场的生意还是要维持下去才行。谭海龙开着车和王良一起朝第二人民医院驶去。

捷克车在谭海龙的驾驶下,风驰电掣,两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医院。

护士告诉王良,强子等人刚经过急救手术,你们现在不能进去。两人变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插满线管的三人,脸上像是结了一层淡淡的霜。

谭海龙道,“强子他们福大命大,狗一样的顽强,要不了几天肯定就能出院,说不定还吆喝着又要去洗头房呢。”

两人略微一笑,王良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医院门口走去。“谭哥,走吧,我想和你学习赌技。”

“真的。”谭海龙眼睛一亮。

“嗯”

正当两人向走出医院是,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是你,是你,喂,站住。”

王良回头一看,是个娇俏的女护士,他一身白衣服,手里端着装满镊子等工具的银白色盘子,很是期待的跑了过来。

她拉住王良的手,“是你,对没错。”

王良和谭海龙对视一眼,什么情况啊?

女护士说,“你不知道,前两天救人的是你吧,就是车祸那天。”

原来是和李雪一起上班的那次,是的,遇到一场车祸,受伤的人昏迷不醒,肇事司机开车跑了,自己将人送到了医院,王良默认的点了下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他就是要死要活的吵着要见你,可是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你了,太好了。”护士欢快的说,好像是自己要找的人一样。

王良说,“让他好好养病就好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护士急了,“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去见他,照顾病人可是我的职责,如果他看到你一定会好得更快的。”

王良心想,这个护士看来有点天真,不过还是挺尽职的,说,“改天吧,现在我还有事。”

“哦。”护士嘟了下嘴,还在想着如何留下王良。

此时十米外的病房门开了,一个左手举着吊瓶的病人,扶着房门走了出来。

“是你啊!”病人一眼就认出了王良,他苍白的脸色居然多了几分活力。

王良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麻将的玩法两个小时就基本掌握了,令谭海龙诧异不已。

“哇,你这么快就记住了?”谭海龙眼睛睁得浑圆,大呼天命不公。

“嗯”王良随意道。

但是基本下来,感觉稍微费力的还是抓牌,按照谭海龙所传授,就是从桌子上捡回来,要想避开他人的耳目,就要速度非常快。比如说,不想摸另外一张牌,就要去那另外一张自己记住的,取其所需。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掩人耳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两天下来,王良感觉最舒服的就是换牌,就是将摸到的牌扔了,反而从自己面前取牌,因为是自己码的牌,所以知道那些是需要的。

谭海龙说,这几天你先练习着,其他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于是谭海龙先是跑到王良住所,告诉李雪,说他最近有事,可能十天八个月回不来,李雪担心不已,说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谭海龙笑道,他正在学习一项本领,需要一点时间揣摩。李雪这样听了才安心。

李雪道辉煌酒吧帮王良请了假,陈莉是她的好姐妹,男朋友请个假当然没问题了,反正也不怎么缺人。但是李小小着小丫头就不开心了,吵着要让姐夫送她去学校,最后还是被李雪苦心婆口的劝解了。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王良独自呆在谭海龙住所,神情冷酷的坐在麻将桌旁,手臂飞快的探出,一张不需要的牌被抓到手上,电光火石间,突然,他收回了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列麻将扫过,手中的牌已经变了摸样,原来的五万变成了三条。

“胡了。”王良煞有其事的推倒身前的“长城”。

“可不可以再快点?”王良如此想,便有刻苦训练了起来,窗外月光像是水银般流淌在阳台上,外面的世界仿佛与王良无关,他只是不厌其烦的练习,进步。

桌上取牌,四周取牌。一天后,提着很多分干粮上楼的谭海龙,也没有检测望王良的训练成果,又开始新的教学。

色子。

有一条个三天后,牌九。

王良便一直这样训练了,而且他颇为满意的是,自己累了,还可以玩两把台球,不错。

半个月过去了,王良站在阳台上,望着慢慢爬上云层的旭日,金光四射,整个城市笼罩在和煦的朝霞中。

谭海龙站在他身边,“没想到你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出师。”他最近对王良的进步已经见怪不怪了,心想,反正这就是一个神人,学的快也是很正常的。

王良目光淡然,说,“我现在这种水平你估计有几层胜算?”

