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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传奇 正文 第5章陪我喝酒

少女身边的男子灰色背心,脚丫子搭在椅子上侃侃而谈,端起酒瓶对少女道,“李雪,只要你陪辉哥我喝了这杯,你爸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辉哥拿起一个酒杯倒酒,小拇指不自然的弹动一下,白色粉末融入杯中稀释的一干二净,当然大家并未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除了别有用心的几个猥琐青年和场外的王良。

辉哥将倒满啤酒的杯子放在李雪面前,李雪面有难色,“辉哥,只要我喝了这杯酒,我爸欠你们的高利贷就可以……”还没等他说完,辉哥大手一挥,“李雪,你也是了解我的为人的,我从来都是为他人着想,何况我们初中还在一个教室上过课,你爸的高利贷不救二十万而已,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打我的电话就好了。”

辉哥的“仗义豪言”赢得一群狐朋狗友的喝彩声,都称他够哥们,有义气。李雪道,“我爸不过欠了四万块钱,我会还给你们的,只希望你们不要将利息长得那么高。”李雪显然是个明理的人,别人帮忙即可,不想占便宜。

辉哥心中笑道有道道,“好说,好说,来干了”,一个黄毛青年却突然凑到辉哥耳边嘀咕了几句,辉哥喜气的脸色像翻书一样一变顿时阴云密布,酒杯向桌上一砸碎成无数蓝色水晶,一张椅子便向王良头上砸来,“妈的,老子的人也敢钓,活腻了是吧。”

飞速而来的塑料椅子被王良轻轻一拍,砸在旁边锅碗瓢盆上,瓷碗碎了一地,刚锅也摔了几个窟窿,惊动了忙活的老板,老板脸上油光更加多了,拿着勺子赶紧过来劝架了,“年轻人快走吧,这人群你惹不起。”辉哥一把推开老板,手中拿着一个碎掉的啤酒瓶虎冲过去,嘴中嗷嗷大叫,“要你狗命”。

辉哥一起的酒友也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拿起酒瓶,铁锹地摊上杀伤性工具,虎视眈眈走来,一群花枝妖艳的女生害怕血溅到身上刚买的“名牌”,高调的挪动屁股端起椅子向后退去,交叉双手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神态就像娘娘看喜剧一般无二,站在最后的李雪眼中担忧的看着“鲁莽”王良,心想,怎么还不跑,这群人渣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二流子。

“这小子长得还不错,要是三年前我绝对将处初夜送给他。”戴着银质耳垂的女人不知廉耻的叼着marlboro香烟,吞云吐雾评头论足好像很看得起王良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计划好如果这小子不被打死或者打残,一定要找到他住哪里,做一桩成人特有的生意了。

“残废你也要?”另一个挎着地下商场买的lv假冒皮包的女子,眼神不屑,“你看着辉哥注销他吧。”

“哈哈,周围的小混混们笑了起来。”

辉哥走到王良的面前,双手锄在桌子上,奸笑着对王良说:“今天爷高兴,只要你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跪地上叫三声爷爷,再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今天就给你条活路。”

王良猛地一下握住辉哥的右手腕,往上一掰。

“啊!”

伴随着嘎吱一下骨头错位的声音,辉哥蹲在地上,左手握住右手腕,鬼叫了起来!

“还他妈不给老子上,弄死他!”辉哥面目狰狞的对手下喊道。

未等混混们全部冲到面前,王良腾的一下从从椅上上跳了起来。飞起左脚,直接扫倒冲在最前面的黄毛。

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的体型与力道。王良三拳两脚就摆平了这些“纹身男”与“鹦鹉男。”

这时,辉哥拖着右手摇晃的走了过来。“大哥,哪条路上混的。”

王良冷冷的盯着看,没有回答。

“今天兄弟我瞎了狗眼,冲撞了大哥,还请大哥见谅。不过这丫头的老子确实从兄弟这里借了不少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对不对。而且我有这帮手下还要吃饭的,今天这事大哥你别插手,改天我请你吃饭。”

