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断崖下,就有人迎了上来,“王爷,找到发狂的那匹马了。”
纪凌珏与御婉对看一眼,赶紧随那人前去,果然在崖下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匹已经死去的马儿,身下的血蔓延开去,染红了周围的草地石子,只是奇怪的却是,除了这匹马,先下来的人并没有找到摔下断崖的人。
御婉拧眉,心里有些不安。
许是看出了御婉的担心,纪凌珏吩咐其他人继续寻找后,低声对御婉道,“别担心,御棨武功不错,这断崖不高,不会有事的。”
“御棨?”怎么又关御棨的事?“掉下断崖的人不是秦潇贰吗?”
纪凌珏也是吃了一惊,不明白御婉为什么会以为掉下来的人是秦潇贰,正欲开口解释,就有人跑了过来,“王爷,郡主,找到御公子和秦小姐了。”
听见来报,御婉心里嘀咕,难不成掉下来的是御棨和秦潇贰两个人?
待真的看见那两人的时候,御婉的心才算是放下,只是一瞧侍卫口中的秦小姐,御婉却是吃了一惊,这哪里秦潇贰啊。
御婉惊疑,怎么刚听到的时候,说是秦国公府的小姐掉下来了呢?
“郡主怎么也来了?”御棨原是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的,一见御婉,诧异地站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御婉今日也上山了。
“叫姐姐!”御婉很不高兴地抬手给了他一拳,真是的,她都说好多遍了,就是改不了。唉,好生怀念小时候那个围着她转圈圈糯糯喊她姐姐的小弟弟啊。
“嘶。”御棨吃痛,脸立即白了几分,吓得御婉心上一跳,她没下那么重的手吧。
“郡主,御公子身上有伤呢。”一旁的女子颇为心疼地上前,语气里不难听出责怪的意味。
御婉哪里管得她话里有什么,一听御棨受伤了,赶紧上前查看,果见他后背被血染红了一片,“怎么伤成这样?”凭御棨的功夫,就算是从崖上摔了下去,就这点高度,还不至于伤得这样重才是。御婉看了一眼一旁一直看着御棨的女子,不难看出她的纤柔得仪,良好家教,可能是因为这突来的意外惊吓脸色不是很好,几根发丝散落下来,显得有几分狼狈,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娇小可怜。
御婉又看向御棨,是因为她吗?
“这伤不轻,先回内学堂吧。”纪凌珏招来两个人,让他们左右扶着御棨先回去,另派了人护送女子。“内学堂的药大多都是治些小伤病的,怕是不顶用。我那里有好的,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这里有我。”
“好。”御婉点头,终是因为不放心御棨先行离开了。
御棨被直接送回了内学堂,江老听说两个孩子都没事了,又过来看过了,这才回了城,一直聚在一起的内学堂的学生也才散了去,萱宜暄瞧着御棨的伤,看着怪心疼的,让人赶紧送药过来,却不及纪凌珏手下的人手脚快,送来的具是上好的伤药。
至于马术比试,自然也因为这场闹剧不了了之了。
御婉为御棨上好药,找了他放在学堂里的衣服给他,御棨穿上,道了声谢。
御婉彼时正在收拾散落的瓶瓶罐罐,听见御棨的这声谢,便抬起头道,“三次了,都说事不过三,我都见着你伤了三次,也治了你三次,如今可是够了?”
“够了。”有人想要置他与死地,如何会不够,就算是处境尴尬不利,他御棨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你就该知道要怎么做。”御婉收拾好东西,做到御棨对面,“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位秦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下午马术比试,参加的人都到马厩去挑马了,秦思薇也在。”马术比试是不分文武学堂的,毕竟骑马是内学堂的必修之课。
“嗯,然后呢?”秦思薇,就是那位女子的名字吗?只是不知道此人与国公府有何关系。
“虽说是挑马,但是因为马术课就是在马场那边上的,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有固定的马匹在,但是……”御棨顿了一顿,“秦思薇挑走了我的马。”所谓固定的马匹也不过是大家默认的,那些马实际上还是马场所有,所以御棨当时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另外寻了一匹马。
“然后那匹马就出事了?”
御棨点点头。就是因为秦思薇是骑他的那匹马出的事,他才会出手相救。否则就以他与秦思薇往日无恩近日无情的微末交情,隔得老远也轮不到他出手。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御婉嗤笑道。若不是因为被秦思薇夺了马,御棨未必会看不出来那马有异,平白生出这么多事端。
“那个秦小姐是什么身份?”她怎么听见有人叫她秦国公府的小姐,害得她以为是秦潇贰,险些出了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