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真是威风,却脸宣告世界和举办婚礼的权力都没有,她就像是白家和江家之间的交易品,利益的来往一切与她无关,她看着镜子里面苍白憔悴的脸庞,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哪怕只是交易的工具,拼尽全力至少也会让白家吃不了兜着走,而她,至今日起,就可以摆脱白家的掌控,从头开始了。
白家的会客厅里,白父白母脸上带着假笑,小心翼翼的接待着白家来的贵客,咬文嚼字的像对方介绍着白家的藏书藏画,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却没有注意来人早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
“伯父伯母,大嫂还没有收拾好吗,我大哥在等着呢。”白初曼不算是正经嫁进江家,所以派来的人也只是江熠晨的堂弟江宇栎,他年纪不大,爱凑热闹,这等不讨好的事,也就他也已陪着江家的管家来接亲,此时他脸上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敲打着手边的梨木雕花把手,看见白父文绉绉的模样,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快了快了,初曼在收拾东西,很快就下来了。”白母连忙赔笑,哪怕只是江家的旁支,凭财力他们也是惹不起的。
“快去看看二小姐在干什么。”
一边的仆人闻令上了楼,江宇栎脚上定制的手工小牛皮鞋在大理石地砖上轻轻地点着,时不时的看着手表。
不一会,就见仆人慌慌张张的从楼上小跑了下来,差点将坐地摇钟边上摆置的珐琅蟠龙瓷瓶给扑到,那仆人脸色吓得直发白。
“二小姐她….她有些不好。”那仆人颇没眼色,直接当着客人的面说了出来。“她说向你们上去,不然就从二楼跳下去。让江家接死人回去。”
这话江家的人一听,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江家在a市的地位没有人敢撼动,可也从来不做这种强盗逼迫之事,当初白初雪自己解除婚约,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可是白家为了贪图江家的不菲的彩礼,去逼迫他人,到时着坏名声还要江家来担,这事可就要好好商量商量了。
他们一行人上了二楼,浩浩荡荡的进了白初曼的房间,白初曼身着一件红色的长裙,整个人坐在窗台上,乌黑及腰的长发随着裙摆在风中飘荡着,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房间虽然装饰的华丽,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客房,堂堂白家的二小姐没有一间像样的卧室,真是有意思,江宇栎环顾着房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白初曼脸上画着淡妆,眼睛却红肿着,手指轻轻地搭在身侧,没有扶着任何东西,看起来真是对生命没有一点点眷恋的模样。
“初曼,你这是干什么,前两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白父脸上满是焦急。
“谁跟你们说好了,我是你的私生女没错,可我也是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姐姐抢走我的男朋友,你!”白初曼恨恨的指着白母。“你害死我妈,现在你们又把注意打在我头上,拿我换钱,凭什么!”
白初曼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滑落,她随风凌乱的发丝挡在她的脸前,一袭红裙被风撕扯着,绝望的如要堕入地狱的天使。
“白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们江家从来没有逼迫的意思,你若是感觉到委屈,我现在就可以和家里的长辈联系。”
“不……”白父白母立刻慌了,他们若是没有看到白家送来的彩礼多么的诱人,这事可惜可惜也就过去了,可是那份合同他们却看得很清楚….
“对于白家,我没有任何诋毁的意思,对于那般优秀的江家大少爷,我也只有高攀的份,何来拒绝一说,我今日,不过是想当着江家的面,讨回公道。”