说话间,辉哥已经凑到王良的身旁。

王良若有所思的看着辉哥,又看了下李雪。

一股寒气升起,王良猛地向后仰了一下腰。匕首刷的一下从王良的脖子边缘划过。

愤怒的王良挺过身来,一拳打在辉哥的左脸上,顿时,星空在辉哥的视线里变得如此的清晰。

紧接着,王良一个侧身,右脚直接踹到辉哥的肚子上。

辉哥已经被一脚踢飞向后飞去,因为力道过大,辉哥撞在后面的汤锅上,倒在地上烫的哇哇直叫,哪里还有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辉哥后背上又被一脚踩来,估计后面的人是从高处跳下,辉哥感觉被高速轿车撞了一样,五脏六腑疼得不得了,偏偏有叫不出声来,这种内伤简直生不如死,估计不是十年八载能养好的,而辉哥也躺在白气腾腾的汤水中昏死了过去。

王良一脚将辉哥揣向那群本来的狐朋狗友,从上衣中摸出一只云烟,啪的一声,打火机冒出幽蓝色的火苗,美美的吐出一口烟雾,他也不主动攻击,对于这群欺善怕恶瘦高利贷的废物,稍微威慑即可,没兴趣和他们玩。

青年们扶起奄奄一息的辉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冲上去还是退后,傻傻的愣在原地,其他一些女人也尖叫着跑向路边,打的的打的挤公交的挤公交,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青年们看着辉哥惨白的脸上那种极度的恐惧,就像别地狱中的死神掐住了喉管,一个个不由自由咽了一口吐沫,妈的,这人以前肯定是当兵的,而且是特种兵,这次算是惹到茬子了,他们六七个人明显是不人家的对手。

王良已经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说,“还不送医院,你们想看着他死吗?”听这口气像是班主任在教训不听话又不懂事的坏学生,青年们如蒙大赦,发软的双脚筛糠般抖动着,抬着辉哥一溜烟便消失在这条五分钟前还自称自家地盘的街道上。

老板也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以前,十六岁的他还是个从大山中刚来到城市的土气青年,没眼色的他跟着家里传说的表哥混了两年,专门给人送货,当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白货,还不到一年表哥便被人砍死了,他也被人放了手筋,从此便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摆了个小摊,左手废了不能拿重物,小本买卖还是能做得下去,这地摊一摆就是七八年,没想到今晚地摊被砸了,可以说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老板心中愤懑但是基于农民的朴实敢怒不敢言,捡起滚到路上的铁锅,收拾七零八碎的桌椅。

王良将怀中“借”来的四百多块钱全部放在桌子上,也算是一点补偿了吧,他从老板沧桑的眼中看出小本生意不容易,这是他以前从未体会到的感情,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去还复来的岁月已经渐行渐远,在王良面前他选择死又何妨的独特道路。

转过两条街道,王良感觉身后有人紧跟着,也不回头自然而然向前走着,后面的人喊道,“请等等”王良回头一看,是地摊上那个叫做李雪的人,他因为快速跑过来而微微气喘,胸口轻轻起伏着,脸上飘过一起红云,说,“大哥,我可以请你帮个忙。”

王良只是简单地看了他一眼,刚才在地摊上听说了,他爸欠人家高利贷四万别涨到二十万,但是现在身无分文,即使是四万块钱自己现在也拿不出来,自保都成问题,还不要说帮忙了。

“对不起,我没空。”王良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一点感情,刚才他清晰的察觉到辉哥对他下药,严格的说已经帮了她一次,为何还要得寸进尺,王良对李雪的好感下降不少。

“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所以请你帮帮我,你不是没地方去吗,今晚就去我家吧。”李雪脸上涨红,她提出的条件让人再明白不过了,只要你肯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第一次取得自己贞操的人会被铭记一生,而李雪对王良的那种感觉就是,即使你抛弃我,我也可以独守孤山,为你守候一生,这是一种没有理由的爱慕,带着一种对沉稳男子坚定的信仰和依靠。

“对不起。”王良只是淡淡的回复他,这种轻易说出口的话,根本不值得让人铭记,或许辉哥能帮他解决麻烦,今晚到她家的就是那群小流氓了,就像亚里士多德曾言,女性只是土壤而已,她们接受并孕育种子,但男性则是“播种者”。这种荒诞的论言被人类所反对,但是彼此的行为却越来越靠近。