谭海龙说,“三层。”

“才三层。”

“你不要小瞧了金冠他们场子的三大赌师,其中一个还是全国榜上有名的,也不知道刘仲涛是如何将他们搞到手的。”

不得不承认,赌博是需要天分的,就拿谭海龙和金冠赌场的三位赌师相比吧,几人之间年纪相仿,但是谭海龙只能与其中一人相匹敌。

谭海龙说,“不过,除了上次来天机赌场捣乱的袁桐,其他两个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并非整天都呆在赌场里面的。”

“这样说,我们的胜算大了不少?”

谭海龙摇了摇头,“强子他们三人受伤估计只是一个前奏,现在估计时机已经到了,他们会对天机开刀了,天机开张不过三年,我一直都在,我们培训新一代的措施,远远比不上实力雄厚的金冠,如果这一仗我们胜了,以后整个北郊赌场就是天机的天下。”

果然暗涌流动,赌场的利益肯定也会涉及到黑社会,所以在金冠不为人知的身后,肯定还有一皮猛虎,只要王良他们动金冠一根手指,后面的猛虎就会扑出来。

“我们这次是明斗,如果金冠输了,他们后面的势力并不是愚忠的,他们看的只是谁能带给他们好处。”

王良点了点头,“我懂了”。这其中的较量,只是技术层面,如果这一次能胜利的话,天机将取代金冠以前的北郊霸主地位。

“学业已成”王良便回到了李雪家中,现在他要做的只是等待消息,所以上班的事情暂且放在了脑后,当然最近一个人也出院了,那就是马逸龙。

这一天,马逸龙穿了一声灰色的休闲西服,提着大包小包礼品,敲门来了。王良开门,两人先是随便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马逸龙此行只是来表示谢意的,还带了王良医疗过程中所花的费用。

王良说,“大家都是朋友了,何必在乎这么点小钱财。”

马逸龙微微一愣,“朋友”原来你不是在敷衍我,真的当我是朋友啊,见惯了世态炎凉的马逸龙激动的收回银行卡,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马逸龙觉得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出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所以也没有吃饭,就匆匆离去了。王良叮嘱他说,“遇到麻烦记住找他。”

两人惺惺相惜,王良在马逸龙身上感觉到的那种沧桑,有一种老大哥的感觉,这个年仅三十的中年人,却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执着。

王良突然明白了,如果自己上次真的被撕票了,有这样一个人为自己努力,那将是无以伦比的感动。

找到了原因,王良微微一笑,从茶几上取过一张纸牌,手腕一抖,飞向窗外,但是他没有发现,纸牌居然插进了水泥地路面。

夜晚,“思夫已久”的李雪早早提着皮包回家了,因为谭海龙将王良回家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达了过去。

李雪提着菜市场买的蔬菜和鱼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最近老爸也不赌博了,前些日子卖菜,现在也找了份开货车的工作的正经工作,一切都让她感觉世界变化了。

走在楼道上的她珊然一笑,心想,都是王良这个坏蛋。

不过,老爸已经三天没回家了,看来还是挺忙的,正想着,李尚火在后面追了过来,还在向兜里装车钥匙,看来是刚回来,“雪儿,我回来了。”

李雪开心笑道,“爸,回来了啊,走,我们快回家,今晚我给你们做桂花鱼。”

李尚火舔了舔嘴唇,“好啊,在外面吃的都不顺口,还是家里好。”

父女喜气洋洋的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在家中沙发的王良,袜子也没脱,电视里的蔡依林还在舞台上乱扭,李雪伸出魔爪,揪住王良耳朵。

啊!

