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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刃九斩 第四章 大雨将至

丁郁被推到一旁,舌头在嘴唇上一舔,嘴里砸吧砸吧,抬头看着顾盼,一脸的意犹未尽。长这么大了,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姐姐的嘴巴这么甜,看着姐姐妩媚动人的样子,他不禁心神一荡,口水飘飘然的又要流下。

顾盼心中恼怒至极,自己的初吻被这个无赖夺走,偏偏还没有感觉到书上所写的甜蜜快乐,多少次自己在梦中策划的温馨场面,还有那微醺的气氛……被眼前的这个家伙搅得支离破碎,又见了他这幅死样,怒气值飙升到顶,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凤爪在丁郁腰间狠狠地一掐,不注意便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没有以前的分寸。

丁郁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脸上的肌肉一番不自觉的抽搐。男人的尊严让他不好意思叫出口来,只得咬紧牙关,鼻孔暗哼一声将脸埋在薄被之中,肌肉紧绷全身僵直

顾盼也并不是真生气,见了他的动作还以为是像往常一般耍诈呢,手指继续使劲。等她发现丁郁并未像以前那样求饶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将弟弟的头扳了过来,看着那副扭曲的面容,心中仿佛被重锤一击,怜痛涌上心头,顿时手脚无措嘴中慌乱的问道:“小郁,你怎么了?”

许久丁郁才从痛苦中恢复一丝清明,赶紧抬起头强装笑脸道:“姐姐,没事,不痛!”可是脸上的抽搐让他的笑容难看万分。顾盼见了,心里后悔至极,连忙起身拉开电灯,只见他腰间的皮肤青的发紫,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小手温柔的抚在伤处,轻轻的揉动,

气骂道:“傻小子,疼也不说来,现在知道痛了吧。”

丁郁消了疼痛,看见姐姐微微发红的美眸中点点星光泫然若下。连忙抱住她,在它耳边轻轻的安慰道:“姐姐,一点都不疼。”顾盼见他恢复,又见他暧昧的抱着自己,美滋滋的心跳带点羞涩,在伤处轻轻的捏了一下,气道:“疼死你才好,叫你欺负我!”说完俏脸一红。这美丽的面容落在丁郁眼中,他有呆呆的看着姐姐口中叨念:“姐姐,你真美!”顾盼见他死性不改,束手无策,只好催促道:“快回去,我要睡觉了。”丁郁不依,双手更加用力的环着柔软的纤腰,把头埋在姐姐的肩膀上,嘟囔道:“姐姐,今晚我想和你睡。”

顾盼无法,又觉得今晚让他受了委屈只得答应,威胁道:“不回去可以,手不准乱动。”于是拉熄电灯与他偎在一起进入梦乡,睡前的耳鬓厮磨和第二天早上的旖旎暧昧自是不讲。

双抢,这是南方个别地区的特殊词语,指的是早稻收割和晚稻插秧的时节,因为晚稻秧苗要尽快移插到水田里,以免秋季寒风冻死秧苗,所以大家都是争分夺秒的干活。于是双抢这个词语便产生出来并且沿用至今。

收稻谷确实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先要将水田里的禾割倒,然后要用谷桶,要架电线,搬电动机,再要一把一把将禾拾起来在谷桶中甩干净,最后还要将稻谷运到水泥地上晒干。在大多数农村地区,除了摔谷子的时候用电动机外,其他全部要靠人力。而且那个时候正是七月中旬,太阳非常的毒辣,气温白天能达到三十六七摄氏度,稻田里全是稀泥人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幸苦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一般打谷子的时候都是六七个人在一起合作,有的专门摔谷子,有的搬运,这些都是力气活。妇女们一般都是将禾割倒,小孩子的任务就是将禾拾起来交给摔谷子去摔,这种事情也是非常辛苦的,打着赤脚在稀泥中跑来跑去,头上顶着毒辣的太阳。泥水和汗水粘在一起,浑身都会觉得特别难受。所以孩子们对双抢都是带着一种极度畏惧和厌恶的情绪,但是每个人家中都有水田,家长的命令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于是在这个时候期望自己的手脚受伤或者生病的小孩大有人在。

丁郁虽然以前也是极度讨厌这种劳动,今年却因为父亲的离开心中兴奋异常,一股责任感让他生出无比的自豪。家中有三亩水田,母亲请了六个人包括他自己七人一天便将收割完成了,而架电线,收搬物品的的琐事他也没用姐姐插手自己一力承担。母亲和姐姐只在家中做饭和翻晒晒谷坪中稻谷,倒也不是很累。第二天又请人将秧苗移插完毕,丁家田地里的事情就基本上差不多了。只等过两天谷子晒干,收购的人开车将谷子拉走就彻底完事了。

