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带着人冲进凡园时,淑灵正在喝药。小白上前一把将她的药碗打翻,并命人将她捆起来。淑灵瞪着大眼睛,不服气地盯着小白。
昨日她便听说了吉祥的事情,心里别提多痛快,喝药也不觉得苦涩了。
没成想,今日居然有人上门来逮捕她。
“你们凭什么抓我家 小姐?!”秋霜在一旁哭着大喊。只可惜她被一名衙役拘着,根本动不了。
小白冷笑一声,“我是奉了王爷的命,至于你家小姐犯了何罪,她自己想必清楚。”
淑灵听完后,讪笑一声,撇嘴看着小白,“本小姐一没偷二没抢,怕他们作何?秋霜,去跟玉哥哥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小白不再多言,转身挥手,“带走!”
不多时,一群人便将淑灵押上囚车,消失在街角。
秋霜匆忙忙奔出门,去了公主府。
此时,袁玉正在丞相府书房与爹爹和袁昆密谈。
袁昆刚回来,还未来得及去王宫,便被爹爹招到了书房。不久前,丞相接到密报,说宋国已经秘密与风国签订盟约,攻打雅国。不过,此两国却表面上假装和谈崩盘,以此糊弄雅国。更有消息,说雅国某位王子也参与其中,密谋王位。
此消息就像*,在丞相府父子中炸开了锅。若情况属实,那内忧外患就不得不防了。
“你此行可有看出什么异样?”丞相看着袁昆问。
后者皱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孩儿不久前抓了宋国一个细作,她倒是招了不少东西。”
“嗯……”丞相点头,若有所思,“大王子那边儿你可有汇报?”
袁昆摇头,“尚未来得及。”
一旁的袁玉听着二人的商谈,一脸淡漠,一言不发。
突然,袁昆将脸转向袁玉,“听闻公主出事了,现下怎么样?”
闻言,袁玉皱眉,“仍在昏迷当中。”
丞相一拍桌子,怒气道:“这贼人实在可恨。如此一来,我袁家岂不要受连累?若是公主不保,如何是好?”
袁昆一惊,“爹爹何出此言?公主情况竟如此危急?”说完,他又看向袁玉,“子君,你到底如何照顾公主的?”
听见袁昆的责备,袁玉微微挑了挑眉,但他却不做反驳,“是儿子的疏忽,还望爹爹原谅。”
丞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袁玉,“哼!你今日赶紧进宫向大王和王后请罪才对,免得连累了整个袁家。当初那个算命的说的一点儿不假,降世灾星。现在戴着面具也挡不住煞气了?!”
闻言,袁昆微勾唇角,袁玉则垂眸不言,眸光中却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行了,你赶紧照顾公主去。剩下的事,我与你哥哥商量便是。几日后大王子宴请,你到时候跟着一起,切勿忘了。”
“是。”袁玉起身,拄着手杖行了个礼,“那孩儿先告退。”
出了门后,袁玉回头看了看,双眸微微阴沉。
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入过父亲的言。现在竟然连一点尊严都不给自己了,这等父子,要来何用?
况且,袁玉的心里,始终想着,终有一天要成为吉祥的骄傲,最坚固的靠山。如此一来,将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怪他不仁义了。
•
公主府里。
吉祥仍旧昏迷不醒,白逸去王宫里拿了药后,不久就熬好了给吉祥服下。可是至今,仍旧不见醒来。
白逸急的抓耳挠腮,拿药时,大王又召见他,并且下令,若是治不好吉祥公主,自己一家都得赔上性命,给公主殉葬。
这可如何是好?他还没有成亲!
白逸守在吉祥身边儿,时不时把个脉,再修改下药房。长公主一直陪在一边儿,几天下来没怎么好好睡一觉,现在已经满脸憔悴。
袁玉回到府里就奔着吉祥那儿去了。可是刚跨进院子就跑来个小厮,急慌慌地跪下了。
“驸马爷,秋霜姑娘求见,说是慕容姑娘被抓走了!”
闻言,袁玉一惊,“什么?谁抓的?”
“是三王子。”
袁玉眉头深锁,转身往外走,“秋霜呢?”
“在门房候着呢。”
“走!带我去见她。”
不多时,袁玉便见到了秋霜,后者哭着跪下,求他救救淑灵。
通过淑灵转述,袁玉已经猜出因果,可是他却觉得很荒唐,怎么吉祥出事了,就一定是淑灵干的?没有证据,三王子为何胡乱抓人?