李雪明亮如月的眼眸中,泪水越来越多的慢慢积蓄,直至脸上落下珍珠般的眼泪,他望着王良坚定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处女,但是很脏,很脏,仿佛堕落的包法利夫人再也无法获得上帝的救赎,泪眼朦胧的他只希望王良能回头再看她一眼,无论是任何眼神,可是她失望了,他看见王良抱起墙角般的一直带上的小狗,疼爱的抚摸着小白狗的脑袋,撕下衣袖帮它包裹血迹斑斑的前肢。

这是刻骨铭心的刺痛,李雪想要大声咆哮发泄内心的自卑,可是在王良面前她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就算是呐喊也不能让他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

小草呀,你的足步虽小,但是你拥有你足下的土地——泰戈尔。

李雪脑海浮现自己在漫画中所添选的诗句,无论如何她决定将生命溶于王良,甚至只是一颗小草,泪眼婆娑的李雪上前抱起小狗,拿过王良手中的布料,梨花带雨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那个,“我帮你”。

王良并没有拒绝她善意的帮助,只是沉默的看着李雪为小狗包扎,片刻她放下小狗疼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说,“小可爱,没事了快回家吧。”小狗摇着尾巴屁颠颠的跑了,留下略显尴尬的李雪望了一眼王良,转身想回头路走去,说,“大哥,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王良破天荒的受到这种赞美,纨绔的自己曾几何时动过善心,从前独善其身的他见过川地地震死伤无数,见过所谓的朋友狼狈为奸欺骗同学,但是他从未有任何想法,直到前不久在邪恶的领域走过一遭,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你爸的欠债,我暂时拿不出来。”王良对着李雪的背影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如同解释,我是愿意帮你的但是无能为力。李雪阴霾的天空仿佛破开一道裂缝,阳光从云缝中照射出来,脸上露出冰洁无瑕的笑容,“从长计议,先到我家喝杯茶,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王良微微一笑,“怕”

李雪好像听到天底下最笑人的笑话,扑哧一笑,“放心,家里没人。”

“那我就更怕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跟着李雪向一栋别无他样的居民楼房走去。不过李雪一直走在王良身后,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导游一样为前面的王良指路,两人走上六楼,李雪打开绿漆斑驳掉落的铁门,一室两厅,家具简单,19英寸的彩色电视,便宜粗糙的花纹地板,属于那种简单的家庭,李雪打开白炽灯屋里一片光明,李雪倒了一杯茉莉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王良,好像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才坐在王良身边,看着靠在沙发上仰头深思的王良,李雪觉得即使耗费一辈子的时间也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

“说说你的情况吧。”王良呷了口茉莉茶,双腿伸直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听李雪说着来龙去脉。李雪原来是t市七中品学兼优的学生,父亲是本地人名叫李尚火,家里没什么值得依靠的大背景,高二就因为父亲欠债的缘故而辍学,但是她从未放弃自己的漫画事业,一直在工作之余练习绘画,好赌诚信的父亲将家里的积蓄输的一干二净,这次终于惹祸上身被人扣下了,还欠下了一屁股高利贷,说是李雪不拿出二十万来就让父女两阴曹地府再见面了,李雪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付出那多,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二十万,于是便想到了初中时的混混辉哥,没想到岁月流逝,辉哥已经不念及当年同学友谊。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

“天蓝路辉煌酒吧。”李雪有问必答,一脸恳求的样子,其实他也是个坚毅的女孩子,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亲戚处由于父亲好赌的原因早就与他家老死不相往来,这次谁也不肯淌浑水,王良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爸他是在天机赌局输了钱。”

“天机赌局。”王良心道,这肯定是一家地下赌场,在t市明目张胆开赌局的人还没有几人,不过这个天机赌局既然如此吃得开,看来实力也不容小觑。

王良喝完茶水道了声,“我知道了,你进去休息吧。”李雪从里屋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王良手上,“我父亲欠他们四万,都在这里了,密码被我改成六个8。”看来李雪早就想好偿还父亲的欠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良接过银行卡放在口袋,便转身开门下来。

李雪扶着铁门,像个新婚小老婆一样换道,“我等你回来。”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王良的身影在走道消失后,她又开始担心王良和父亲的安危,回到穿上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便拿过床头的画夹,开始专心致志的绘画王良在地摊勇斗流氓的英姿。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莫留连。高城沙山戈壁日,已为过往销如烟。”

