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曼基于对死亡的恐惧,牙龈都快咬出血就是打死不放手,一张小脸憋的通红,那医生的手已经充血青紫,针管早已经掉在地面上,屋里面不断的传来痛苦的嘶吼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廊上忽然出现了不少人,她还以为是别墅里的安保神速赶了过来。
“你们快点过来,我快撑不住了。”白初曼紧紧咬着牙。
忽然直接,她感到有些不对劲,震惊的看向周围,清一色黑色西装壮男保镖无声无息的围在她周围,人群里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诧异的看着她。
而管家身边站着的正是本应该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江熠晨,而对方此时正冷冰冰的看着她,眼底幽深,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白初曼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可是手中的门把手却不敢松,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话刚刚落音,她后颈被人从身后重重的打击了了一下,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怜悯的看了倒在地上的白初曼一眼。
“少爷,这……”
而一直守在江熠晨身边的另一男子站了出来,国字四方脸,一脸正气,背挺得笔直,一股子的军人气息,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正义。
“少爷,这女人需要解决吗?”
江熠晨沉默的看着白初曼,眼神又划过她旁边掉落的针管以及屋里痛到昏迷的医生,薄唇微启,眼神沉了沉。
“无碍,先留她一命,我自有打算。”
可怜躺在冰冷地上的白初曼却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
白初曼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是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屋里窗帘大开,脖子后酸涩的疼痛让她挣扎起来又重新倒了回去。
她抬手摸了摸,感觉脖子后面铁定已经淤青一大块,昏迷前的记忆如洪水一般涌入脑中,她脑中昏昏沉沉的,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白初曼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有个人进来,更不知自己这是趟了多久,胃中饿得一抽一抽的疼,终于,她在床上躺不住了,挣扎的站起身来,忍着眼前的眩晕,后颈的伤让她如同落枕一般,动也不能动,扭也不能扭,直着脖子硬邦邦的走下了楼。
“王姨……”白初曼扯着嗓子喊着。“王姨还有没有饭。”
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十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到午饭。
她痛苦的揉着脖子,脸皱成一团,愈发感觉昨晚的真实,她余光一闪,整个人愣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没了反应。
江熠晨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身上一套剪裁良好的休闲装,棕褐色的眼睛里流光溢转,玩味的看着直愣愣的白初曼。
管家在他身边像是在汇报着什么,看见还没有洗漱干净的白初曼嫌弃的转过头,现在的年轻人,女孩子家家,还是江家的少奶奶,头发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白初曼半晌才如梦初醒,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大活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江熠晨声音不大,语气却是让人难缠抵抗的强硬与威严。
白初曼很想硬气的回他一句“你谁啊。”可是对方给予的震撼太过于强烈,心里没有挣扎两下,便缩着脖子怂怂的走到对方身边,坐在沙发上,坐姿异常的乖巧。
江熠晨抬眼看着她齐齐并拢的五指整整齐齐的放在大腿上面,背挺得笔直,眼神飘忽,头发还带着起床气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不知道为何,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这一丝难见的笑意让身边的管家看在眼里,不禁心里掬一把老年泪,老脸皱成一朵菊花,不明白少爷的省美点在哪。
“你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吗?”江熠晨嗓音带着沉稳的磁性,微微的沙哑如蜜糖一般,听的人心里麻酥酥的。
可是白初曼的反应却异于常人,也不知道脑袋里想到了什么,听到对方开口说话身子吓得一颤,小脸惨白,江熠晨眼神极好,看着她两腿微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