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辛散人来到窗户下,像只老鹰一般飞进窗户。
黑暗中,他闻道了淡淡的,蜡烛燃烧的气味,他手一挥,非常神奇的,桌上的蜡烛亮了,那只鸟见光后,看到辛散人,从房梁上飞下来。
辛散人将小鸟抓在手里,看了一下鸟脚,口中骂了句:该死!
他来到门口,蹲下身子,在门缝那里抽出一样东西,一根长长的头发,这根头发本来时一根,现在变成了两根。
这是他留在房间里的记号,只要有人进来,那么,头发丝就会断为两节,不用说,有人进来了,而且点燃了蜡烛,还把小鸟脚上的那张情报取走。
他站在屋中呆站了好一会,伸手一扯,他的那张绝美的脸就露出来了。
她在屋内徘徊了一阵,走向床边的一个木箱,打开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很显然,她想到了撤。
可是,她的动作却慢慢的放缓,之至停顿,她将衣服又放回木箱,来到镜子前,重新将那张假面皮仔细地贴回去。
贴好面皮,她拿起毛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上一行字,用布条包好,绑在鸟脚上,打开窗户,将鸟儿放走。
第二天,宋三观很早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一直留意辛散人的动向,似乎没感觉什么异常,他的心稍稍的稳了些,他非常担心自己的行为会造成打草惊蛇,还好,他看见辛散人从屋子里出来,伸伸懒腰,擦擦眼睛,貌似什么都没觉察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情况,宋三观又开始打鼓,这人是不是太镇定了一点?
可转念一想,这个人若是真的前来盗取古卷轴,那不会那么容易走的,想到这,他心里再次安定不少。
也许他发现了宋三观正在不经意的瞄着他,于是,辛散人主动前来打招呼。
“早啊,今天天气不错。”
“早,是啊,天气非常的好。
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风轻云淡,微风徐徐。
凝霜也起来了,看见两人后,笑道:“你们两个起得这么早啊,聊什么啊?”
“聊天气。”
凝霜看了看天空,说道:“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该去活动一下,不能老待在这里。”
宋三观笑道:“你要是不怕师傅罚你,你就去吧。”
东方狱雪已经严令,不经她的容易,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去,他们以前制定了一些诸如装扮成各种身份去侦查的事情,现在统统暂停。
先保住自身的安全,那是首要的任务。
凝霜撅着嘴巴,眼睛骨碌一转,跑去了独孤寻的房间。
“她,又想干什么?”辛散人问。
“很明白的事情,凝霜看上独孤寻了吧。”
辛散人笑了,说道:“你好歹也是她们的大师姐,你怎么说话一点正经都没有。”
“没办法,被感染了,尤其是凝霜,韩丹旭她们,对了,辛少侠,你有相好的吗?”
辛散人听罢,忽然沉默了,脸色若有所思。
“怎么了?”
“没,没事吧,别问这些了,我去看看南宫师妹去,告辞。”
“行吧,你先忙。”
辛散人去了南宫杏园的住处,宋三观望着他的背影,他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在琢磨这个人的背影,他的身材和那个死去的辛散人的确很像,这一点,从昨天的验尸,宋三观已经可以确认,但他也知道,作为易容高手,也可以用特殊的办法,改变自己的身材。
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杜月龙又说她是个女人,宋三观有个强烈的预感,这个人没准就是那个秦幕兰,他很快就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很棘手的问题不可避免,从宋三观在西区捕快房的停尸间里,听杜月龙说了辛散人是个女人的那刻起,宋三观就有预感,瓦普港内的辛散人就是秦幕兰。
假如真的是她,一旦杜月龙回来,在蜀云门了解清楚后,那势必要揭穿她的身份,那接下去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把她法办,送独门?
当时,宋三观没有将那只古怪信鸟的事情告诉杜月龙,也是这个原因。他就是怕杜月龙直接抓人,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眼前,根本没必要去蜀云门找什么证据,问题是,宋三观没说出来,杜月龙还一头直射地去蜀云门了。
他拿出那颗小绣球,呆呆地看着。
“这是什么?”
声音刚落,手中的绣球被人抢走,宋三观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韩丹旭。
看见绣球,以及绣球上的那对小人,韩丹旭一脸的黑线!
“解释!”
“这是我在街上买的,好看吗?”
宋三观反应相当快,这样说道。
韩丹旭盯着宋三观的脸,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半信半疑的说:“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
“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你买来干什么?”
“我买来是...”
“我知道了,是买来送人的吧?”
宋三观晓得,一旦这个丫头撒起泼来,不是那么好收场。
“小妖怪,你听我说....”
“我知道了,你是送给我的,是吧?”
“我,我,就算是....”
在宋三观我我我我的时候,韩丹旭转怒为笑,收起小绣球就乐颠颠的跑了,跑了几步,又回头,在宋三观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一幕,恰好被东方狱雪看见,她吓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下来!
东方狱雪楞了好一阵,来到傻呆呆的宋三观跟前问:“端木云映,你和韩丹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三观心道坏了,刚才那一幕温馨被师傅看见了。
他该如何解释?
“说啊!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就在东方狱雪严厉问话的时候,薛青从外边满是大汗的跑进来,一看见东方狱雪就说:“不好了,出事了,城东外一个村,一夜之间,几百号人全部死完了。
东方狱雪大惊,来不及细问,跟着薛青就走,宋三观顿了一下,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