几句话简单易懂的劝解,顺其自然,切莫贪念,是李尚火有一次输光钱包后,邻家老头对他说的,不过对于一个嗜赌如命的人来说,全都成了耳边风。他此时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中,狭小的房间只有二十几个平米,铁门下时而穿过几只瘦不拉几的老鼠,而在李尚火瘦骨嶙峋的柴棒子脚边躺着两具被吸干血的老鼠,这便是他一天的食物。

李尚火深陷的眼眶下那双咕噜小眼睛转动了下,思绪回到输掉高利贷的那天,本身只带了千百块钱的他和七八个人玩起了抓金花,刚第四圈他就被洗白了裤子,兜里分文不剩,他刚想灰溜溜的离开天机地下赌场,没想到一个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张辉以前是李尚火的邻居,可是说这个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青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和李尚火一个德行,在学校打架闹事,初二的时候便别学校开除了,此后张辉一直在天机地上赌场看场子,张辉是个好勇斗狠的年轻人,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都说人豁出去就无敌了,张辉就是个例子。不久后被老板看中任命他看场子,手下带着七八个人,每天就是在天机赌场到处转转,吓唬吓唬滋毛的小子,倒也乐得清闲。久而久之天机赌局的人都叫他辉哥,倒也混得人模狗样风生水起。

张辉自从得势之后玩弄过不少女人,清纯的初中妹子,重口味的小姐,甚至还玩过两个心地朴实的农村姑娘,可就算如此,他也从未得到满足,并且愈加愈烈,终于有一天当张辉与一个妖艳女子大战八十回合之后觉悟了,他点燃一颗香烟,右手婆娑着怀中女子细嫩的肌肤,沉重的吐出一团烟雾,心想如果得不到李雪的话他的花花肠子可能会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甚至导致恐怖的性冷淡,但是前天他看到李雪的父亲红脖子粗脸的在赌局上的痴迷摸样,他计上心头。

“尚火叔,手气还不错吧?”张辉对着李尚火殷勤的说,仿佛回到小学时候向李尚火要香烟的模样。他身后四个皮尔卡丹西装的保镖墨镜后面的眼睛中都闪动着不解的迷茫色彩。李尚火是天机赌局的老油条了,不过每次带的钱都不多,输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属于那种没有资本的小赌鬼,这样一个人值得辉哥主动却搭讪吗?保镖们不动声色的猜想道。

李尚火摇了摇头,双手无力的一摊,“输光了。”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唉,李叔你别走啊,不就输了千把块钱嘛,我们都是老邻居了,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仗义的人。”张辉对着柜台上小姐一招手,女子立刻放下手中活计跑了过来,“辉哥,找我什么事啊?”

“这是我叔,拿一万块钱的筹码给他。”张辉大刀金马的说,眼神余光却没有离开过李尚火的脸上,李尚火果然动容了。

接下来,李尚火重新回到赌桌,一万筹码不到一个小时居然翻本了,赢了整整一倍,看着面前的两万筹码,李尚火多年来小打小闹的憋屈终于爆发了,可是之后两个时辰中它不仅仅输光了手持的筹码,而且又向小姐提了四次筹码。小姐对李尚火是来者不拒,因为辉哥已经交代过,今晚李尚火的开销都是他买单。

面前的筹码再一次见底,李尚火浑身都被冷汗沾湿了,四万块钱的筹码才一溜烟的功夫就输光了,他身后还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保镖身上藏起来的甩棍,还有他们那隐含戾气的神色都让李尚火倍加恐惧,凭自己单薄的身板想逃跑是痴心妄想了,可是输了这么多钱,就算把家里东西全卖光也堵不上漏洞啊,想到这里他下意识转身望去,寻找唯一的救命稻草张辉,五光十色吆喝四起的赌场中,除了警惕窥探自己的目光,哪里还有张辉半个影子。

李尚火旁边一人推嚷他肩膀,说,“不玩就一边去,别站着茅坑不拉屎。”李尚火没有答话只是退下赌桌,战战兢兢的向厕所走去,他身后两个保镖也跟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李尚火被群殴的惨叫声,然后是保镖们骂骂咧咧的将他五花大绑,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扔到了地下室一间小仓库中,保镖上锁后走到张辉的包厢。

