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房风!”
“房大哥!”
龙云飞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情急之下也来不及走楼梯,几个利落的攀爬,上到了楼顶,马上一个闪电划破天空,楼顶上只有房风一个人正呆呆地望着楼下的道路。
“师叔!”龙云飞走近一看,房风满脸是血,模样十分骇人,楼檐上放着一根沾满鲜血的标枪,一条血迹斑斑的绳子垂到了楼下的路上,道路的尽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奔跑着。
“师叔,你没事吧?”龙云飞看着一脸凝重神色的房风问道。
“没事!血是他们的!”房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我去追他们!”龙云飞说着就要往下走。
“云飞!穷寇莫追!”房风抬起头阻止道,说着他走下来楼去。
“要不要报警?”龙云飞追上房风问道。
“先别报了,报了也没有用,要是被别有用心的抓住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文章呢!”
“是,师叔!”
望云镇的最东面的公路上,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三菱越野车正停在路边,车窗外面的路面上扔了几十个烟头。
土鼠依靠在驾驶室里,稍稍一动,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咳嗽胸口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根据经验,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突然水鼠和火鼠的身影出现在了后视镜里,两个人边跑边往后张望着,土鼠艰难地挣扎着坐正了身体,挂上倒档,车极速后退,很快就到了两人身前。
“三哥、四哥!你们怎么样?”土鼠依旧是‘娘炮’十足的问道。
“栽了!”水鼠把火鼠架上了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才叹了口气说道。
土鼠艰难地往后转了转身子看到了火鼠的左侧大腿上一个血窟窿正在汩汩地冒着,而水鼠的右边胳膊上也是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吓人。
“快走!去县城的医院先处理一下!”水鼠说道,车子发动起来渐行渐远,火鼠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心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道,“我还会再回来的,一定……”
紫苏教的是音乐课,每天只有短短的两节课,剩下的时间都围在房风身边转来转去,引得男士们艳羡不已。
而刘双花最终接受了路通的追求,定下了婚期。
“路大哥行呀!终于修成正果了!”房风看着乐呵呵的路通说道,“到时候可要去讨杯喜酒喝哟!”
“那当然!你是我兄弟!”路通笑着说,“不请别人,也得请你呀!”
“对了,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当伴郎的。”路通变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你能不能……”
“能!”房风干脆的答应道。
“太好了!你嫂子还说你现在都当上院长了,不一定能来呢!”
“我呢?”紫苏见两人相谈甚欢,好像把自己给忘了,连忙一脸懵懂的问道,“我能去吗?”
“紫苏小姐当然也得去!”路通说道。
“你们就不邀请我去当个伴娘?”
路通连忙摆摆手道,“不行,不行!”
“为什么?房风都能去当伴郎!”
“你要是当伴娘把新娘子都比下去了!”
“哦!是这样啊。”紫苏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第一次感到原来长得漂亮有时候也是种负担。
路通结婚那天,紫苏的小跑充当了婚车,她自然也乐见其成,跟着忙前忙后,婚礼定在了怡心山庄,现在结婚都讲究个排场、面子,在易水县怡心山庄是最豪华的酒店,在那里举行婚礼,当然有面子了,这是刘双花提的唯一一个要求,路通自然不会拒绝,早早的就定好了酒店。
易水县城,甄成的办公室里,甄成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玩着手机,李明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小山子,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东呀?”甄成抽了一口烟,眼皮抬了抬说道。
“今天,我刚进城的时候遇到了望云镇医院的婚车,听说是办公室主任路通结婚!”
“你是想让我随份子钱?”甄成玩味十足地说。
“甄少说笑了!说笑了!”李明山谄媚的说道。
“房风去没去?”甄成放下手机问道。
“好像去了!”
甄成捏着下巴道,“他还真是块滚刀肉!”
上次的事件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忽然,他轻轻一笑,计上心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食品监督所的来所长吗?我是甄成呀!”
“甄少,你好!我是来才,手机里存着您的号码呢!”来才谄媚地笑着答道。
“来所长呀!我怎么听说怡心山庄的食品卫生不是很好呀!”甄成抑扬顿挫地说道。
“有吗?我们前天刚去检查过呀!”来才说道。
“有没有再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甄成的语气变得明显严厉了几分。
“哦!是是是!查,一定要查!”来才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位少爷这是要整人呀!不知道什么人又要倒霉了。
甄成的吩咐,来才自然不敢怠慢,再加上怡心山庄是县长晏军小舅子名下的产业,而晏军和甄学名一直不对付,所以做为甄学名嫡系人马的来才马上带上人行动起来。
红色的宝马跑车上,刘双花披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写满了幸福。
上午十一点钟,迎亲的车队准时出现在了怡心山庄的大门口,但是酒店大门却紧闭着,路通正在纳闷的功夫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路先生吗?”
“我是路通!”
“我们这里是怡心山庄,非常不好意思,县食品监督所就在刚才查封了我们酒店……”
“什么?那我的婚礼怎么办!我可是付了定金的!”
“路先生,您的定金我们会双倍奉还,并且我们会尽快帮您联系一家规格相当的酒店,不耽误您的吉时。您看这样行吗?”
“我们先商量商量吧!一会儿再打给你!”路通说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儿?路大哥。”一旁的房风问道。
“就在刚才,县食品监督所把这里查封了,责令停业整顿!”路通哭丧着脸说。
“这么巧?”房风捏着下巴道,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酒店对面西餐厅二楼一双阴鹫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难道是他?”房风嘴里喃喃自语道。
对面的西餐厅里,甄成和李明山坐在一张靠窗户的桌子上。
“特么的,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甄成切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应该没事吧!要不我去看看?”李明山陪着小心说道。
“快别看了,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