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出大事,宋三观心道:“不会是追出去的捕快都阵亡了吧?”
果然,那个年轻的村民说,我们跟着捕快大人们去追坏蛋,等我追到后,捕快大人全部死了,他们的身边有一个黑衣人,被砍得血呼啦龇的,也死了。
东方狱雪,宋三观和一大群村民,在拿着砍刀的小伙子带领下,来到了出事的地点。
现场在一块芒罗果的果园附近,这里杂草丛生。
草丛中,方圆三十米内横七竖八躺着五名捕快的遗体。
那名黑衣人,正如报信的小伙子说的,被砍得全身都是刀口。
可以想象,五名捕快与这个黑衣人当时的决斗是多麽激烈。
‘我靠,同归于尽,这些捕快也是太拼了。’宋三观心中无限感慨,他们,已经尽力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一个老人率先对并排放好的遗体鞠躬,他的身后所有的村民都整齐一致对着遗体行礼告别。
东方狱雪不例外,鞠躬之后,她想去检查那名黑衣人的尸体。
“师傅,这么脏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你亲自动手,我来。”
小湖中的那具尸体,面目被炸的没法看,这个面目还算完整,他看上去像是帝国之人,就是肤色有点怪异,帝国人的肤色为黄色,他的却为棕黄色。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唯有的一个符号,就是右手臂上的那条刺青,一条丑陋的青蛇,和湖中那个人的刺青一模一样,很显然,这两人是一伙的。
除了这个发现,东方狱雪和宋三观没找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不管怎么样,他们拯救了一个村的人,那也算是大功一件。
这地方,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摄魂修炼者,没人知道。东方狱雪也不能老待在这里,于是,她让辛匡力火速去京城搬救兵,让更多的捕快加强这一代的巡查,另一边,她和宋三观直接去了唐功权的军营。
在唐功权的大帐内,东方狱雪见到了他。
东方狱雪的突然来访,让唐功权有些意外,此刻,他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大帐内,坐满了神色严肃的大小将军。
看见东方狱雪,他宣布会议暂停,屏退旁人后,请东方狱雪和宋三观就坐,问道:“东方上人,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想必有什么要事吧?”
“不好意思,耽搁你议事了,唐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找你,确实有事。”
“您请说,只要末将能够办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唐功权的态度非常的恭敬。
自从唐功权放掉自己后,宋三观心里就纳闷,堂堂的一个护卫京城的大将军,国王见他都要礼让三分,他为何这么怕东方狱雪,难道就因为她是修能者,不至于吧。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我们在你们营地周围的村落里发现了摄魂修炼者,我们已经杀掉了两个,但是我担心还会有其他的摄魂人前来捣乱,所以,我希望将军你能够多派一些人,加强巡逻,以防不测。”
唐功权叹口气,看了一下东方狱雪身后的宋三观,欲言又止。
“没关系,她是我的徒弟,叫端木云映,自己人。”
“将军好,端木有礼了。”
宋三观行了一个右手抚胸,微微点头的礼节,这是修能者对人行礼的标准动作。
“你好,端木云映,抱歉,事关军事机密,还请多担待。”
“理解,将军。”
宋三观再次行礼,心却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为了一把剑,差点把老子砍死,现在怎么像只兔子一样,这么听话。
“东方上人,恕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
唐功权从自己的将军位置上站起,微微躬身道。
“为什么?”
东方狱雪有点诧异,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唐功权再次坐下,说道:“东方上人,明天一早,我的部队就要开拔嘉雄关。”
“什么?!你的部队也要去,你们不是守卫京城的吗?”
东方狱雪惊讶,宋三观心里也是吓一跳。
嘉雄关,是距离京城约七百里上下的一道关口,再往西北方向一千里就是西北边疆的第一道关极目关,从极目关到嘉雄关,总共还有十八道雄关,听唐功权的意思,难道西北边的魔物打到嘉雄关了?
“不得不去,前方已经顶不住了,伤亡实在太大,帝国的已经没了可以调动的部队,没办法,那只有我们去了,所以,东方上人,我不能答应你。”
东方狱雪沉吟片刻,说道:“唐将军,我们独门的修能者几乎派出了所有的人马,我在山上修炼,对于战事,不像你那样灵通,我听过不少有关他们的消息,说,伤亡惨重,我不是太相信,是这么回事吗?”
唐功权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没错,独门的伤亡不是一般的惨重,东方上人,要不是独门拼死抵挡,京城早就沦陷了,西北边的妖物实在太多,太厉害了!”
宋三观忍不住说道:“将军,那您认为,我们的军队和修能者能顶得住魔物的进攻吗?”
唐功权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以为够呛,我们的最新军情是,西北边的霍纳匈祁人突然向我们进攻!”
“霍纳匈祁?”
“没错,霍纳匈祁本就是我们的宿敌,我们现在怀疑,他们和暗魔界的人有勾结,暗魔界人操控的魔物在通过他们的地界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拦,这帮不知死活的霍纳匈祁人,他们简直实在玩火!不久,魔物大举向我们进攻,如今,在这节骨眼上,他们突然向我们进攻,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在和魔鬼合作,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了,真的。”
唐功权的话很直白,帝国的军队根本挡不住霍纳匈祁人与魔人联合进攻,姑墨城,迟早会出现兵临城下的战争画面。
“消息,确切吗?”
“东方上人,消息没有一点问题,我们在前线的士兵已经和霍纳匈祁人已经开始交战,否则,作为京城的守卫力量怎么会随便往西北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