包厢中,张辉正和一个红发少女怂动,张辉仰着头喘着粗气,保镖站在门外不敢打扰辉哥兴致,不久之后听见张辉沉重的喘了一口气,保镖敲了两下门,少女提着黑皮包过来开门然后径直离开了,包厢中传来辉哥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保镖立刻恭谨的说:“现在他被关在地下仓库八号厢,昏迷着呢,前前后后他总共输了四万,刚才想从厕所窗户跳出去,别我们抓个正着,还嚷嚷着说把家里房子卖了偿还账款,辉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他不像什么茬头啊。”

张辉冷哼一声,“不该问的就别问,现在你打这个电话,说李尚火在天机赌局欠债,人已经被扣留下来了,让他两天时间来去,要不然利息翻倍。”他从桌上将一张写好电话号码的纸条推向保镖,“记住,就说是天机赌场扣人。”

“知道了,辉哥。”

……

天机地下赌场正是位于千禧龙网吧地下,此时一个门口两个保安的正兴致高昂的聊天吹皮,脚下扔了不少烟头,一个年龄二十出头的保安说,“大飞,辉哥今天怎么没来?”另一个保安吐了一口烟雾说,“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进医院了。”少年保安说,“进医院,不可能吧,辉哥可是我们天机赌场第一打手,谁还能是他的对手?”少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另一个保安故作老成的说,“你还年轻没见过真正的大场面,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听说这次辉哥别打成严重脑震荡,受了内伤,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少年保安有点起一支烟深思半晌说,“居然还有比辉哥还厉害的人。”

正说着一个身穿七匹狼的男子朝门口走来,两个保安立刻扔掉手中烟头,摆出威武的姿态,一丝不苟的睁大眼睛,只是前上方。王良上前打量了两人一眼,“这里就是天机赌场?”连个保安极为不满的怒视着王良眼中的那种不屑,“对,这里就是了,要欢畅就里面请吧。”

王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找你们老板,麻烦你们通知一声。”

中年保安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老板是你随便能见的吗?”他看着王良身上一身假冒名牌,不屑道,这种装屁的人他可见多了,为了树立在少年保安面前的威信,他站在门口挡住王良的去路,少年保安也看出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善茬,鼓起勇气站在中年保安身后。

“找死”,王良自语一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钵盂大的拳头已经招呼两人下巴,两个保安向后飞出,撞在铁门上啪啪一阵响动,两人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却吐出了两颗门牙,大怒的举起手中甩棍嗷嗷直叫的向王良扑来。刚才这一拳头王良不过用了一分力而已,但是现在王良突然一记横扫腿,一个保安被踢中手腕,甩棍落地,人也被一脚带飞,王良手掌砍向那人脑门,中年保安昏死过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年保安冲刺而来的步伐滞住了,咽了下口水,飞快的向天机赌场中跑去,“不好了,有人砸场子来了。”一个墨镜保镖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大惊小怪个鸟,他们多少人?”少年保安捂着红肿的脸委屈的说,“一个人。”墨镜保镖怒道,“一个人你慌个球,兄弟们带上家伙,废掉他。”聚在墨镜男身边的二十几个保镖各自拿起武器向门口走去,三棱刀,甩棍,台球杆子,甚至还有双节棍,而王良已经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就是他!”少年保安指着面色冷厉的王良,好像看见恶魔一样喊道。他们二十几个保镖平时都是以张辉为团体,今天张辉不在他们就只能以张辉的亲信墨镜男为中心了,墨镜男摘下眼镜向旁边一扔,摔个稀巴烂,用手中台球杆子指着对王良道,“你是什么人?”

王良伸手探入怀中,众人立刻一边紧张,以为他要拔枪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但是看到王良不过摸出一包中南海,点上烟潇洒的抽了起来,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墨镜男愤怒不已,脸上轮廓分明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着,“兄弟们,做了他。”喊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台球杆子被他高高举起,呼的一声向王良头上砸去,可是刚发招只见对面也不顾生死一般向自己冲来,脚步一顿,墨镜男胸口被拳头刺中,台球杆子也不受控制的被夺取,啪的一声脆响,台球杆子与墨镜男脑袋亲密接触,一股热乎乎的赤红鲜血从他头顶淌下,他双眼睁得牛眼一样,充满惊恐,这种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滋味让他极欲发狂,但是四肢仿佛不受控制的脱力,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顿时,天机赌场中尖叫声四起,赌鬼们惊恐的看着保镖们,抱起身边的筹码向后门逃跑,桌椅被撞翻,水杯酒瓶撞倒不少,赌场中一片狼藉,女服务员们也只是缩在墙角恐惧的望着死神一般矗立在二十余人面前的王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恶魔两个字挥之不去的印在她们脑海中。霎时间赌鬼全部逃离而去,整个场子只留下王良和一些保镖,其他的女服务员早就吓得躲进包厢或者缩在桌下,墙角,但是对王良潇洒不凡的伸手产生了一种对强者的敬意,油然而生的畸形崇拜,让他们几乎迷失自我。