王良被拽了起来,睁开眼一看,竟然是李雪,连忙求饶道,“雪,快松手,快。”

李雪哼了一声,拿起遥控对着电视按了两下,刚想跑进厨房忙活,却突然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

王良看了眼李尚火,笑着递过香烟,聊起天来,李尚火也说,“可能是烟头没灭掉吧,你找找。”

王良一拍大腿,“不对,好像我忘记关火了”

三人冲进厨房一看,锅仔已经烧成红色,里面焦糊的面条,李雪火冒三丈,叉腰道,“怎么回事?”

呃。

“下午饿了,煮泡面睡着了。”王良无力的解释道。

李雪头发好像都竖了起来,高挺的小鼻子呼呼出气。

李尚火“理解”的拍了拍王良肩膀,老气横秋的说,“家里没有女人是不行的。”然后逃出了厨房。

王良摊摊手,表示他说的很对。

没想到李雪扑哧一笑,用纤细的手指戳了下王良的额头,“大头鬼,饿晕过去了吧。”

王良讨好般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这些日子一直吃干粮,谭海龙在生活方面也是个大老粗,买的都是泡面矿泉水,好吃点,甚至还有压缩食品,王良一直没有提意见,一是因为学习呢顾不上,而是因为只要香烟没断就好。

李雪撅着嘴,“等一下让你大饱口服。”

厨房里没王良什么事了,他躺会沙发和李尚火抽烟,看电视。

李尚火说,“王良,你最近半个月好像学什么东西去了?”

王良说,“小事,就是学点赌技,玩玩。”

李尚火嘿嘿一笑,“赌技啊,好,好。”然后他干笑着点头。

两人相对一笑,王良说,“其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平时还是可以玩两把的。”

李尚火没想都女婿这么会说话,笑得更灿烂了,“说得对,那你和谁学的啊?”

“天机赌场的谭海龙教了我两招。”

李尚火不笑了,谭海龙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他在天机赌场是中流砥柱,他略听过一二,说,“谭海龙在天机赌场就是这个。”说着举起大拇指,“不过,要属高手还是金冠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

“哦,伯父也知道这个?”王良有点兴趣了。

“当然,他们几个在多年前一直都是拼场子的人物,只是四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金冠赌场的其他两位赌师就销声匿迹了,只有偶尔才能听到他们的风声,所以,我也说不太清楚。”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王良了解到了,金冠赌场那两位赌师傅和黑道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北郊黑暗势力也绝不会完全支持金冠了,那么刘仲涛只是两位赌师身前的小人物了,真正的对手就是这两位神秘人物。

半个小时后,李雪解开围裙,“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吃饭了。”

李尚火可不敢说是赌博的是,只说,“瞎聊。”

李雪见两人瞎聊都这么开心,忍不住道,“说给我听听嘛。”

李尚火道,“还是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

“好。”三人便对着桌上的桂花鱼,清蒸鸡,凉拌皮蛋,糖醋里脊等八九个菜攻击,李尚火还取出一瓶丰谷酒,一席饭吃得喜气隆隆。

在王良享受美餐的同时,金冠赌场的老板也没闲着,他此时单独坐在真皮沙发上,嘴里叼着大雪茄。刘仲涛四年以来一直希望将天机赌场处之而后快,可是为了减少自我方面的损失,他不得不用了一大批阴谋诡计,就拿上次来说,他唆使手下绑架了谭海龙,没想到却被一个陌生的小子带着三四个人就救走了,而且还废掉了自己十几个得力手下。

想到这里,刘仲涛鼻子呼呼的冒出一股浓烟,恨,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定要扫除天机赌场还有干掉上次杀掉自己十来个手下的那小子。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那一份损失,他拿起电话,按了发射键,电话另一头并没有立刻接听,而是等了快十几秒后,一个沉雄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

“阿飞,那边是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刘仲涛问道。

“涛哥,没问题,昨天我已经将他的场子扫了,他们输得屁股尿流,明后天我准备到夏威夷去玩两天,享受享受热带的阳光,哈哈哈。”电话那头大声笑了起来。

刘仲涛也笑道,“老弟,恐怕你的假期可以稍微缓缓一下了。”

