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浪费!”老刘在她身后紧张地反复叮嘱道,“还有,东西到手后千万别惊惶,记住要从门进出,切记不要乱窜,更不能越墙!绝对不能越墙!往东侧那边出,那有个侧门,我就在门外准备了马车接应。”
冷如意不住点头,“记住了,记住了。”心里头对这个唠叨的家伙感到有点厌烦。
末了,老刘还是不放心地一再重复:“是块黑木牌,别搞错了!不要跳窗,不要越墙,要镇定!”他觉得不多叮嘱放心不下,与她相处时间少得很,但也足以让他发现这个自己寄予全部希望的帮手是如何的粗心大意。
“够了老刘,我记紧了,再说我的耳朵就要起茧子了!”如意不耐烦地低吼过去。
老刘还是不住地唠叨:“是黑的,木的,别拿错……我在东边别跑错地方……要走门,要跳墙,不,是别跳墙……都记好了?”
“记好了!”她火大了,她是小白吗?有可能这么小的一点小事都记不住?
“你千万……”老刘还是不放心,唠叨的念经声象魔音一般还是不肯放过她,持续地不断啃食她那所剩无几的忍耐力。
这个啰嗦老头……
她猛地停下离去的步伐,牙关紧-咬用尽所有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飙。
可惜,那个爱唠叨的老头没有体谅她那可怜的纤细忍耐神经,继续在她身后絮絮念:“不要……不要……”
“啪叽——”的一声,她的忍耐神经终于崩断。
愤然一个转身,她抬起右臂,在老刘面前一挥,“你好烦呐!”
老刘身子一僵,眼里冒出气愤的火花,“你......”一语未了眼皮就慢慢地耷-拉下来,身子一软,“啪哒”一声倒了在地上。
喔呵,爽耶!
她一瞧,高兴死了。
这“梦迷”还真是神奇!名字虽然老土,效果却是真货,果然一甩袖子就能药倒一个大男人。
这回她还用得着怕谁?只要衣袖一挥,她要宰谁不就能宰谁?哇哈哈哈!她忍不住要发出得意的笑声……
当然,不能随便像个神经病那样在花园深处狂笑,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不过,请允许她跨着不成样的舞步向着她的二百两银子前进。
她兴高采烈地大步往回走。
沿路,不少埋伏在各处的侍卫傻乎乎地蹦出来。她就顺便在这些色迷迷的侍卫面前挥挥衣袖,看着他们软-绵绵的倒下。得意洋洋地咭咭笑着,她边干坏事边梦想着以后的日子是如何的美好。
首先,她要盖一间大房子,然后买几亩好地,再然后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她就不信她都成土豪了,还没有敢死勇士来向她提亲!
不,用不着坐等男人来提亲,她也可以找个媒婆跟自己牵线。
嗯……还是找个老实人比较好,再也不要找什么学者,硕士什么的更加不要,尤其是学历史的!她可不想再戴绿帽子了!
找个老同行,嫁一个警察如何?对哦,现在是叫衙差。
就这么办!然后,她要生几个小孩……那算是对前夫的报复,说什么丁克族是最潇洒,无孩的生活质量高,整一个就是为了出轨而做的准备!
对,她以后就要生一打以上的孩子,组建一支足球队!
沉浸在美梦中的冷如意踱着悠悠步子,回到不久前她还视作虎穴龙潭的厢房门前。
临进门,她还得意地冲着数丈之外的守门侍卫甜甜一笑,把那侍卫电得不需“梦迷”都晕晕忽忽的。
她一手推开门,昂首阔步地跨了进去。
咦?奇怪了,房间里怎么静悄悄的?人呢?
她竖起耳朵。
听到了,在帷帐之后的里间,隐约传来低沉而又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那是色-狼王爷的呼吸声?
听那呼吸,急促得象是快要走火入魔的样子哦……
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也没把握,本门武功是硬功夫,内功心法是零,也就是说她没练过几天内功,走火入魔会是啥样子的,她也只是靠猜的。
不过,她没奢望过那色-狼大人会自己跑去梦会周公,或干脆走火入魔全身僵瘫那么便宜,那只是小说胡扯的好吗?不过没关系,他栽在自己手上也是不错的结局。
但是,自己真有必要对他用迷-药?
这暗算手段确实有点卑劣……转念一想,管他,谁叫他那么色!就权当免费赠送他一个教训呗。
她转身关上门,蹑手蹑脚地掀开帷帐摸进里屋。
既然是做坏事当然是不能让人瞧见,这不单单关乎大力摔碑手一派的名誉,还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虽然以前没做过小偷,但是小偷她可是曾经抓过三四个。
她不是怕打架,是怕打起来会招来更多的侍卫。蚂蚁多了都能搬动大象,人多了也会累死高手的!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里间很黑没有灯火。她还没从黑暗中辨认出哪个是家具哪个是人影,她就被人从身后伸来一双铁臂紧紧搂住了。
“你是上茅厕去挖粪坑吗?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在脑后上方响起的醇厚声音充满了躁急与不耐。
“人家迷路不行吗?”上个洗手间也有意见,他也太专制了吧?
还有,这位色-狼王爷怎么一上来就把人箍住,还箍得那样紧,害她两只手臂抬也抬不起,甭提扬袖子了,屁都憋不出一个。
这样要怎么弄晕他嘛。坏人,使阴招!
冷如意正暗自腹诽,两片温热的唇-瓣已朝着她颈侧微凉的肌肤烫了下来。颈项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的热度,把她吓了一大跳,身子不自主地一僵。还没来得及作出其它反应,火般烫灼的物体竟粗暴地将她的脖子当作磨刀石,来回地摩挲起来,她几乎都能听到“咔嚓咔嚓”的磨刀声了!
她的心迅即无由地乒乒乓乓乱跳,忘了要挣开他的钳抱。
李谌左手环箍着她的纤腰,腾出右手从后而上在身*上描图,指尖为笔勾勒曲线,掌心为刷涂抹色彩。
这个色-狼王爷真的很色耶!一来就拼命地大啖她的豆腐。如意扭动身子,想要挣开他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