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风晃了晃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混乱的车厢和紧张慌乱的人群,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忽然前面车厢传来一阵苍老悲戚的哭喊声“紫苏!你坚持住啊!都怪爷爷不好…….”接着一位眉宇间英气十足的青年人推门而出,“有没有医生,这里有人伤!”青年人高声喊道,见没人应声,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喊,很快来到了房风的面前。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房风挥了挥手说,“你?你是医生吗!”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青年人疑惑地问。房风微微一笑说:“是不是,看过病人就知道了。”青年人看了看混乱的车厢,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找到另一个医生了,只好把房风领到了包厢,边走边警告似的说:“一会儿见了病人,只管看病,不许乱说话。”房风心里很不爽,但是救人心切,懒得和他理会。
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来望着青年人道:“常青,找到医生了?”常青犹豫了一下,“许老,找到了,不过……”这时房风从常青身后挤出来,朗声道:“谁是病人,快看病吧!”
许老看上去70多岁的年龄,国字脸,两道剑眉,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他伸手一指房风说,“你是大夫?”房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好吧,这是我孙女紫苏,刚才车祸发生时,她的头撞在了桌子上,昏过去了。”说着,许老那手指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一个女孩,女孩18、9岁的年龄,白衣胜雪,长相异常清纯甜美,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房风一手搭上女孩的手腕,沉心诊起脉来,片刻,他放下女孩的手,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她不是单纯受外力引起的昏厥,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之前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悲伤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常青打断房风的话,说道。
“从脉相上诊出来的,中医讲:七情致病,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大悲之后,骤遇惊恐,气机紊乱,阴阳不相延续,故发为气厥。”房风娓娓道来,“哦,就像西医所说的癔症,潜意识有,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许老见房风说的头头是道,急忙道,“哦,小医生,可有医治之法!”
“当然有”,房风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摸出三根金针,手指轻弹,金针激射而出,分取紫苏头部的百会、神庭、上星三穴,竟是隔空飞针入穴!
“太乙飞针!蔺元胡老先生是你什么人?”许老看着房风惊问道。蔺元胡是玉虚道长的俗名,已经几十年不用了,房风也是在看一本书的时候偶然得知,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可能是师父的旧识。
房风转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许老赶紧看向紫苏,飞针刺入后,她呼吸变得均匀,面部的肤色也已经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还是没有醒呀!”许老自言自语般说道。
房风诡异地一笑,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许老赶紧道,“哦,哪一步?”
“人工呼吸!”房风说着,俯下身去。
“哦,人工呼吸,人工呼吸……可是她有呼吸呀!”许老醒悟过来的时候,房风的唇快要接触到了紫苏薄薄的嘴唇,手也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粉红色的内衣已经隐隐可见。
“你这个小子!找死!”常青也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从门口扑向房风,右拳带风,向房风的后脑挥来。
就在两唇刚要相接的一瞬,紫苏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坐立而起,却不成想把一双粉雕玉琢的唇深深的印在了房风的嘴唇上,一阵香风袭来,四目相对,“啊,”紫苏把头一转,大口喘着气,指着房风说:“你,你,抓流氓啊!”
常青收势不及,眼看拳头就要砸落在房风的后脑上,房风头也不回,右手手指轻轻一弹,一道金光一闪既没,常青的拳头骤然停在半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臂不听使唤了,右手肘部,一根金针的针柄轻颤着,竟发出阵阵嗡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