电话那头并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好奇的问,“大哥有什么事情吗?”他也很纳闷,老大一直对他很是放纵的,还是第一次亲自叫他回去。

“嗯,最近天机赌场越来越刺手了,你有没有把握将他一举拿下。”

天机赌场也是他心头刺,电话便那头传来一声冷哼,“要是放在一年前,我还真不敢确定,毕竟谭海龙也不是善茬,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哦,你的赌技又提升不少空间吧。”

“嘿嘿,到时候大哥就自然就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大哥失望。”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很是自信。

刘仲涛眉开眼笑,“那就好,你先联系一下阿彪,你们三人一起出手,势必要铲除天机赌场这颗眼中钉。”

“好,没问题,我马上就联系他,不过我猜想他心情肯定又会郁闷两天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在电话两头笑了起来。然后挂了电话。

刘仲涛凭借自己两个得力手下,才能有今天的辉煌业绩,尤其是四年前归顺而来的庞一飞和周彪,想当初,自己和天机赌场实力均衡,因为自己有袁桐,对方有谭海龙,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庞一飞和周彪的加入,这场势力战便向着刘仲涛倾泻了,这样一来,刘仲涛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吃掉天机赌场是他做梦都不会忘记的。

他感觉老天是在眷顾自己,眼神便变得像个信徒一眼清澈和虔诚。

刘仲涛嘿嘿一笑,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子立刻迎了过来,恭敬的弯腰道,“老板。”这是他的新助手,诡计多端,刚出头不久。

刘仲涛说,“嗯,阿飞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过不了两天他们应该都会回来,这边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两天后送过去。”

助手是个聪明人,知道老板是要拿天机赌场开刀了,点了点头,“老板,明白。”然后十万火急一样转身跑进轿车,飞驰而去。

刘仲涛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轿车,脸上流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好像天机赌场已经落入他手中,今后北郊就是他的地盘,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想着他脸上的油光更甚了几分。

晚饭过后,李雪想要和王良聊聊天,顺便……可是单独训练半个月后的王良不觉有了出去散心的打算,于是他借口出去买包烟的幌子,下了楼,沿着街道施施然走着。这样,李雪只好单独在房间素描。

街上的风还算凉爽,王良在小卖部买了包云烟,点燃叼在嘴上,一路上地摊的老板不断吆喝招呼他,不久后他便“客随主便”,坐在了一家羊杂碎地摊上,伸手向老板要了两瓶啤酒一人喝了起来,看着街道上摇摇晃晃的光膀子青年,嬉笑怒骂,也不觉无聊。心想,这些家伙还真是,如果。哎,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自己的老爸老妈。

地摊上的灯光虽然有一百瓦左右,但是放在街上来看,还不算很明亮,正在思亲的王良此时注意到街旁有一个身材高大,差不多有一米九级的宽膀子大汉,穿着一件汗衫,神情稳重的走出小巷。

这人眼睛不像其他人,沉稳的眼神藏匿着几分凶悍气息,不过此时,好像什么也吸引不了他一样。王良看着大汉走向一家推三轮摊位去买包子,倒也并不是十分在意。

不一会儿,王良便听到包子地摊上传来吵闹声,一看,刚才那汉子和包子铺的小伙子争执了起来。王良也有听过包子铺的事情,专门坑一些外来人,也就是你正在卖包子的时候,“有可能”整笼包子倾塌而下,这样,你就别想走了,包子你全买了,而且还不算道歉费。

果然,地上包子遍地狼藉,那汉子辩解道,“不是我弄得。”

周围七八个小伙子已经围了上去,一人气势汹汹道,“阿三,就是这小子你这里捣乱,赔钱。”

那大汉见到对方人多势众,并没有表露出一般人的慌张,反而很淡定的说,“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弄倒的。”

“还敢嘴硬,兄弟们让他知道我们穷人也不是好欺负的。”阿三虽然见汉子五大三粗,不过好像不怎么会说话,于是提高了嗓音喊道。

众人已经将大汉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了起来。周围做生意的也见怪不怪,都只是在自己摊铺远远的看着,心想,又是一头掉进陷阱的小羊羔,无奈的摇摇头。