这天傍晚,丁郁一家将自家的稻谷全部用麻袋装好,只等明天收购的人带来磅秤称量之后付钱拉走。一亩水田产量是1000斤左右,所以丁家大概收获了一吨半的粮食,今年粮价是80圆一百斤,这卖粮的收入除去下一年的成本和家里的零用,便是用来供两个孩子读书。丁郁和顾盼两人坐在麻袋码成的谷堆上说笑,今天正是难得一见的阴天,凉风习习,依人们的经验是不会下雨的。人们坐在一起吹着凉风,释放着白天的疲劳,成年人相互攀谈着今年的收成,或者询问哪里的粮价最高。小孩们么,一反平常傍晚厌仄仄的样子在一起欢笑追逐,大概今天的凉爽给每个人都带来了好心情。

天越来越黑的时候,有点闷热。忽然一阵冷分刮过,将掩盖谷子的塑料薄膜狠狠地撕裂开来,这却是冰冷的北风。人群顿时骚乱起来,无论谁都知道要下雨了,这夏季的天气果然没有人可以预测的准,天上本来不厚的云层突然变得黑了起来,西方的天际涌出无尽的乌云。继而汹涌的朝着小村的上方压了过来。头上的云层压得越来越低,人在这种气氛下不禁感到无比的压抑,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连呼吸都觉得非常困难。

大雨将至,人群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顿时紧张的行动起来,无论是成人还是孩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有力气的成人慌忙将装好稻谷的麻袋往家里抗,没有装袋的散堆在地上的稻谷也被一筐一筐的装好然后被人一担一担的挑走。

在这种危机时刻,每个人的潜力都被不同程度的激发出来,即使白天再劳累的人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感觉。人们的脑袋里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加紧干活,快点,快点再快点,争取在暴雨来临之前把所有的谷物全部运回家中。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古板,神色无一例外的透露出罕见的严肃。本来气温就高,若是泡了雨水的话,稻谷肯定会马上发芽,发了芽的谷子既不能吃也卖不出去,这对以耕作水稻来维持生计的农村家庭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人群在不停地跑动着传递着一种焦虑,并且这种焦虑蔓延至每一个人。

丁郁第一次见到这种紧张和混乱的场面,心中慌乱如麻,顿时手脚无措。因为母亲经过一天的劳累,早就体力不支躺在床上休息去了。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主见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来,这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情况,呆若木鸡。

顾盼遇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慌乱至极,不过作为姐姐的她见了别人的行动,稍微的冷静下来,连忙将丁郁从呆滞之中叫醒道:“小郁,快,我们要把稻谷搬回家去!”说完用紧张得颤抖的双手学着别人的样子抓住地上一个麻袋想提了起来,她在慌乱之际乱了分寸,也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地上的麻袋纹丝不动,自己反而因为脱力摔倒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不仅将她裙子的膝盖处划破,一缕鲜红也从裙子底下的雪白肌肤中渗了出来。

顾盼在家中是典型的小公主,平时连家务都很少让她动手,更别说是吃苦耐劳的力气活了。她此时又如何能忍受得住那火辣辣钻心般的疼痛?她小脸顿时苍白,杏眼发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滚,口中惨叫一声,娇弱的身子伏在地上一恸一恸。丁郁听到姐姐的痛呼,又看到姐姐此时的模样顿时如遭雷击,怜痛的泪水马上流了出来,马上跑了过去将姐姐的上身扶了起来,一边用嘶哑的声音急问:“姐姐!你怎么了?”说完正要拉她站起,这时顾盼忽然惨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弯曲,俏脸更加惨白,原来刚刚又扭伤了脚踝,只是刚才一动疼痛就加剧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此时狂风更加猛烈,呼呼地卷着沙石割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周围的人被激发出更大的潜能,动作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一半。顾盼见状心中大急,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推开丁郁,大喊道:“小郁!快!快!别管我!先将谷子搬回去!

这时,丁郁彻底的清醒过来。想起因为自己的发愣才害的姐姐受伤,心如刀割,又想起自己的责任,一股恼怒和后悔涌上心头。他身上的热血仿佛在一霎间沸腾起来,平时深邃的黑瞳中闪过一道道血红的光芒,胸腔中好像蓄满了无穷的力量,并且这股力量在心脏的鼓动下节节飙升,这种压迫感让他生出一种不得不发泄出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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