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打闹着,下楼的时候,杉杉那小子问:“咋们现在去哪啊?镇上就那么点大,走来走去也就那么点儿地方。”
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说:“咋们现在去色狼家转转吧,去他他家坐坐顺便弄点吃的。”
他们当即也表示同意,我们四个人穿过大街,来到色狼家楼下。我看了一眼放在楼梯间的摩托车,我就猜想他应该在家,不然他的摩托车是不会停在这里的。
我们一行人上了三楼,我敲了敲门没什么动静,接着天河又敲了敲门。这时的房门被打开了,他看着我们说:“怎么这么多人?你们这些鬼,这是从哪来啊?”
我也没顾及他的话,我直接向屋里走去。我们几个来到大厅,都零零散散的坐在古典式沙发上,看着色狼大厅的那个大树根。
那个树根中间,估计有得垃圾桶那么粗,外圈有好多花枝招展的的根,不成形状的向外伸展着。我看那树根,带有点红色又好像是黄色的,分不清楚是什么树的,但我看得清那树根应该有些有些年头了,树根都是干的,不像是刚出土那种湿的。
此时的色狼,还在地上蹲着看这个树根,我就好奇的问:“邹哥啊,你怎么老看这个老树根干什么呀?这树根到底是什么树的呀?我看这也不像是黄花梨啊。”
说实话,我也没亲眼见过黄花梨树,更别说认识了。在如今这个社会上,好多东西都有伪造的。就说个简单的吧,黄花梨都有真假,那些人为了薄本多利,搞一些不知名的树经过一连串的加工,看上去跟黄花梨相差无几,一些经验少的人完全分不出来。
邹哥不紧不慢的说:“要是黄花梨就好咯,那我还待在这儿。”
我又看着这树根又接着问:“那你怎么老是看这个烂木头干什么呀?”
邹哥若有所思的说:“你懂得什么?这个树根我是用来做个根雕艺术品的,我琢磨着看做个什么好,我感觉这个树根整体来看,倒是有几分像个狗。”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我凑到他旁边仔细的看着这个树根,没有觉得哪像个狗呀。
邹哥接着用手比划着说:“你看啊,这是个狗头,这里是个脚,这里是半截尾巴,狗是半半侧着身,你看是不是有点像呢?”
他说的,我也不觉得怎么样,最多就是那个头像一点。当即我也没说什么,我笑着说:“邹哥,你说这像个狗,那你好好琢磨琢磨,狗,可是个好兆头啊,以后这个四季发财狗,就看你的嘞。”
我觉得狗确实是个好东西,最起码比人忠诚。有时候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狗都不如,最起码狗不会伤害主人。古人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说得就是这个理。
邹哥当即也没说什么,他看了一会儿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我们几个问:“你们几个鬼,中午吃饭了吗?”
我唉声叹息了一声:“早上都没吃,就因为中午都不知哪有吃的,就来你这儿了嘛。”
杉杉也跟着说:“正好,这也快中午了,我们几个就来你这蹭个饭吃。”
天河也跟着嚷嚷:“我这几天,都是饿一餐饱一顿的,昨天一日都没吃饭,人都快要饿倒了。”
飞飞接着天河的话茬子:“那我还好哦,早上我吃了出来的,你怎么混成这样啦天河?你不是每天在家里吗?”
邹哥看我们都没吃,他去厨房里忙活儿了,他们三个还在聊着一些八卦文,我在一旁听着真刺耳啊,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把耳朵塞住。像什么读书的时候,班上哪几个女的漂亮,哪几个女的胸大,哪几个女的屁股大什么的都一一做出比对。
我实在忍受不了他们这样的奇葩,你说你口头上说,这也就算了,他们还非要把手比划着,我就弱弱的问了他们一句:“屁股大的你们也喜欢?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哦?”
被我这么一说,飞飞那家伙儿就不高兴了,他洋装正经的说:“你懂个卵子,屁股大的女人会生儿。”
我被飞飞这句话给逗得不行了,差点被他雷倒了,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也学着飞飞说得话,重复了一遍,“你说屁股大的女人会生儿?”