大汉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最好不要惹我。”

“奥哟,还挺得瑟。”阿三走到高出他一个脑袋的大汉面前,作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在大汉看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反而因为距离太近,阿三感觉沉重的压迫感从对方身上传来,压得他竟然不敢再多说。

周围七八个青年见阿三不说话了,也不开打愣了一下,还是刚开始那少年举起一个瓢子,就往大汉脸上擭去。

大汉脚下未动,只是拳头迎了上去。

啪。

瓢子碎成七八段,大汉好像一点事情能够也没有。

“兄弟们,做了他。”阿三大吼一声。

众人七手八脚拿起板凳,钢管,阿三拿着西瓜刀迎面批了上去。他们也是大家的老手,招式看起来凶狠,但是还不至于要了大汉的命,主要是为了威慑住对方,然后逼迫他拿出“赔款”。

王良又倒满一次性杯子的啤酒,心想,这大汉是个练家子,这种小痞子,就算再来二十个也照样放倒在地。

果然,半分钟后,大汉一个大龙摆尾,最后两个青年向后飞去,倒在地上。

大汉拍了拍手,转身向三米高的围墙跑去,脚在上面一踏,人就蹦跶了上去,然后跳了过去。

王良立刻在桌上拍了一张老人头,火速追了上去。

翻过三米高的围墙,是一条两米宽的小巷道,简单铺着黄砖的街道,两旁灰旧白砖平顶的房屋,基本没有高大楼房,放眼看去尽是破旧的半开半掩的门窗,房子与房子之间还悬挂着很多晾晒的衣服,随风飘摇,诉说着这一带的萧条。

这里一般居住着外来的打工人口,他们工资收入普遍不高,基本上可以算作是廉价劳动力,迫于生计,只能住在环境条件较差的贫民区。

比起李雪所住的地方,可以算是要低一个档次。

大汉的身影很快速,此时他转过了街角,不过王良跟去也并不吃力。

小巷中两条木呆呆的狗傻傻的看着快速掠过的两人,连吠叫都忘了。

大汉对这一带还是比较熟悉,估计是住在此处有一段时间了,走起路来根本不带东张西望的,几分钟后,大汉走进入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院子。

王良立刻停下了脚步,伫立在门外,听着门内动静。

大汉刚关上门进去不久,就听见院子中好像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的声音,“哎哟,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房子了呢。”

大汉低沉道,“房子我还要继续住。”

妇女放下手中的扫帚,“你都已经拖欠两个月的房租了,今天早上有个小伙子过来看房子了,他说租给他的话,先交半年的房租。”

“你答应了?”大汉有点气闷。

妇女一笑,“暂时没有,我让他等等,不过明后天你还是不交房租,那我就只能将房子租给他了,你们也要理解我的不容易啊,我知道你们出来打工不容易,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没有钱,两个月的房租我就不追究了。”

大汉没有说话,转身打开门走了进去,躺在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烟。这年头要生活不容易啊,自己学了一身杀人的本领,现在完全用不上,今天去面试保安有碰壁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保安,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为什么就是不录用自己呢?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大汉愁眉不展,抽中的香烟都快烫到手了还没扔掉。

“咚咚”有人敲门。

大汉立刻警觉了起来,扔掉手中烟头,慢慢踱到门后,“谁?”

门外的声音很低沉平淡,“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嗯?

大汉眉头一锁,自己在t市无亲无故,难道是刚才那几个小伙子找上门来了,不可能啊,自己的速度可不是那些三脚猫能够跟得上的。

大汉想着,心头越发紧张了,难道是以前的案件被发现了,无力的摇了摇头,劝自己不要太过敏感。

木门没有猫眼,不知道门外是谁,就在大汉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的人再次说,“放心,我有事找你。”

木门被打开拇指宽的缝隙,大汉瞄了一眼,确实只有一个人,索性开了门,“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帮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王良潇洒的走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扫视一眼,没什么家具,一张床,一个茶几,地上很多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