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你今天为何屁股跪的高高翘起?”建南王粗哑着声音问道。
“奴才没有。”易真一口咬定。
“还说没有?”建南王拿起鞭子在易真身边重重的甩了一下,鞭子拍打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易真吓了一跳,身上往边上挪了挪叠声道:“有...有...有!”
“为何要高高翘起?”
易真听到建南王无厘头的问话,真的想骂人了。他顿了顿不情愿道:“奴才屁股天生就翘,奴才也没有办法!”
“撒谎!本王看你是故意的!”
“奶奶个腿,你都这样说了,还想老娘说什么!”易真心里暗骂。
“又不吭声了!”建南王又往地上甩鞭子。
“奴才有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难道是府里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是...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唧唧歪歪!”
“奴才仰慕王爷已久,然不得其法,才不得以色/诱王爷。”易真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哼哼唧唧说道。
“什么?”建南王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鹌鹑蛋,以为自己听错了。
“额...额...”易真实在不好意思再重复一遍了,‘额’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建南王本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如今看到易真难为情的样子,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这个狗奴才果然是喜欢上自己了。”他心里暗衬,嘴角的微扬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为了维持自身的权威,他咳了咳蹲到易真面前盯着易真,故作严肃道:“本王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这小奴才可以觊觎的。收起你那泛滥的爱慕之心,今日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
易真猛点头:“王爷,奴才一定不再喜欢王爷了。”
建南王本来还一张笑脸,待易真话一说完,马上脸色又黑成了木炭。他鄙视的看了易真一眼咬牙切齿道:“孺子不可教也!”说罢,转身离开了书房。
易真看到建南王一走,身子顿时垮了下来。
自从易真那天那场似是而非的表白后,建南王对他的态度变本加厉。经常故意刁难他。
比如,明明是温度适宜的水,他却非要说太烫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通常如下。
“你怎么沏茶的?这么烫!你是要烫死本王吗?”
易真把茶重新拿到手上,发现杯沿并不烫啊。
“你把茶吹冷再拿给本王。”
易真听话的一下一下的吹着茶水,过了好一会再拿给建南王。
“你不喝怎么知道冷了没?”建南王再次发问。
易真愣在那。“奴才不敢喝王爷的茶。”
“本王让你喝就喝,你个小奴才还敢不听本王的命令!”
易真看着建南王又一幅要生气的样子,慌忙拿起茶杯在嘴了喝了一口,才慢慢拿给建南王:“王爷,茶水真的不烫了!”
“哼,这还差不多!”
又比如吃饭的时候,非要易真试菜。试菜也就算了,但菜试完后还要拿给建南王吃,易真感觉真的恶寒啊!
“王爷,今日的菜奴才已经试完了。”
“本王怎么没看到?”
“额,刚才菜一上来,奴才就试菜了。”
“本王没看到,继续试!”
易真汗流浃背:“诺。”他夹起一根竹笋,正想全根吃下去。就听到建南王在旁边幽幽的说道:“留下一半来。”
易真一个抖擞,竹笋咬断了。
建南王夹起掉在盘子里的另外半根竹笋,慢悠悠的咀嚼起来。
“继续啊,傻愣着干嘛?你是想让本王只吃这一样菜吗?”建南王歪着头看着他。
易真欲哭无泪,又开始继续试菜。
如果说上面的情况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每日早晨的洗洗刷刷就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建南王每日早晨都会去练武,以往练完武后,他都是自己沐浴,只是让伺候的人准备一下沐浴用品。
可如今不知是哪里出问题了,建南王每日沐浴都要易真亲自伺候,并且每次帮他穿亵裤的时候,他都要故意显摆他的子孙根,有时候还故意摇晃身子拍打他的脸颊。
易真要是不做声,他就会说:“知道你没了子孙根,心里自卑,不过本王也帮不了你。”说完有时候还会仰天长笑。
易真觉得很无语。
易真要是看了看他的子孙根。建南王又要说:“知道你喜欢本王,不过本王的子孙根是要留给以后妻子用的,你个小奴才就不要觊觎了。”
易真扶额。导致现在他帮建南王沐浴,都是紧闭着双眼,凭感觉给建南王擦洗,并且在帮建南王沐浴的过程中,全程一句话不说。
建南王刚开始看到他那样还会逗一逗,时间久了,也觉得无趣了。
有天沐浴,易真又是闭着眼。建南王要求他必须睁开眼,待他睁开眼后,只见建南王一脸坦荡的对他道:“易真啊,你没了子孙根,可你还有滚圆的大屁股啊!”说罢,还往易真屁股那瞄了瞄。
易真真后悔自己睁开了眼,从那天起,无论建南王说什么,易真都不睁眼了。
建南王府一片倔强的祥和。齐王府却是处处是阴谋。
齐王自从上次狩猎看到建南王为了易真发狂之后,就想找个控制住易真的把柄。
可是易真个人习惯良好,既不酗酒,也不赌博。更不会像其他太监一样,出去找女人养在私宅里。
齐王对易真全方面的了解,最后发现这个奴才好像没有弱点。本来已经打算放弃易真,另寻出路对付建南王。
却不料幕僚穆先生除了个好主意。
“王爷,易真卖到宫里时,他的父母并未去世。我们何不为他假造出家人,并以家人威胁于他,倒是不怕他不听从王爷的命令!”
