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左芯、梨容和薛轩仁辞别了碎石前辈和其他人一起出发前往阳关镇。
然而,不过五天的路程,三人骑着马竟然走了整整一周也没看到什么阳关镇。
“奇怪,按路程来说我们应该是到了的。”
梨容一边嘟囔着一边再次查看花宫主特意留给她的地图。
一旁的薛轩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散道:
“该不会是你带错路了吧。”
梨容白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左芯心中顿觉不安:
“梨容,你知道东面在哪里吗?”
“在我右手边啊。”
“北面呢?”
梨容指了指天:
“上面啊。”
薛轩仁:
“……”
左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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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薛轩仁和左芯的强烈要求下,梨容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地图交给了薛轩仁。
“前面有一个镇,叫芙蓉镇,我们可以到那里吃点东西再上路。”
“好。”
当三人牵着各自的马来到芙蓉镇时,左芯心中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一边牵着马往前走着一边四下张望。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梨容点了点头,表示她也察觉到了。
薛轩仁却摇了摇头: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在看我。你们没发现这里几乎全是女人吗?”
经薛轩仁这一说,左芯这才发现不管是路边吆喝的小贩,还是忙进忙出的店铺老板伙计,甚至连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几乎是女人。
薛轩仁这样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走在其中显得格外扎眼,引得一旁的年轻姑娘频频暗送秋波。
要不是因为左芯和梨容在身旁,他早就肆无忌惮地左拥右抱寻快活去了。
三人找了一家干净的酒馆,里面喝酒吃饭的人也全都是各种年龄段的女人,环肥燕瘦,百花争艳,不知道的人走进去还以为是到了某个烟柳之地。
左芯不禁感叹道:
“难道我们到了传说中的女儿国?”
薛轩仁也是一脸的向往:
“我想以后退隐江湖就住在这儿了。”
梨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中年妇女朝他们走了过来:
“三位是从外地来的吧,墙上挂着菜牌,想要吃点什么?还有本店的拿手好菜是大蒜鲢鱼,三位要不要尝一下?”
左芯和薛轩仁看着挂在墙上的菜牌商量着点什么菜,梨容则望向这位中年妇女:
“请问这个镇上为什么全是女人呢?你们是不允许男的在这里住吗?”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不禁叹了口气: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儿除了位置有些偏僻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规矩。男人的话我们这儿也有,可是自半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女人后,我们镇上的男人都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管我们如何哭闹,对这个女人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这不,全镇的男人都跑到仙山去给这个女人修什么如意宫去了,哪还会顾我们。我们这些有孩子的女人还好,就苦了镇上这些待字闺中的年轻姑娘们了。”
点完菜,中年妇女又招呼其她人去了。梨容看向左芯和薛轩仁:
“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左芯微微咋舌:
“不过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竟然会吸引整个镇上的男人。”
薛轩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肯定是这个镇上的男人都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什么漂亮女人,所以经不住诱惑才跟去的。”
左芯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她拍了拍他的肩:
“所以你要好好感谢我在你身边,否则你也会经受不住诱惑的。”
薛轩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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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齐了,三人没动几下筷子就突然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声,紧接着就看见几个强壮的女人抬着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这位中年大叔双眼紧闭处在昏迷状态中。
抬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刚踏进酒馆就大声叫道:
“徐大嫂!徐大嫂!”
连叫了几声后,只见一位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哎哎哎?谁叫我?”
当她看清被抬着的是谁后,顿时脸色大变:
“这不是我们家老徐嘛!这是怎么了!老徐!老徐!”
“让我来。”
梨容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上来。
她推开面前的人,眼神冷肃,迅速地弯腰将手指搭在对方颈部,还好,脉象未竭。
当大家都在疑惑此人是谁时,左芯也赶紧上前解释道:
“你们放心,她是大夫,交给她就好了。”
当梨容翻看完老徐的眼睛时,只见她目光一震,眉头立即皱在了一块儿。
看到梨容这种严肃的表情,徐大嫂忧心忡忡地望着梨容:
“姑娘,我家老徐他……”
“他中毒了。你们这儿还有空房吗?把他搬到空房去,我得替他施针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