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若再这么看着臣下,臣下会认为您改了口味的......”玉无宁突然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什么改了口味?战麟起初不明白玉无宁话中含意,可是当他接触到玉无宁脸上扬起的那副兴味的笑容时,他瞬间明白了这家伙在说什么。
“......”
“殿下,您若再这么看着臣下,您的黎儿怕是要被‘吞’了。”玉无宁手指指着七兽泉边,淡淡的又加了一句。
战麟摇摇头,转身朝七兽泉边走去。
“少主,您真的不打算对殿下说出您的身份吗?”就在战麟离开没多久,欢疏突然出现在玉无宁的身边,只见他低着头,沙哑的嗓音缓缓地说着。
身份?什么身份?如果他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对战麟来说将会是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与其这样,他宁愿将那个秘密带入坟墓。“我没有其他的身份,唯一的身份就是三王子战麟的军师。”玉无宁定定看着七兽泉边那一群欢呼雀跃的人,藏在灰蓝色斗篷中的手慢慢的摩挲着腰间那枚破半的‘应龙’羊脂白玉。
“是......”欢疏再未多说。
“对了,给那大娘的‘酬劳’可已经准备好?”半响后,玉无宁放开手中的白玉,向欢疏问到。说到酬劳二字时,他的眉眼中明显的带着一丝冷意。
“回少主。已按照您的吩咐,派了暗隐使者去那大娘的家中。”
“好。”玉无宁点点头,有些事必须他来做,他宁愿自己坠入永无翻身之地的无边地狱,也不要战麟的身上沾上一滴鲜血。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玉无宁呼了一口气,淡淡的白色烟气从他的口中飘向已经亮了的天际。很快,消息就会传入宫中,传入这个国家权力最高的地方,到时候他们还要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应付。
“少主......”欢疏没有动,眼睛仍然望着那人群中抱着自己孙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那个女人。
“怎么?你同情她?”玉无宁走了两步,却没有见欢疏跟上。回头时,欢疏眼中的同情与怜悯,让他明白了自己这个看起来让人害怕实则心软的要命的属下,又让情感战胜了理智。
“她毕竟是帮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让暗隐使者去......”杀人。欢疏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尽管那是暗隐使者存在的理由,可是他始终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让那女人的全家死去。
“她最不该做的,就是答应给我做事。”如果她没有看在酬劳多的份上,答应为他们做事,她的家人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死,就连她手中抱着的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也会好好的活下去。“商黎是水神转世的这件事,唯一的漏洞就是她,如果我们不杀她,终有一天奇后会找到她。到时候,她就不是‘死’这么容易的了。奇后会用各种你想象不到的方法从她的嘴里得到一切不利于我们的消息。与其她将来痛苦,还不如让她死在我们的手里,至少还痛快些。”这就是自己要暗隐使者去的理由,玉无宁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欢疏,即使看不到表情,自己也知道,欢疏一定是满脸的不赞同。可那又如何,人存活于世上,总要选择方法,而他......选择的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