柯先生插嘴道:“可其父母早已去世,易真难道不知道吗?”
“他的确不知道,那一年鱼州洪涝,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他的父母亲也在那一年去世。”穆先生顿了顿继续道:“易真可能猜想到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但却不能确定!我们何不在这里做文章。”
柯先生又继续问道:“可是去哪里找跟他父母相似的人呢?更何况这个人还要了解易真的基本情况。”
“此事我早已先行去其老家查看过。易真父亲有个弟弟,懦弱无为。在当年那场大水中活了下来,他长得极像易真父亲。至于易真母亲就更不用担心了,她有一个双生姐姐,现在还在鱼州。”
齐王听到穆先生说完,赞许道:“办得好!”
柯先生不屑撇了撇嘴。
穆先生又接着说道:“易真父亲的弟弟和他母亲的姐姐,虽是贫苦人家,却无丝毫淳朴之心。两人皆是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之人。那日我以薄利诱之,他两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齐王拍了下掌,心情愉悦的问道:“他们如今在哪?”
“奴才已经把他们安置在京城租赁的一个小院子里。”
“明日把他们领过来,本王要亲自看看。”
“诺。”
隔日,穆先生就把易真的叔叔和大姨带到了齐王府,两人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堂皇的院子,均惊呆在了当场。
齐王见到后,发现这两人果然如穆先生所说,自私自利又胆小贪心。如此,他也就放心了,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他又吩咐穆先生好好调/教这两人,以免露陷。
建南王每日都要去京城大营里点卯,这日他像往常一样,一来到大营就开始跟底下的士兵切磋。
“三弟,你在这呀?可把二哥好找!”齐王穿着一身白袍翩翩而来。
建南王看到齐王来了,松了手问道:“二哥怎么今日来了?”
齐王不善武艺,平日里除了皇上过来视察,他陪同在一侧,还不曾单独来过大营。
“我也是昨日遇到件事,今日过来跟你说道说道!”
建南王朝陪练的士兵说了句:“你们自个练去吧。”他拿起巾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才走到齐王身边:“二哥但说无妨!”
“昨日里我出城,在城门外救了一对中年男女,他们差点死在马脚之下。我救完后本想离开,没想到他们哭哭啼啼的说来京城寻人,想让我帮助他们。我寻思着也没什么急事,就随口问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跟我说他们要找易真,说是多年前送到了宫里,后来与易真再未相见。”
建南王本来低着头,一直在擦身上的汗。虽然在听齐王讲话,但明显漫不经心。待听到提起易真,这才耳朵立了起来。但他也没有询问齐王,而是继续低着头擦汗。
齐王看着建南王一副压根不想理他的样子,瞬间感觉很挫败。他心想:“难道之前对他们两之间关系的猜测有错误?”他脑子转了转,暗衬:“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计谋已经形成,成则最好,不成也罢。”
于是乎也不管建南王的不理不睬,自个在那滔滔不绝的讲。
建南王听完前部分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基本情况,实在没有心肠再听齐王的聒噪。他不耐的甩了甩帕子,“他父母干我何事?”
齐王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建南王是这种态度。顿了顿竟是不知该怎么接下面的话了。
建南王看着齐王那副呆鸡样,心里不屑的抿了抿嘴道:“他们要找易真,让他们直接过来建南王府即可。”
齐王点了点头,眉眼略过一丝笑。
建南王心里哼了哼,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齐王在搞什么把戏,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没关系,管他什么招,他接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