飞飞淡淡的说:“那肯定啊,别人都这么说,你还不知道?”
我顿了顿:“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今天才听你这么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飞飞又接着说:“你想好了吗?以后想生儿子还是生女儿?想生儿子的话就找一个屁股大的,保证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说完他就自己莫名的哈哈大笑。
我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笑眯眯的对他说:“你说得这些都没有依据,你要想真知道的话,我觉得,你以后应该找个屁股大的,做老婆。”说完我就笑得更大声了,飞飞听我说完这些,他也跟着傻笑。
突然他话风一转问我:“咦,以前你给班上起的那三大奶王,是哪几个啊?我还搞忘记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依旧是一脸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飞飞整个人就精神了,他迫不及待的问我:“你怎么就跟她们起“三大奶王”的名号呢?”
我故意跟他卖管子,我也不急着说,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这时候的他就急眼儿了,他摇着我的肩膀问:“你是不是看到咯?还不说话,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谁胸大哦?那你说说三大奶王中,谁的胸最大?”飞飞越说越快,越说越带劲。
很显然,飞飞中了我的全套,我故意不说,就是为了这样私风私瘾的吸引他。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沙发的天河跟杉杉,他两个也在一旁听我说这些,一言不发视乎也很感兴趣。
我微微一笑对飞飞说:那你先跟我倒杯水,跟你说了那么多,我嘴巴都干了,喝口水让我先缓口气再说。”
他想都没想,转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来,端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说:“现在你说吧,你是不是真看到胸了?”
我接过水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眨巴这嘴:“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到,那时候读六年级,不是夏天的时候嘛,我看她们穿的衣服也少,我看她胸前鼓起来老高,才跟她起奶王的外号,之后我才发现班上的女生,像“旋旋”那样鼓起来老高的还不止她一个,之后在我的再三观察之下,又加了两个胸大的,之后就成了一个组合,才正式更名为三大奶王。”我引以为豪的说完,又笑了,他们三个也跟着一阵狂笑。
“没想到,你六子还观察的蛮清楚嘛,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看到了没有跟我们说?是不是怕丑没有说出来?”天河那小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问。
我知道他那点心思,他是听上瘾了,他不搞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即我也没说什么,我看着天河咧嘴一笑:“真没看到,那时候还小还会留意这些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啵,每天那张贼眉鼠眼乱瞄。”我小小的鄙视了天河一下。
这会儿,天河那小子老实了没有再说话。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朝我们三分了一,我没有接那根烟,他没说什么,顺手就夹在耳朵上。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着烟,脚还时不时的抖动,他看着我问:“咋们现在没一分钱混不下去啦,得想个办法搞点钱啊。”
飞飞随即说:“去哪搞钱哦?现在这日子不挺好吗,想干嘛就干嘛。”
杉杉又接着说:“现在去打工,也不知道哪招人,我们都是未成年,都还没十六岁谁要哦。”
天河那小子,当即也没有立马回他们的话,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在一番吞云吐雾之后,他嘴角挂起了笑容不慌不忙的说:“想搞点钱,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只是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天河说完话,给我们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叫有没有胆量?
我看着他问:“那你怎么搞?你说的这个胆量是指那一方面哦?”说实话,他不说,我也猜出了个大概。
天河那小子听我这么说,他倒还卖起了卖关子,他抽了一口烟正色的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晚上再跟你们计划计划。”说完,他把烟屁股,在烟灰缸上面熄灭了。他站起身又对着我们说:“还是一样的老规矩,天黑再动手。”说完这句话,他走进了洗手间……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到你没钱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想到怎么弄点钱,有的人选择的是,靠自己的脚踏实地,有的人选择的是不择手段,不管你选择哪一样,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或许是我还年轻略微轻狂,不懂什么是代价,就这样,跟着他们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年少不轻狂,你以后拿什么说当年?请抬起头来工作,挺起胸来做人。日后,阳光下做事,风雨中做人,让别人看看,其实你真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