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抿唇,却没有马上回答洛雷的话。
就在洛雷以为她不会理睬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白蕊忽然低低的声音开口。
“那,我该怎么办,我甚至看不到未来一点点的希望。”
“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可我也无可选择。”
这两句话,她说的是那样的绝望,其实,她不是真的要去和阎溟潇对着干,她只是不想逆来顺受的活着,与其那样的委屈自己强颜欢笑,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她死了,阎溟潇因为愧疚,势必不会再为难她的父亲。
这才是她故意要激怒阎溟潇的原因。
可,想不到的是,居然没能成功。
她更加想不到的是,阎溟潇居然直接将她关在了地下室。难不成,她未来的几十年岁月,就只能在这个地下室里生存下去么?
那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日子,白蕊觉得她一定会疯了的。
听到白蕊的呢喃,洛雷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其实,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的你只是一颗浮萍,微不足道。”
“只有让你自己强大起来,甚至有了资本,才有和阎溟潇叫号的资格。不然,你就永远都只能是浮萍。”
这一次说完,洛雷再没有停留,迈步离开了地下室,脚步声渐渐远去。
当洛雷离开地下室沿着楼梯回到别墅一层客厅的时候,看到阎溟潇正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你也该换药了。”洛雷瞟了瞟他那被纱布缠起来的手,低叹一声。
“无妨!”阎溟潇摇头。
“她,怎样?”他的声音很低,而且眼神却故意不看洛雷。
“没事了,不过声音不大好,伤了嗓子,估计要养一段日子。”
阎溟潇抿唇不语。
“你这样关着她打算到什么时候。”虽然某人拒绝,洛雷还是抓了他的手过来,一层层的解开纱布,然后重新涂药。
“不知道,她自己找死,就这样关一辈子好了。”阎溟潇的声音嘶哑的回答。
那垂落的眸子划过了浓浓的哀伤。
“少来,说的那么硬气,既然真的不在乎她,干嘛巴巴的找我来救人。”洛雷忍不住戳他心里的伤疤。
“她好歹是条人命,她死了,我是杀人犯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搭上我的一辈子,不值得。”阎溟潇别过头,说的轻描淡写。
“你快拉倒吧,别人不知道你,我洛雷还不了解,你手里的人命还少了。”
“那不一样,那些人都该死。”阎溟潇忍不住分辨。
“是不一样,你杀了那些人,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可是你差点杀了白蕊,却自断了一根手指。要是两者能一样了,估摸着你的十指外加十根脚趾都得砍没了。”
洛雷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涂药的动作,戳得阎溟潇一阵刺痛,眉头情不自禁的拧紧。
“我只是,为了警告自己。”稍微顿了顿,阎溟潇有些委屈的说。
“我已经努力去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和需求,可是她居然结婚第二天就去和前男友见面,我一时愤怒就……”
“嗯,你愤怒了,就不管不顾了,加上那个疯女人一心求死,你俩就一拍即合的准备共赴黄泉了是不是。”
洛雷继续调侃,语气里却是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