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林星儿手中的菜刀又举了起来,脖子一凉,领着众人跑了出去。不过心情却是很好,他觉得林星儿一定会成为自己小妾的,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她。
“星儿,这三天时间,你去哪里凑十两银子啊?”陆山喜欢林星儿很久了,也是真心的替她发愁,沉吟了下,咬了咬牙,”这样吧,我家里还有几两银子,再把家里的那头牛卖了,也许能凑够。“
“陆山哥,这件事你别管了,到时候真的凑不够,我再请你帮忙。”林星儿有些感动,但她可不想欠陆山这么大的人情,把牛卖了,以后陆山家的地咋办?
而且林星儿心里是有一点底气的,她一个现代人,有太多挣钱的方法,还能弄不到十两银子?
林星儿把陆山还有街坊邻居都请出了院子,随即拴上了木门,等刚回头,月牙就哭着扑进了她怀里,“二姐你吓死我了,你刚才举着菜刀干什么,你有没有伤到自己?”
林星儿心里动容,这种感情真挚的想让她流泪,前世她是个孤儿,做梦都想有个温暖的家,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感情是太奢侈的东西。
“月牙,别哭了,我没事。”林星儿轻轻揉了下月牙的脑袋,眼神逐渐变的坚定。
看着月牙身上缝缝补补的旧衣服,鼻子有些发酸,语气是从没有过的郑重。“月牙,以后二姐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月牙开心的笑了,不过很快眸子又变得暗淡,低着头往前走去。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不知道二姐现在有多难,三天还清十两银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要是还不上,那二姐岂不是真的要给侯大勇那个人渣做妾?
两个人刚走进弄堂,躲在里屋被刚才的事吓得全身都在发抖的月初过来就抱着林星儿的双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喊道:“二姐,他们有没有打你?你疼不疼?”
林星儿揉着月初那长的毛糙的头发,微微闭眼,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她只是林星儿,是这两个可怜娃娃的姐姐。
前世……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二姐,你怎么哭了啊?你三天都没吃东西,上炕再躺一会,我给你做饭。”月牙紧张的踮起脚尖用小手擦掉林星儿眼角的眼泪。
“二姐是高兴,二姐最心疼的妹妹和弟弟长大了,知道心疼二姐了。二姐有你们很知足,很感激上天……”林星儿张开双臂用力揽过月牙和月初,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屋外的天空,失神的笑了笑,这一切真好。
月牙和月初都不明白自己家里都落到了这步田地,为什么二姐还要感谢老天爷。
想起自己身上的毒,林星儿突然目光一冷。“月牙,我带回来那个男子死了没?”
“没死吧,我让月初给他抹了草灰止血,定时给他喂些水,我们都担心你,也没时间多管他。”
林星儿点头,直接迈步去了月初屋里。月牙跟月初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
不过却被林星儿拦下了,那人很危险,很强大,尽管现在他身受重伤,可林星儿还是不想让月牙跟月初接触他。
林星儿进来的时候,就见男子苍白着一张脸,紧闭着双眼,脸上全是血污,看不清长相,布满身体的伤口,都抹了草灰,已经不出血了。
他的呼吸很轻,几乎微不可闻,看起来一副生命垂危的样子。她却是冷笑一声。
“唉,既然你昏迷了,那我就只能自己找找解药了。”
林星儿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把男子的鎏金腰带直接一把扯开了,看了看男子的脸,然后低头把他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锦袍揪了下来。
她手上的力道可一点不轻,那衣服本就跟伤口黏上了,被她这么用力一扯,原本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次不幸的出血了。
林星儿抬头看向男子的脸,他的唇似乎比刚才更白了几分,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却依旧双目紧闭。
她哼了一声,把他的外袍翻找了一番,没有,扔在一边直接去扯亵衣,下手依旧很重,不过男子还是没什么反应。
最后亵裤也直接被林星儿给扒掉了,她甚至故意在男子大腿的伤口上用力按了按。
血顿时就冒了出来,还伴随着男子的闷哼声。
林星儿很小心,在扯掉男子的亵衣亵裤时,她就远离了男子的身边,站在她认为的安全距离,抱着手臂看着他。
也就是在林星儿退离的时候,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若黑曜石般的漆黑眸子,里面似乎承载了星河万物,看着林星儿时,幽深的好像要把她吸进去。
“你洞察力不错。居然能看出来我醒了?”男子的声音很沙哑,该是受伤之后许久未开口的原因。但却也很冷,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他自身就带了一种冷意,眼睛如此,说话如此。
林星儿一笑,“谬赞,既然你没死,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了?”她其实根本没看出来男子醒没醒,只不过觉得,以他的警惕,不会放心的在陌生的地方长时间昏迷。
男子歪头看看自己赤裸着的身体,微微蹙眉,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衣服”
林星儿毫不示弱,伸出自己消瘦的手掌,“解药”
两人对视,这屋子的里的温度急速下降着,男子的眼中似乎有着万年寒冰,冻的林星儿想要打哆嗦,不过在这男子面前,她却强忍着保持镇定。
在僵持了几秒钟之后,就在林星儿想着,要不把这人再打晕,重新把他身上搜一遍的时候,却听男子开口了。
“我身上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你耍我”林星儿怒吼了一声,直接就想把这男子从炕上拽下来。可是在她的手掌抓到男子的脚踝时,那人的另一只脚却灵活的缠上了林星儿胳膊,她发现时,就想躲开,可是已经晚了,她现在身体太弱,身手不行,男子虽然伤重,可身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