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不是凡人可遏么?”
杨三玫不解,此时阴冥沙桐已经抵达夜哭林断崖,就连坤元兽今夜也没再抽泣现身。
还有什么办法呢?那场大雪肯定冻迷糊了所有的野外生物。
她想了想,倏地从灵芥空间掏出一尾凶性毕露的碧鳞鱼,掐了一下,对着阴木抛了过去。
碧鳞鱼睁着铜铃般的溜亮大眼,张口怪叫一声,摇头摆尾,从阴木上游了过去,钻进水底,阴木再次顿住,忽的一下,直直的沉了下去,踪影杳然。
“叫你祸害我的动物作物,叫你祸乱沿江生灵!我夺你圣物!”
杨三玫对着洪水冷哼几声,转过身子,愤愤然离开。
此时,夜已深沉,厚实的积雪彻底融化,杨三玫回到地里与山上检查了一遍。
她很惊喜的发现,笼舍里的火鸽细鸭除了有点瑟瑟发抖,居然安然无恙,她使了个暖气诀,护住了它们。
水塘里的河鱼与黑蟹,虽然随着河水流失了一小部分,也没受到太大影响。损失最大的,就是那碧鳞鱼,赫然冻死了三分之一,已经被幸存的碧鳞鱼吞噬,让杨三玫扼腕不已。
地里的果蔬,沉重的积雪化去以后,又彻底袒露出来,居然没有蔫坏,还是亭亭玉立,但叶子被积雪压得凹凸不平,蛤蟆疙瘩一样,观感违和,彻底没了卖相。
皮相虽然丑化了,精气神还是在的,这畅销热卖的预期,似乎要大大的打一个折扣了。
这些动植物的抗灾能力,着实太惊人了,杨三玫观察再三,就得出一个结论:它们的神奇,得益于芥子灵树的滋养。
“无惧霜雪!它们的季节性已经淡化了,我完全可以反季节种植纳戒里其它时令的作物!”
经过这一次雪灾洪涝,杨三玫忽然有了新的发现与打算。
翌日清晨。
“作物基本无损,动物也损失不大!”
大家起来,都很是惊喜。
那些大泛葡萄酸的村民,又围在菜畦边上,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就这皮相,能卖出去才怪呢!”
“一天到晚见不得别人好,也不去看看自家菜地地里如何了,或者修补一下自家房子的坍塌处。”
杨三玫失笑,也骂咧了一句,再不理会,全国雪灾,菜场农场遭殃,即便那些菜市与超市屯有存货,不过一两天就会被抢购一空,果蔬又不是别的,你能存放囤积多久,到时有价无市,她需要忧愁什么销售不出去?
还是之前的计划,爷爷奶奶与几个弟妹在农副市场摆摊,杨三玫则到酒楼饭店兜售。
“这是我们白石村杨家的特色果蔬,肥美多汁,香脆可口,你们这里介意试用一下么?”
“不要,不要,快拿走!我们店里还有存货!”
“这都什么东西啊!能吃么!快走开,别影响我们开门做生意!”
“看到这菜,客人还敢进我们店么?再不走,我告你挠民,妨碍我们小本经营!”
……
一间间的饭店走过去,杨三玫越听脸上挂着的黑线越浓。
杨三玫往望海崖景区方向走去,就剩最后两间也是镇上最大的两间酒楼了,一间是烟雨望乡,另外一间就是陈长浩的望海崖。
“这是我们白石村杨家的特色果蔬,肥美多汁,香脆可口,你们酒店介意试……”
杨三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别拿出来丢人现眼好吗,你不知道么?这是个审美观稳定提升的年代,很多食客对长得丑的菜过敏。”
烟雨望乡的经理姜怀仁瞅了一眼那菜,又不怀好意的瞅了一眼杨三玫,顿时阴阳怪气的嘿笑了:
“哟!瞧你这软妹子,水灵得跟白天鹅似的,咋卖这满是蛤蟆疙瘩的蔬菜?”
又凑过来,挤眉弄眼,色眯眯的道:“细妹子,果蔬的蛤蟆皮相不行,你这白天鹅皮相却是绝佳,你来我们酒楼,铁定是头牌,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快快活活!”
“清逸,软萌,好欺负!”
周围的一群蔫坏兮兮的酒店伙计,也凑过来起哄:
“嘿嘿!如花似玉的细妹子,快到怀里来!哥和你研究一下身体构造,带你过没羞没臊的好日子!”
“好啊!”
杨三玫也不恼怒,美眸迷离,眼波流转,娇笑一声,玉指一勾,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知道哪位哥哥有本事带小妹过一过你们说的好日子?”
她勾魂夺魄的一笑,那姜怀仁整个人似乎都化了,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已经不走自由的扑了过来:“我的白天鹅,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快活啊,哥带你做点不可描述的美妙事情去啊!”
“好啊,来啊,来给我伤害啊!”杨三玫愈加媚笑挑逗。
下一刻,姜怀仁的头发忽然被她单手扯住,漂漂亮亮一个过肩扛,一顶,嗖的一下,弹飞而起,挂在二楼栏杆之上,肥大浑圆的身体,软绵绵的趴在那里,神色倥偬而迷糊,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杨三玫拍拍手,笑吟吟的道:“哥,快不快活?美不美妙?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经理被打了!大伙一起上,揍她!”
酒楼里的伙计抄起身边的家伙什,冲将上来,对着杨三玫招呼过去。
“哟,健硕的好哥哥们,快过来!妹子我今天雅兴好,和你们研究一下身体构造,带你们过上哼哼唧唧的好日子!”
杨三玫娇笑不断,不退反进,身如鬼魅,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纷飞如蝶,巧妙的落在他们浑身的骨骼关节处。
不大一会,所有冲上来的伙计全部瘫倒在地,嘴里痛苦的哼哼唧唧,浑身骨架子松散,动弹不得。
此时那姜怀仁忽然清醒了,他趴在栏杆上,一个哆嗦顿时掉了下来:“我的妈呀!救命啊!”
杨三玫美目盼兮,玉手一招,嗔笑道:“哥,来啊,妹教你怎么天鹅升天啊!”
说罢,又是一记正踢,将他挑起,飞向三楼,嗤嗤声响,他背后衣服被刺破,已经挂在一个突出的不锈钢钩子上。
“死丫头,我记得你了!你等着瞧!”某怀仁登时开始进入记仇模式。
某白天鹅神色憨厚,桀桀坏笑:“我从来都不记仇的。”
顿了顿,像是怕他不明白似的,又轻声细语的解释道:“因为,我快意恩仇,有仇的话,当时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