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想要如何比试。”沈风裳出言问道。
章国忠拦下她道:“花黎公主,娶妻乃本将军自已意愿,比与不比都是如此。”
“将军可是怕夫人输与我。”莱阳公主轻笑。
章国忠不言,他确实怕沈风裳赢不了。
“公主且说说比什么?”沈风裳接话道。
“你既为将军夫人,武将夫人,必要懂些武道,我们比武。”莱阳可是知道,来仪国的夫人,小姐们都娇弱的很,可都不会武功。
“莱阳公主,如果是比这样,本夫人不比便知道输定了,毕竟我可是听闻,公主上过战场的,本夫人一介后宅妇人,怎的也赢不过公主。”沈风裳直言。
“哼,那你是认输喽,那便自行向你们皇帝请旨下堂如何。”莱阳公主得意一笑。
“怒臣妇无法遵从,比武臣妇自知不如公主,本夫人只懂一些风雅之事,若是比文,公主可敢应战。”沈风裳笑言,怎么只许你提出要求,我也要提一提。
“琴棋书画,本公主从小便不喜,这个本公主也不比。”
“公主不必过早回绝,本夫人自知,公主会行军打仗,定也是懂行军布阵,此次我同公主不比文墨,只比行军布阵如何。”
莱阳公司愕然,她要比行军布阵?虽然自己不是花黎国主帅,但这行军布阵,自己可是参与过许多次,她一个内宅妇人要跟自己比这个,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吧!
章国忠亦有些担心,小声问道:“裳儿?不可勉强。”
其它大臣也有些担忧,怕她输了,到时候可就做不成将军夫人了,而这本来是敌国的公主,若是嫁了手握兵权的将军,那可是柄双刃剑,将军意志坚定可牵制花黎,若是被敌国所惑,那就是场灾难。
且这些都不说,单就娶了敌国公主这一项,皇帝定是会起防备之心,这于君臣之道,可是大忌。
沈风裳却镇定自若,拍了拍章国忠的手道:“时初可放心,我定不辱将军府之名。”
说起这行军布阵,沈风裳小时便爱钻研,除了琴棋书画,便最爱研究兵法轨道,还曾得过一本布阵孤本,偶尔还与他哥哥对过手,连哥哥都说,她若为男子,定是军师之材。
见沈风裳如此坚定,章国忠便不再说什么,而大家的眼睛也看向了莱阳公主。
莱阳轻笑一声:“如此,本公主应了又如何。”
她觉得自己赢定了,而左铭亦觉得如此,他忙冲皇帝道:“燕皇,将军夫人既已经应战,那比试之物,还请燕皇安排下。”
虽不知道沈风裳本事如何,不过就刚才那番言论,他对这个女子,倒是起了兴致,不知道她是否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挥手,让侍下准备东西,不消一刻钟,大殿之上,便出现两个大沙盘,一人站一方,各拥军队十万,这场模拟之战便就此拉来。
两方人马,各自分布军兵马,陈式摆开,莱阳公主使用长驱直入式攻击,兵马一开战,便大杀四方,沈风裳这边却是文气很多,迂回打法,边打边退,死伤有数。
那边有战报员报道:“沈将这边,死伤八百,公主方英勇杀敌死杀二百。”
众人闻言,刚才看样子被杀得挺惨的,怎么就伤了八百?旁边有人解释道:“沈将这边是且战且退,打不过就跑的,而且兵队分的比较散,所以纵使对方看起来杀得挺猛,却并未造成大伤。”
“啊?打不过就跑,那多丢人啊,宁愿战死也不能逃啊。”有人出声不满。
沈风裳却是没有任何表示,那边莱阳公主轻视一笑:“夫人,如此打法,可是会打击士气。”
刚说完这话,那边沈风裳便差将士二百,拉车跑马,却是撤离之令,公主乘胜击,却不想入了圈套,被带进山谷,二百将士堵死入口与出口,沈风裳一句水淹。
顿时让公主心里一颤,只听沈风裳解释道:“此地乃我来仪佳仪关,四周无百姓居住,主势底,山谷另一边乃是连接来仪主河道,茵河,我方战士前边耗住敌军,后方将士在暗处挖渠道,待渠道完成,引你方入谷,待你方将士入的差不多,我方再在出入口滚石堵住出入口,开闸放水,公主,你可有法子逃过此水淹之灾。”
“你卑鄙,不是还有入水口,我们可以从入水口逃出去。”莱阳公主怒道。
沈风裳笑道:“公主,从水里出来,那体力跟战斗力如何,不用猜也知道,且这么多将士,我猜能出来的并不多,所以你出来一个我杀一个,你觉得如何。还有自古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当有地利之便,焉有不用之理,所以战报官,此战报如何报。”
战报员吞了吞口水,这将军夫人可不是盖的,这样都行,便报道:“沈将引敌入谷,有伤亡,公主方未察,损失人数五万,结合之前伤亡,沈将损员八百,公主方损失……五万零二百。”
这场比试终是在沈风裳多变的布军下,以敌方全军覆没,沈将这边以二千五的伤亡取胜,这结果让其余人等都傻了眼。
看到这个结果,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帝,只见她哈哈笑道:“时初,朕给你找的媳妇,如何!”
章国忠嘴角含笑道:“臣觉得,得此妻,简直光耀了门楣。”
这都什么回话,百官有些无语,但是当事人觉得甚好。
沈风裳回到座位上,调皮地冲将军得意一笑,引得他一个挑眉。
示下,宫宴便开始了,被莱阳公主一打断,生生地便迟了一个多时辰,连带着议和的事宜也没正式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