想起淑灵可能正在受刑,她那个身体如何承受得住?于是,二话不说,让人备好牛车,风火火去了三王子府上。
博渊正在地下室的牢房里,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他身前的刑架上绑着的就是淑灵,此时她已经被鞭子抽打的满身伤,嘴角挂着一丝血丝,气息奄奄。
“叫醒她。”博渊轻声道。
“是!”小白闻言,提起冷水浇了上去。
淑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瞪着博渊,“三王子,你无凭无据滥用私刑,可守法?”
博渊冷笑一声,站起了身,“慕容淑灵,你说本王无凭无据?那本王问你,那一日你去公主府干什么?”
“我听说公主病了,前去探望,何罪之有?”
“呵……”博渊邪魅一笑,狠狠掐着淑灵的下巴,“那本王再问,你给吉祥送的鸡汤,可添了什么?”
淑灵撇嘴一笑,“三王子,淑灵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送鸡汤,还下毒的。若我真要下毒,怎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博渊双眼一眯,勾起嘴角,“嘴硬。哼!看来,本王不拿出证据,你是不会死心的。来人!”
身后小白,拿出一个食盒来,打开取出了个瓷碗。
“这个碗就是当日吉祥喝的那个,本王找人验了,有毒。”说完,博渊斜眼看了看淑灵。
后者也盯着瓷碗,但是神色不改。
“这个瓷碗,你总不会忘了吧?”
闻言,淑灵扯了扯嘴角,“王子就是这样审案的?就凭一个瓷碗就断定是我做的?笑话。”
博渊将碗放下,又走向淑灵,“没想到,你骨头挺硬。小白,接着上刑具,打到招为止。”
博渊说完,转身擦了擦手,“本王知道你喜欢袁玉,若他知道你真面目,又当如何?不知你可还记得王妈妈。”
闻言,淑灵一激灵,瞪大了眼睛,“什么王妈妈?!我不知道!”
博渊微微一笑,转眸,“呵……看你的反应,那定是认识了。”
博渊不再说话,身后响起鞭子抽打声以及淑灵的惨叫声。
良久,地牢外响起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博渊快步走出去。
当看见来人时,他愣了下,随后却一脸笑意,“驸马来我这儿有何事?”
袁玉看着博渊,一脸严肃,“还望三王子放人。”
博渊慢慢走到袁玉身前,面对面盯着他,“驸马很在乎那个人呐。看来,传言不假。驸马对公主不忠。”
袁玉的嘴角抽了抽,双眸渐渐眯起,盯着博渊,“三王子说什么,袁玉听不懂。但是王子无故抓人就是不对。”
博渊像是发现有趣的事情一般,围着袁玉转了一圈。突然,他灵光一闪。
“驸马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她是个重要的人。”
“很重要?”
“嗯。”
博渊笑了,“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袁玉疑惑地看过去,“什么交易?”
博渊倾身过去,贴在袁玉耳边,耳语一阵。
袁玉的表情忽然变冷,“王子自重!”
博渊却笑得更开心,“驸马可想清楚了,这个女人还救不救?若是不救那就当本王子什么也没说,要是还救,就答应本王子的交易,如何?”
袁玉怒瞪着博渊。这个人真是疯了!
他是吉祥的哥哥!怎么能如此肖想?即便他不惧天下人耻笑,可是吉祥呢?再者,吉祥与他而言,也非常重要。
“恕我不能答应。”说完,袁玉转身,“但是,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大王,如何处理,想必大王自有公断。”
闻言,博渊无所谓一笑,“想拿父王吓唬本王子,没用。算了,看你如此着急,那本王就放了她。不过,只此一次,若下一次这个女人再敢这么做,本王子一定让她挫!骨!扬!灰!”
须臾,博渊回到了地牢里。
他看着半死的淑灵,微微一笑,“本王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淑灵已经说不出话,只抬首瞪着博渊。
“算了,先告诉你好消息吧。本王现在就放了你。”
闻言,淑灵双眼一亮,露出不可思议来。
“先别感激本王子。还有个坏消息。”说着,博渊走到淑灵身侧,附耳道,“如果你再敢对吉祥下手,本王子就让你和你的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可懂?”
淑灵浑身一抖,牙龈咬紧。
“对了,本王子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否则一样性命难保。”博渊顿了顿,“本王子很赞成你与驸马,你与本王子做个交易,只要你半年内能上得了袁玉的床,本王子就奏请大王,给你们赐婚。如何?”
淑灵愣愣地看着博渊。
三王子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说?
“虽然不是正妻,不过也不错了,对于你而言。”
淑灵低下眼睛,沉默。良久,她抬首,点点头,“好。”
博渊微微一笑,“本王子最喜欢识时务的人。小白,放了吧。”
当晚,淑灵高烧不醒,袁玉请了大夫全力救治。迷糊中,淑灵死死拽着袁玉的手不放,无奈,他只能陪在她身边,可是他心里却很焦急,不知道吉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