保镖们见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立刻“默契”的一拥而上,企图采取人海战术淹死王良,可是他们错了,王良手中的台球杆子仿佛刀戟一样虎虎生风,一张扔来的木椅被一记横扫,碎成木屑散落满地,一个保镖被一脚踢飞,撞在四米多高的彩色吊灯上,晶莹的玻璃跌落如同珍珠瀑布,煞为壮观。

保镖们士气大挫,本来当过两年兵的底子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只看见王良动作犀利的移动,不时两个保镖被重击,或是直接昏迷在地上,或是被抛飞撞在桌上墙壁上口吐鲜血,不到五分钟,二十几个保镖昏死的昏死,还有龙虾一样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王良一支烟才抽完,狠狠的吸了一口扔在地上朝一个捂着胸口哭嚎的保镖走去。

“说,李尚火在哪里?”王良肃杀的眼神让保镖不寒而栗,保镖看到恶魔朝自己露出狰狞的牙齿一般,慌忙摇摇头,“我不知道。”王良一脚踩上去,保镖手掌传来骨头破碎的声音,“啊!”保镖惨痛的喊叫一声,“在地下室八号包厢。”说完王良已经拉起一个穿着暴露的女服务员朝地下室走去,“带路。”

女服务员战战兢兢,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不敢抬头看王良,眼神闪烁的带着王良朝地下室走去。昏暗的地下室中,臭气熊天,面前是一条百米长的走廊,天花板木屑有明显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墙皮在岁月的侵蚀下剥落不少,一路走去王良看见不少紧闭的铁门,里面空空如也,猜想着地下室并不是天机赌场所修建,不然也不可能如此不讲究,但是用来关押和恐吓欠债的赌徒就再好不过了,两人径直走向八号铁窗,果然一个衣服邋遢,神情木然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昏昏欲死的躺在地上。

“就是这里。”女服务员手指摩擦着衣角,小心翼翼的对王良道。王良估计他就是李雪的父亲李尚火了,“开门。”王良命令道。“我没有钥匙。”少女好像很害怕王良,急忙补充道,“真的。”王良一想,地下室的钥匙肯定也不回归她保管,便上前脱去上衣,将两条铁杆包裹住,用力的拧了起来。

天啊,他想这样拧开铁门,少女不可思议的张大嘴望着王良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不一会儿铁杆在王良大力的作用下弯曲不少,可是王良好像并没有用太大力气的样子,渐渐的两根铁杆被衣服捆在一起,已经足够一个人进出了。

李尚火也被铁门的扭曲声音惊醒了,他呆呆的望着不断弯曲的铁杆,然后听见王良简单的说,“李雪父亲?”李尚火小鸡啄米般点头,然后从铁杆中钻了出来,“我是他父亲,你是她男朋友吧。”王良并没有说话,看了看已经皱巴巴的西服,一把扔在地上,让后将李雪的银行卡递给女服务员,“这里是四万块钱。”说完带着李尚火离开了天机地下赌场。女服务员痴痴的拿着手中的银行卡,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叫道,“好有型啊。”与此同时,告诉王良李尚火就在地下室的保镖已经扔掉身上的一副,不顾浑身传来的剧痛,换上一声普通衣服,向火车站跑去,他要离开t市,要不然老板周树根知道是他漏风,肯定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刚转过两个街道,便被一两保时捷挡住了去路,车上走下一个铁塔一样的光头大汉,将保镖举了起来,手中的刀片猛捅了起来,直到保镖完全断气,他才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走到车上,“老板,那小子交给我解决吧。”

叼着雪茄烟的周树根摆了摆手,“不急。”然后对司机说,“去津港别墅。”保时捷呼呼离开了,地上只留下死不瞑目的那具保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